第六話 失憶之後(1 / 2)

婦科鄉醫 蕭九 6714 字 2020-12-25

當!

鋤頭那鋒利的刀面就砸在了夏雪兩腿之間。

幸好夏雪暈倒的時候兩條腿分得比較開,要是並攏,夏雪那雪白的小腿准被切下一大塊的肉。

二柱舉起鋤頭之際,劉旭就撲了過去,一肩膀就撞開二柱,隨後更是奪走了鋤頭。

踉蹌數下,二柱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

見夏雪腦袋附近有鮮血,意識到夏雪後腦勺撞傷出血,心疼不已的劉旭就叫道:「你是我見過最差的男人!沒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不說!還一點也不信任她!如果再把她留在這里!你准會活活把她弄死的!她大姐現在在我家里做客!我現在就把她帶去讓她大姐照顧著!」

說完後,劉旭就攔腰抱起軟綿綿的夏雪。

見劉旭要帶走媳婦,二柱就不依了,他順手就抓起一把木頭椅子並舉起來,叫道:「她是我媳婦!是我的!你這王八羔子給我放下來!要不然我他娘的就把你們兩個都砸死掉!」

「她腦袋受傷了,我要帶她回去檢查一下,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他娘的把我媳婦放下來!要不然我可就動手了!」二柱雙眼赤紅,全身都在發抖,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其實做婦科男醫就是這點不好,經常會被女病人家屬莫名其妙地誤會,甚至還可能挨打。以前在婦科學校的時候,劉旭就聽過不少關於婦科男醫的傳聞,有些是說婦科男醫猥褻女病人,有些則是說婦科男醫明明是很正直地給女病人看病,卻被女病人誤以為是性騷擾,結果還被醫院辭退了。

當然,像現在這種情況,劉旭還沒有聽說過,更沒有遇到過,所以這一刻,劉旭就氣得不行。

要是將夏雪留下,昏迷不醒的夏雪很可能遭家暴,所以就算受傷,劉旭也不可留下夏雪!

盯著二柱,劉旭就叫道:「你媳婦現在在流血!你趕緊給我讓開!要不然鬧出人命!你就給我蹲牢子去!」

「她是我媳婦!她死活不關你的事!」走近兩步,二柱怒目道,「放下!我數十下!你再不放下我可就砸過去了!」

劉旭發覺自己根本就沒辦法跟二柱講道理,可劉旭要跑出去就必須繞過二柱。要是只有劉旭一個人,這還可能做到,可他還抱著夏雪,這可怎么是好?

見二柱已經開始數數,劉旭就更慌了。

反正呢,劉旭是下了決心要帶走夏雪。

瞧見旁邊擺著一瓶殺蚊劑,劉旭就道:「好!我把媳婦還給你!」

劉旭這么一說,二柱就沒有再數數。

將夏雪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後,劉旭就假裝往外走。

二柱讓到一旁之際,劉旭就抓起一旁的殺蚊劑。拔掉瓶蓋的同時,劉旭就將噴霧口對准二柱的眼睛並按下。

呲!呲!

二柱的眼睛被噴到後,他就啊啊亂叫著,如同跳蚤般跳個不停,更是使勁揉著眼睛,還將劉旭的詛咒十八代都罵了進去。

趁著二柱眼睛睜不開之際,劉旭就已經抱著夏雪跑出去。

跑出二柱的家,劉旭就沿著土台階往下走,還時不時回頭,就怕二柱追來。

跑向自己家的路上,劉旭還捂著夏雪的後腦勺,就怕夏雪流太多的血。讓劉旭稍微放心的是,夏雪之前流血應該是後腦勺和木床碰撞的時候磨破了皮,這會兒基本上是沒有流血了。

當玉嫂和柳梅麗看到劉旭抱著一個女人跑進來時,她們還有些納悶。

可當柳梅麗看清劉旭抱著的是自己的妹妹,她就立馬站起身迎了過去,並問道:「你對我妹妹做了什么?」

「媽的!」劉旭叫道,「我去給小雪看病,二柱以為我要搞小雪,結果直接把小雪嚇暈了。一暈,腦袋就撞到了床邊,還出了不少的血。麗姐,你現在趕緊去打一盆熱水,我們得幫小雪擦一下傷口。玉嫂,你看下家里頭有沒有萬花油,如果沒有就去問王姐要。」

她們兩個都去忙後,劉旭就將還昏迷不醒的夏雪放在了床上。

但是呢,劉旭又不敢讓夏雪後腦勺壓在枕頭,所以他干脆就摟著夏雪,讓夏雪躺在他懷里。

片刻,柳梅麗就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讓夏雪側靠著後,劉旭就告訴柳梅麗該怎么清洗傷口。

清理傷口的同時,劉旭還仔仔細細觀察著。確定只是磨破一層皮,並不會有大礙,劉旭這才松了口氣。隨後呢,劉旭就細心地幫夏雪塗上萬花油。

看著臉色很蒼白的妹妹,柳梅麗就問道:「還會有事嗎?」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可惜我診所還沒有辦起來,要不然就得給她注射破傷風抗毒素。不過傷口很小,應該沒什么事的。等她醒了就得好好觀察幾天,如果出現頭痛,惡心嘔吐,嗜睡,精神差等症狀,我們就得將她送到醫院就診。反正,就是怕這一摔,直接把夏雪的腦子摔壞了。」

「變成傻子?」柳梅麗脫口而出,「旭子,你可別嚇我,我這人經不起嚇的。」

「最好的狀況就是夏雪醒了一點事也沒有,最差的狀況。」看著眼里盡是恐懼的柳梅麗,劉旭安撫道,「應該會沒事的。」

劉旭這話可沒有安慰到柳梅麗,她就讓劉旭將情況說得仔細點。

得知妹妹奶有腫塊,就讓劉旭幫著確定是什么病症,結果突然回家的二柱就以為她妹妹偷男人,還要用鋤頭鋤死她妹妹,柳梅麗就很生氣,並執意要去找二柱這個王八蛋妹夫。不過被劉旭多次阻攔後,柳梅麗決定等到妹妹醒來再去找二柱理論。

夏雪後腦勺受傷,又塗了葯,現在是絕對不能躺著。讓她趴著的話,劉旭又怕她呼吸不順暢,所以就一直維持著抱著夏雪的姿勢。

要是突然有人走進來,指不定會以為他們是小情侶,在恩愛呢!

玉嫂不善言辭,所以她什么話也沒說,就是一直皺著眉頭坐在床邊。

柳梅麗也是坐在床邊,她偶爾緊皺眉頭,偶爾會摸了摸妹妹的手臂或者是臉,一直在感慨著妹妹比以前瘦多了,還抱怨這樁婚事實在是作孽,更說了好幾次要讓妹妹跟二柱那禽獸離了。

至於劉旭呢,他就是輕輕抱著夏雪,偶爾還會壓開夏雪眼皮看一下,或者是試探一下夏雪越來越呼吸,再就是給夏雪把脈了。

上大學的時候,課堂上是沒有學把脈,不過劉旭那位美女老師有教過劉旭把脈,所以通過脈理分析病人身體健康與否,這點劉旭還是能做到的。

確定夏雪只是身子有些虛,劉旭還是不放心,他現在就是在等夏雪醒來。

手臂被壓久了就容易麻痹,所以一個多小時後,柳梅麗就問道:「要不讓我抱一抱?」

「沒事。」

「怕你坐不住。」

「小雪長得這么俊,抱個幾天幾夜都不成問題。」劉旭笑道,「可沒有那么多機會抱美女的。」

聽到這話,柳梅麗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盡管沒有說話,柳梅麗卻在想著很多事。在柳梅麗看來,劉旭不僅長得俊俏,還是個醫生,而且下面那根又粗又長,還能插那么久,所以應該很多女人喜歡才是,尤其是在大洪村鐵頭村這種留守女人多的村子里。所以,柳梅麗其實有點擔心,擔心妹妹會跟劉旭發生那種事。

第一次跟劉旭發生的時候,柳梅麗真的是被插得欲仙欲死,那一次簡直比柳梅麗以前經歷的所有次數加起來也刺激。

說得誇張一點,只此一次,此生無憾。

當然,房子燒掉那個晚上,被劉旭英雄般的行為震撼到的柳梅麗就動情地跟劉旭接吻,還願意跟妹妹柳夢琳一塊服侍劉旭。要不是那時候玉嫂突然回來,柳梅麗跟她妹妹很可能已經跟劉旭到森林里做愛。

姐妹倆同時服侍一個男人,這聽起來多可怕啊!

在那之前,柳梅麗絕對沒有想過這種事。

所以,柳梅麗就有一個擔心了。劉旭如此的幫夏雪,要是夏雪動情,甚至願意跟劉旭作那事,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們姐妹三人都會同時服侍劉旭?

想著姐妹三人都躺在床上,然後劉旭一個一個地臨幸過去,柳梅麗就有些憂心忡忡的。

說真的,她承認跟雞巴很大的劉旭做愛很有感覺,身體仿佛要被插穿了。可她也知道,背著丈夫跟劉旭做愛根本不是賢惠的妻子該做的事。

正因為有些難以自拔,所以柳梅麗才不希望連最小的妹妹也墮入其中。

想到此,柳梅麗就愁容滿面地看著好像睡得很香的妹妹。

見天已經有些黑,玉嫂就去准備晚飯。

下午的時候,玉嫂到家外頭的園子里摘了下小白菜和韭菜,所以今晚的菜餚是炒小白菜,韭菜炒蛋,還有一碗紫菜蛋湯。

劉旭曾說過,要讓玉嫂每頓飯都吃上肉,然後將玉嫂養得健健康康的。不過因為今天忙著賠償的事,劉旭就忘記買肉了。

待玉嫂做好飯菜,夏雪還是沒有醒來。

餓著肚子肯定不行,所以劉旭就小心翼翼地讓夏雪側躺在床上。怕夏雪突然翻身,劉旭還墊了個枕頭在夏雪身後。

飯吃到一半,劉旭就聽到了腳步聲,坐在離廚房門較近的桌邊的他就往外挪了一步。因為家庭的特殊性,平時都很少人會來串門,所以劉旭就以為是王艷或者劉嬸來串門。

見二柱跟一對上了年紀的男女氣洶洶地走進來,放下筷子的劉旭就急忙走出去,並問道:「你們來我家有什么事?」

「交出我媳婦!」

猜到後面那男女是二柱爸媽,劉旭就道:「小雪她後腦勺受傷,現在還沒有醒來。如果想將她帶回去的話,請等她醒來了再說。」

「你只是看婦科的醫生!我媳婦腦袋瓜子受傷你又看不了!快給我交出她來!」

呵呵笑著,劉旭心平氣和道:「雖然我大學主修婦科,不過像傷口包扎或者感冒發燒之類的,我還是能看的。反正呢,當務之急就是讓小雪好好休息,僅此而已。」

這時,二柱爸爸開口道:「旭子,小時候你還有來我家討過吃的,做人不能忘本,現在你就讓我們帶走小雪。既然小雪有錯在先,而她又是我的兒媳婦,我們就有權利帶走她,讓她知道背著我兒子偷男人的下場。」

劉旭小時候確實有向二柱爸爸討過吃的,這件事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忘記的。因為呢,他清清楚楚地記得一個細節。那時他八歲,那天玉嫂發燒,沒辦法弄吃的,就讓劉旭去跟鄰居們討口飯吃。那時候劉旭最經常是去劉嬸家里頭,可那天劉嬸跟她男人還有兒子一塊去了親戚家,家門緊鎖,所以餓得不行的劉旭就跑到了二柱家。

那時候呢,劉旭跟二柱玩得還算不錯,可當劉旭捂著肚子跑進二柱家的廚房並向他們討吃的時,二柱爸爸就遞給了劉旭一根腌蘿卜,還說蘿卜很硬,吃進肚子可以一個下午都不餓。

可,那時候劉旭看到了他們桌上有雞肉有魚肉。

甚至呢,當劉旭踮起腳尖望著那一桌好菜時,二柱爸爸還故意擋住劉旭視線。

這件事,劉旭一輩子都忘不了,所以當二柱爸爸將這件事搬出來時,劉旭胸口就有些壓抑,甚至都想破口罵這個吝嗇鬼!

「給我離開這里。」劉旭鐵青著臉。

「我扔根骨頭給狗啃,狗還知道搖一搖尾巴。」二柱爸爸哼道,「你是個人,怎么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難不成,從小沒有爸媽的你連一條狗都不如?」

他們是站在客廳說話的,所以就算沒有扯著嗓子在說,可玉嫂和柳梅麗也是聽得非常清楚。

玉嫂從小都沒有怎么教劉旭做人,可劉旭非常爭氣,不僅品行端正,還是村里第一個大學生。所以呢,玉嫂一直以劉旭為榮,可聽到二柱爸爸說的那話,仿佛被扇了一下嘴巴的她筷子都掉到了地上,略顯慌張的她就急忙撿起筷子,並有些不安地看著柳梅麗。

知道玉嫂是那種不會罵人不會打人的柔弱女人,柳梅麗就讓玉嫂呆著,她則氣呼呼地走出去。

作為熟婦,柳梅麗可不是好惹的。

劉旭正要說話,走出廚房的柳梅麗就叫道:「我是小雪阿姐!二柱這狗雞吧妹夫簡直就是將我妹當貓狗養著!活活將我妹餓得都瘦不拉幾的!今個兒有我在這!你們就別想帶走我妹!與其跟你這種狗屎男人過一輩子!還不如直接離了!給我滾!去找你們骨頭吃!」

直瞪著柳梅麗,二柱媽媽就扯開嗓門道:「沒有離婚前!小雪都是我家兒媳婦!你們如果不交出她來!我們就開始搜了!我就不信你們還能將小雪藏到了天上去!」

示意柳梅麗別說話,還沉著氣的劉旭就道:「小雪需要休息,請你們先回去。等她醒了,如果她想回去,我就送她回去。要是她想留我家跟她姐一塊,那我就打電話跟你們說一聲。」

「放你媽的狗屁!」二柱咆哮道,「快交出我媳婦!我才不管她是真暈還是假暈!反正我現在就要帶她回去!拿皮帶抽她屁股!」

見他們三個氣勢洶洶的,就好像一定吃定劉旭一樣,劉旭就很生氣,所以原本打算以和為貴的他就慢慢走了過去。沒等洋洋得意的二柱說完話,劉旭就一拳頭打在了二柱臉上。

發出一聲慘叫,二柱就捂著臉不斷後退。

見兒子被打,二柱那塊頭都很大的爸媽就同時撲向劉旭。

劉旭既然敢跟村霸的手下拼,難道還會怕二柱爸媽嗎?所以一一避開他們後,冷著臉的劉旭就從不同角度的角度發動攻擊。劉旭看上去確實不壯碩,可他屬於精壯型。和大塊頭比起來,劉旭反應會更加敏捷。所以呢,對於二柱這兩個大塊頭爸媽,劉旭壓根就不放在眼里。

周旋十分鍾左右,完全被劉旭牽著鼻子走,且被打得渾身發疼的二柱爸媽就停了下來。

微微喘著粗氣,劉旭道:「給我立馬滾,不要再來我家要人了。」

二柱還想上,卻被他爸爸攔了下來。

「你給我等著!我們非弄死你不可!」用食指指了劉旭七八下,氣得渾身發抖的二柱爸爸就帶著兒子和老婆走了。

他們一走,柳梅麗就問道:「傷著了沒有?」

知道玉嫂還呆在廚房,劉旭就指了指下面,壓低聲音道:「它受傷了,希望麗姐晚點多吸一吸。」

「美了個你!」白了劉旭一眼,哭笑不得的柳梅麗就走回廚房。

緊跟著柳梅麗進廚房後,見玉嫂眼睛有些紅,明顯就是哭過,劉旭就忙走到玉嫂跟前,並問道:「怎么了?」

玉嫂搖了搖頭。

「到底怎么了?」劉旭兩只手已經輕輕抓住了玉嫂的肩膀。

低下頭,玉嫂輕聲道:「我很怕看到人打架,剛剛聽著你跟他們打架,我的心就很慌,可我又不敢去看,怕看到你被他們打。聽著聽著,總覺得你被他們打的我就很難受。我其實算是你養母,所以我應該出去幫你才對,可我就是很膽小,就是不敢出去。想著自己怎么沒用,就跟一個廢物差不多。因為打小身子就不好,一直沒有干過粗活重活。就連嫁給那個年紀很大的有錢人,我家里人也是因為他錢多,我嫁給他的話就不用干什么活。沒想到啊,蒼天好像就是不讓我享福,婚剛結完,老天就把那男人帶走了。所以呢,我這個女人這輩子就沒有享福的命。」

說到這,玉嫂就哭了出來。

緊緊抱著玉嫂,劉旭道:「對不起,我不該在你面前跟人打架的,我以後都不會這樣子了。」

「我沒有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眼里噙滿淚水的玉嫂就哭道,「我一個人剛住這兒的時候,我好害怕,每次閉上眼就覺得有鬼躲在我床下,結果接連的幾個晚上我都是邊哭邊睡。我好希望有個人能安慰我,可我爸媽覺得我是掃把星,壓根就不來看我,更不管我的死活。」

「好了,好了,別說了。」劉旭輕輕摸著玉嫂背部。

將頭埋在劉旭那結實的胸前,止不住淚水的玉嫂就哭得更凶,更是哭道:「後來我收養了你,每天跟你睡在一塊,我就覺得踏實得多。可我又怕會克死你,加上我干不了什么活兒,把你餓得像個皮包骨的,好幾次都想讓別人收養你。可……可我就是不想失去你。」

「小時候的事就別提了,反正我們現在過得很好就可以了。」

「旭子……我好怕……」

「有我在,你這輩子都不用怕。」看著已經抬起頭,顯得無比脆弱的玉嫂,心疼不已的劉旭就擦著玉嫂眼角的淚水,並微笑道,「好啦,好啦,我的好玉嫂,要是你再這么哭哭啼啼的,我就不要你了。」

「如果連你都不要我,世界上就沒有會要我的人了。」

「不是還有個老無賴嗎?」劉旭笑嘻嘻道。

「就算我肯跟他,我知道你也不會讓我跟的。」

「難道玉嫂你真的想跟不成?」

「除非我死了。」玉嫂破涕為笑。

見他們兩個如此親密似的,柳梅麗就知道在劉旭心里頭,玉嫂應該是最重要的女人。柳梅麗之前是覺得劉旭應該是將玉嫂當成媽媽,畢竟玉嫂從小就養著劉旭。可剛剛在一旁瞧到這一幕,柳梅麗又覺得他們更像戀人。

親情還是愛情?

柳梅麗也不懂,但有一件事她知道,那就是飯菜都快涼了。

「好啦,要抱抱就等飯吃完了。」

被柳梅麗這么一說,很不好意思的玉嫂就急忙跟劉旭分開。坐在自己的木頭凳子上,玉嫂就叫劉旭趕緊坐下來吃飯,還詢問他有沒有傷到哪兒。

「呀!!!」

聽到房間里傳來夏雪的驚叫聲,還沒來得及坐下的劉旭就如同離弦的箭般跑了出去,玉嫂和柳梅麗緊隨其後。

一把推開房間的門並打開燈,見夏雪就抱著腦袋坐在床邊,還一個勁地搖頭,猜到夏雪絕對頭疼難耐的劉旭就急忙跑到夏雪跟前,並道:「頭疼只是暫時的,你忍一忍就過去了。但如果你有頭暈或者惡心想吐之類的,你可得跟我說。」

聽到劉旭的聲音,兩眼都是淚水的夏雪就昂起頭。

緩緩放下兩只手後,夏雪就用那被淚水點綴得更加清澈的雙眸盯著劉旭的臉。

見夏雪眼里盡是迷茫,還緩緩伸出右手摸著他的臉,他就愣住了,他完全搞不懂夏雪這動作意味著什么。難道說,夏雪知道他救了她的事,所以現在摸他的臉是在表示感激?

但是,劉旭記得夏雪是一個很膽小怕事的人,要表示感激應該是直接說謝謝或者笑了笑,不可能摸他的臉吧?而且呢,摸臉的時候,夏雪的眼神依舊是那么迷茫,就好像不知道劉旭是一個人一樣。最讓劉旭蛋疼的還是,夏雪就是一直重復地摸著他的臉。就好像他的臉是西瓜,摸一摸看熟了沒有。

要是夏雪再敲劉旭的臉幾下,劉旭就能確定夏雪是在摸西瓜了。

夏雪摸劉旭臉的同時,玉嫂和柳梅麗就站在一旁看。她們兩個都沒有說話,就是靜靜地看著,都被夏雪那奇怪的動作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