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 一門之隔(1 / 2)

婦科鄉醫 蕭九 4867 字 2020-12-25

劉旭是被酒味熏得有些醉,但見她們母女倆一點事也沒有,劉旭就覺得很奇怪。陳寡婦沒有醉是正常的,她常年呆在屋里,可為什么蘇素素也沒有醉意,難道蘇素素的酒勁比她還好不成?

既然母女倆已經和好了,劉旭就想知道這屋里的酒味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有些醉的他就道:「陳阿姨,上次我過來的時候,我都沒有找到酒壇子,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酒味是哪來的?聞起來呢,有點像家釀的紅酒,非常甘醇,味道應該很好,不過就是太容易醉了。」

見陳寡婦顯得有些尷尬,劉旭就想到了蘇素素之前說過的話。

蘇素素之前說她媽媽的外號是酒娘,難不成她媽媽的身體真的能分泌出酒來?

「媽,你就跟旭哥說吧。」蘇素素微笑道,「旭哥是醫生,很多病他都能看的。而且呢,你這病真的不能再拖了。上次我離開家的時候,味道還沒有這么重,可現在滿屋子都是酒味。」

陳寡婦還沒說話,劉旭就問道:「素素,為什么你沒有醉?」

「我習慣了這酒味。」

「這也能習慣的?」

看著臉都有些紅的劉旭,又多看了女兒兩眼,陳寡婦就輕聲問道:「旭子,你專攻哪些病啊?」

「婦科。」

「婦科?」

「對。」見她們母女倆一臉驚詫,劉旭就自豪道,「跟男人比起來,女人更容易生病,所以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就主修婦科。反正只要是女人會生的病,我都會知道怎么治。所以啊,陳阿姨,你就跟我說說你的病,讓我幫你想一想辦法。不過在你說之前,請允許我猜測一下。」

吸引她們母女倆的注意力後,劉旭就信心滿滿道:「我猜陳阿姨本身就像是一個酒壇子,身體某個器官能夠分泌出酒來。當然,量可能很少,不會一直往外流。因為量少,所以一點點地流出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揮發。這就為什么屋里到處的酒味,可我卻找不到一瓶酒的原因所在。」

盡管有些尷尬,但陳寡婦還是應道:「其實跟你說的差不多,但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那你就跟我說說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吧。」說著,劉旭就拍了拍旁邊的椅子。

知道媽媽其實是個很害羞的女人,很多話都不敢跟別人說,哪怕面對的對象是劉旭。不過要是單獨相處的話,她媽媽還是敢說的。所以呢,蘇素素就以要寫小說為由溜進了房間,隨後還將門關上。

女兒走進房間後,陳寡婦確實輕松了點。可因為劉旭是個男的,很多話陳寡婦還是不好開口的。

見劉旭眼神非常誠懇,陳寡婦又覺得自己應該放開一點。

畢竟,劉旭是醫生,還是婦科醫生,常年接觸女病患,應該不會像一般男人那樣胡思亂想的。

反正呢,陳寡婦曉得,要是跟村里頭哪個男人說她可能得了婦科病,那男人保證會用很驚詫的目光看著她。當然,也有可能是用很猥瑣的眼神盯著她。

坐在劉旭邊上後,顯得有些局促的陳寡婦就道:「旭子,我跟你說,你可不能跟別人說啊。」

「我是醫生,是白衣天屎,替病人保密是最基本的准則。」

「那挺好的。」笑了笑,左手抓著右手的陳寡婦就低下了頭,並道,「這事還得從大前年那天晚上說起。」

聽到陳寡婦這話,劉旭就覺得陳寡婦應該是要講一個非常長的故事,可等了半天,劉旭也不見陳寡婦說話。難不成,陳寡婦那天晚上就是一直沉默不成?

就在劉旭想要開口之際,陳寡婦就小聲問道:「旭子,你覺得女人摸自己正常不?」

陳寡婦突然換話題讓劉旭都有些不適應。

愣了下,劉旭就道:「正常,只要是對性有了解,而且自慰過一次的女人都會喜歡上自慰的。陳阿姨,我是婦科醫生,我喜歡用比較准確的詞語說一些事,所以要是你聽到了像陰道這類的詞語,你不要覺得我是個無恥之徒啊。」

「曉得。」停頓了下,陳寡婦就問道,「為什么是正常的?難道摸自己不是因為得不到滿足嗎?」

「有些人是這樣子的,但這只是其中的一方面。」劉旭很嚴肅地解釋道,「自慰其實可以緩解壓力,因為在那過程中,你幾乎會把現實里的事都忘記,沉浸在自己為自己締造的快樂空間里。所以呢,你偶爾自慰的話,其實對你有好處。當然,不能經常這么做。不管是吃什么東西做什么事,一旦超過了那個度,好事反而會變成壞事。」

「那一般多少天一次?」

被陳寡婦這么一問,劉旭都有些納悶了,難不成陳寡婦經常自慰,還因為太頻繁而感到害怕不成?

要是如此,劉旭都想以自己純潔的身體好好的安慰陳寡婦了。

清了下嗓子,劉旭就道:「一般來說,一周一次就差不多。當然,偶爾可以一周兩次或者三次的,這主要取決於你當時的心情。要是你很想自慰,卻又因為這周已經自慰過了,你又不去自慰的話,你是不是會很難受?」

「嗯。」陳寡婦的臉都紅透了。

「還有呢,女性自慰頻繁一點沒什么事,但男性就不能了。因為呢,男性每次自慰都會伴隨著射精,但女性自慰的話,高潮的可能性比較低。所以呢,陳阿姨,就算你一周兩三次都沒什么大不了的。更何況,你現在是一個人。」

「我有素素了。」

「她不是男的,但確實也可以幫上忙。」

就在這時,蘇素素突然拉開門,並很生氣地說道:「你們聊你們自己的事,不要把我扯進去。」

意味深長地看著蘇素素,劉旭道:「早上我躲在某人的……」

「閉嘴!再舊事重提!我就把你轟出去!」瞪了劉旭幾眼,蘇素素就立馬關上門。

見狀,顯得有些尷尬的陳寡婦就道:「旭子,不好意思啊,素素打小被慣壞了,所以脾氣有些那個。」

「有點大小姐,但卻是個獨立的好女孩,我挺喜歡的。」

「什么?」

「我挺崇拜她的。」怕被陳寡婦誤會,劉旭急忙解釋道,「我在她那年紀還得向我干媽拿錢。」

「你只有干媽?」

「爸媽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不好意思啊。」看了眼劉旭,陳寡婦道,「咱們還是聊我的病吧,還是從大前年那個晚上說起。」

「我正聽著呢。」

對於那件事,陳寡婦其實不想提起,她甚至都沒有對女兒和丈夫說過。或者說,那事發生之後,陳寡婦並沒有說出實情,而是用謊言欺騙了他們。當然,陳寡婦之所以欺騙女兒和丈夫是因為她覺得那件事實在是太丟人了。

怕女兒聽到,陳寡婦就指了指廚房。

走進廚房後,陳寡婦就坐在了土灶前的木板凳上,並騰出一大半給劉旭坐。

劉旭也坐下來後,一直緊皺著眉頭的陳寡婦就道:「那天晚上我有些受不了,就打算像平時那樣摸自己。可是呢,單純的用手摸,或者讓手指進去的話,我並不能獲得太多感覺。想來想去,我就決定找一樣東西來弄自己。」

這是陳寡婦第一次對男人說自己自慰的事,所以心跳加快,甚至身子都開始發燙的陳寡婦就悄悄看了眼劉旭。

見劉旭坐得非常直,而且一臉嚴肅,陳寡婦就松了口氣,她還擔心劉旭會用有色眼鏡來看待她自己摸自己的事。

事實上,劉旭確實就是用有色眼鏡看待的。

而且呢,劉旭早已有了反應。

陳寡婦長得這么美艷,又在說著自己摸自己的往事,性取向正常的劉旭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他都可以去吃屎了。

看著火鉗,陳寡婦就繼續道:「我知道有些女人用茄子或者是黃瓜,可我家里頭都沒有。用擀面杖的話,又太粗了,而且太臟。所以選來選去,我就選了一個酒瓶,就是那種瓶頸很長的酒瓶。酒瓶洗起來方便,而且很滑,只要濕一點就很容易進去的。當然,我最喜歡的一點還是瓶子很好抓。」

偷偷看了眼劉旭,陳寡婦就道:「找了好一會兒,最後我在廚子里找到了個酒瓶,但里頭還有半瓶家釀的米酒,所以我就先將酒都倒進了大碗里,接著就用熱水洗了下瓶頸。我不敢洗酒瓶里面,我怕後面米酒倒回去的時候會變味了。」

「摻了水又不喝的話,變味的可能性很高。」

「要是我不在意這個的話,我就沒事了。」嘆了口氣,陳寡婦道,「後來呢,我就拿著酒瓶躺在床上開始弄自己了。說實話,那次我很有感覺,因為瓶頸被我用熱水洗過,進去的時候有點溫溫的,特別的舒服。」

等了十多秒,見陳寡婦都沒有說話,已經在想象那畫面的劉旭就問道:「再後來呢?」

「再後來就出事了。」

「被你老公發現了?」

苦笑著,陳寡婦就道:「要是如此還沒什么大不了的。哎,其實我特希望那天丈夫不要出去喝喜酒,直接留在家里陪我。我更希望素素沒有跑去跟鄰居家的孩子玩。總之呢,要是他們中有一個在家里頭,我就不可能做那事了。」

「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要後悔了。」

用有些驚恐的目光看著劉旭,陳寡婦就道:「可我真的很後悔,因為那事幾乎毀了我的一生,甚至讓我守活寡。」

劉旭不明白陳寡婦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重頭戲馬上就要來了!

「旭子,我這病很特殊,你能治不?」陳寡婦突然問道。

劉旭還想聽重頭戲,可突然被陳寡婦這么一問,他自己也有些疑惑了。劉旭不想欺騙陳寡婦,因為他覺得某些真誠一點的交流能讓彼此走得更近,甚至讓彼此都赤裸相見。

所以呢,劉旭就很真誠道:「陳阿姨,出家人不打妄語,身為婦科醫生的我其實也是這樣的。要是一般的婦科病,我有百分百把握能治好,而且只要花非常少的時間。至於像陳阿姨這種身體會分泌米酒的婦科病,我還真沒見過,甚至都沒有聽說過。所以呢,你必須再講得仔細一點,然後我再對症下葯。現在連癌症都開始慢慢被攻克,相信你的病也能被治好的。」

其實呢,陳寡婦剛剛突然有了個打算。

就是,如果劉旭百分百說自己能治好,陳寡婦就不會再繼續說下去,她不認為自己這種病能輕易被治好。

可是,劉旭沒有打包票,只說會努力而為,所以陳寡婦就更加信任劉旭了。

既然信任了劉旭,陳寡婦也就沒什么好猶豫的了。

陳寡婦正要說話,劉旭就道:「陳阿姨,你得趕緊說,我覺得我快醉了。」

看著臉都有些紅的劉旭,知道劉旭受不了這酒味,陳寡婦就忙道:「事情是這樣子的。我不是說我用酒瓶弄我自己嗎?然後酒瓶里還殘留著一些米酒。我本來弄的時候是讓瓶口稍微往上,所以米酒不可能流出來,最多是有東西流到瓶子里去了。後面呢,我弄得太快太舒服了,我就情不自禁地躺在床上抬起屁股,結果那很少的米酒就流進了我的里面。」

想象著那畫面,劉旭反應就更強烈了。

「那時候沒什么感覺,也沒有太在意,可第二天,我丈夫就說房間里怎么有酒味。我以為是我弄自己的時候有米酒弄到了床上,所以我就把被子拿去洗。結果第二天,我丈夫就說酒味變得更重。我自己是聞不到酒味的,所以我還特意叫素素到房間里聞。她鼻子很靈,結果就說酒味是在我身上,還問我是不是喝酒了。我有洗過澡的,所以我不認為是那晚弄了之後有米酒灑在我身上。」

「然後呢?」

「某天我丈夫想跟我親熱,不過當我脫下褲子,他就被熏暈了。等他醒來之後,他就說自己聞到非常烈的米酒,還問我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啊,所以我就把素素找來,讓她聞一聞我下面。結果呢,素素也差點被熏暈了,還問我是不是把酒倒進尿尿的地方了。被她這么一提醒,我就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後來呢,我就立馬去洗澡,還用一只手壓開,將水往里面潑。」

說到這,陳寡婦就有些黯然傷神,就輕聲道:「我自認為已經洗得很干凈了,結果讓素素聞的時候,素素反而覺得酒味更重了。從那天起,我都是穿兩條內褲,可還是掩飾不了酒味。後來他們兩個實在是受不了,他們就搬到親戚家住。」

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陳寡婦繼續道:「那時候起,我就真的是守活寡,因為我男人沒辦法碰我。這並不是最讓我傷心的,我最傷心的是素素也不能陪著我。就好像……就好像我被全世界的人拋棄了般,特別的孤獨。」

「你們去年不是還去了廈門玩?」

「只要不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就沒事。」

「我還有個問題。」停頓了下,劉旭就問道,「為什么現在素素沒事?」

「我也不知道。」

素素之前也受不了酒味,要不然沒有必要跟爸爸住在另外一個地方,可為什么現在置身其中的素素一點事情都沒有?

很顯然,這是一個很值得推敲的情況。

所以呢,讓陳寡婦先呆著後,劉旭就走出廚房。

聽到敲鍵盤聲,劉旭就知道蘇素素正在很努力地寫小說。劉旭不會寫小說,但他知道寫小說的人會在腦子里構造一個世界,還會在這個世界擺上各種角色,接著就用文字推動著這些角色去干各種事。所以呢,要是劉旭敲門,蘇素素腦子里的世界可能會突然消失,這明顯是在打斷思路。

所以,劉旭並沒有敲門,而是靜靜站在門前。

因為像是泡在酒壇子里,所以劉旭現在都有些暈乎乎的了。

等到沒有聽到敲鍵盤聲,劉旭這才敲門。

片刻,蘇素素就拉開了門,並問道:「你不是在跟我媽媽談嗎?」

「你現在會不會醉?」

見媽媽沒有在客廳,蘇素素就反問道:「如果我說我醉了,你是不是要來個酒後亂性?」

一臉黑線的劉旭就道:「素素,請嚴肅點。」

「我就沒見你嚴肅過。」站在劉旭面前,蘇素素壓低聲音道,「如果我告訴我媽,說你摸過我下面,她絕對會一掃帚把你掃出去。」

「我現在真的是在跟你聊很嚴肅的話題。」

「你問我會不會醉,這哪里嚴肅了?」

「你媽媽說你一開始會醉,可後面不知怎么的就不會醉了,這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