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東廠地獄(1 / 2)

帝國之亂 ADONIS0001 5817 字 2020-12-25

竟然有人膽敢行刺當今皇帝!當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從焦府之中泄露出去以後,迅速傳遍了整個京城的每一個角落,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全部都在議論紛紛,猜測著這群膽大包天的逆賊的真實身份,以及他們後面的幕後指使之人。人們都隱隱覺得,帝國之中仿佛又要發生什么大事了。

在皇宮之中的議事大廳里,此時也是一片寂靜,大臣們都屏息肅立,望向高高在上的帝國皇帝,注視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情況十分不妙!帝國皇帝的面色越來越是冰冷,站在他身旁的東廠都督焦芳的臉上卻充滿了詭異的陰笑!皇上命令東廠去調查行刺皇帝的事情,難道,已經有了結果了嗎?

宣帝看完了焦芳遞過來的奏折,用力地往案台上面一擲,突如其來的響聲將大臣們驚了一驚。宣帝面色鐵青,突然大聲喊道:「度支司副使高熲,你可知罪?」

站在大臣隊伍之中的高熲身體猛地顫抖了起來,心里暗想不妙。雖然他已經知道了派出去暗殺焦芳的刺客們全軍覆沒的消息,可是,除了一個帶隊的刺客之外,其余的刺客都已經死了,焦芳是如何知道他是幕後指使者的呢?難道是這唯一的活口招供了嗎?不,絕對不會的!高熲立即搖頭否定。對於這個人,他是十分了解的,他絕對不會把自己給供了出去!

那么,皇上和焦芳是如何知道的呢?高熲感到十分困惑。他派刺客們是去刺殺焦芳老賊的,誰能想到,皇上那日會正巧在老賊的府邸之中?這樣一來,倒好像他真的是派他們去刺殺皇帝的了!驚動了皇帝,本來就已經是殺頭的大罪了,而且還背負上了弒君之罪,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啊!

想到這里,高熲感到渾身顫抖,有些驚恐起來。他不怕死,也不會為刺殺焦芳被抓而後悔,只是,如果背負上了弒君的莫須有的罪名,而且還會連累整個家族,那他可就太過不值了!不,絕對不能承認!要和焦芳老賊抗爭到底!

高熲硬著頭皮從隊列中走了出來,說道:「啟稟皇上,微臣對於皇上一向是忠心耿耿的,實在不知道所犯何事,還請皇上明示。」

「大膽!」不等宣帝說話,站在一旁的焦芳就喝斥了起來:「大膽逆賊,不但犯下行刺皇上的滔天罪行,還敢在大殿之上出言不遜!來人,將度支司副使高熲的頂戴花翎摘了下去,用鐵鏈將他捆綁起來。」

高熲愣住了,他沒有想到焦芳老賊竟然當著皇上的面就敢指揮御前侍衛!他抬頭望向皇上,卻發現皇上面色依然鐵青,毫無表情,顯然是默認了焦芳的行為!

再看看幾個殿前侍衛,已經拿著鐵鏈朝他走了過來,高熲知道事情不妙,長嘆了一口氣,主動跪在了地上,說道:「皇上,微臣實在沒有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知道皇上是如何認定的。如果微臣真的做過此事,微臣甘願受罰,可是如果只是莫須有的罪名,那微臣實在不服!」

御前侍衛已經來到了高熲的身前,一面摘去了高熲的頂戴花翎,一面將厚重的鐵鏈扣在了高熲的手上。高熲此時反倒鎮定起來,毫不反抗,只是抬頭望著宣帝,仿佛在等待這宣帝的定奪。

宣帝「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此時從文官大臣的隊伍之中,走出來了一人,正是御史中丞賈羿,他說道:「皇上,微臣十分了解高大人的為人,他對皇上可是忠心耿耿的,絕對不會干出……」

「賈大人!」焦芳打斷了賈羿的話。「逆賊高熲派人行刺皇上,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為他求情了!如果激怒了皇上,你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焦芳一邊說著,眼神不住地朝殿上的大臣們掃去,仿佛這句話是在向所有大臣說的一樣。

「可是,皇上,微臣也認為高大人不會干這大逆不道的事情,恐怕這其中另有隱情!……」翰林院掌院學士張恢也站出來為高熲求情。

宣帝再次「哼」了一聲,表示出極度的不滿,腦袋也側過了一邊不理會張恢。

「焦大人,你口口聲聲污蔑高某為逆賊,那么,你能拿出真憑實據出來證實高某是逆賊嗎?」高熲朝著焦芳大聲質問。

焦芳冷冷一笑,陰陽怪氣地說到:「哼,自己做過的事情竟然不承認,還要裝扮成受冤枉,好吧,今天老夫就當著皇上和所有大臣的面子,戳穿你罪惡的嘴臉吧!老實告訴你,你派來行刺皇上的刺客,已經完全招供了,我們是絕對沒有冤枉你的!」

高熲心頭再次一震,難道真的是他信任的人出賣了他嗎?不會的!高熲再次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也許,這些都是焦芳老賊的陰謀吧?高熲說道:「刺客在說謊!焦大人,請你將刺客帶上大殿,讓他當面和我對質,就知道我絕對是被冤枉的了!」

「哈哈哈哈……」焦芳哈哈大笑,說道:「高大人真是太過放肆了!你想讓行刺皇上的罪犯上殿,這種想法實在太荒唐了!不要說他已經不在了,即便在,又怎么能讓他到這個神聖的地方來呢?」

「不在了?什么意思?」高熲急忙追問。

「哼哼,不在了,就是他已經畏罪自殺了!」焦芳冷冷地說。

高熲眼睛黯淡了一下,轉瞬又明亮了起來,他大聲說道:「既然刺客已經死亡,那又怎么能夠證明是我指使他們的呢?」

焦芳冷笑道:「刺客死前就已經招供出了你,高大人,你就不要再抵賴了!後來在我們的教育之下,刺客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是多么可惡的事情,所以就自殺了。哼,老夫倒是覺得,這名刺客還是良心未泯,不像高大人你,簡直就是最大惡極!所以,老夫請示了皇上之後,皇上也是宅心仁厚之人,便免去了他家其他人的連帶責任……哼哼,高大人,老夫希望你也能主動招供算了,皇上說不定也能免了你的死罪了!」

高熲氣得渾身顫抖,高聲說道:「焦芳老賊,你將這莫須有的罪行強加給我,你不得好死!」

工部尚書蕭仕廉也出列說道:「皇上明鑒,既然刺客已死,高大人是否真的是幕後主使就無法確定了!也許是那刺客故意陷害高大人也說不定的,所以臣請求皇上能夠寬限一些時日,繼續調查,既不要放跑真凶,也不要冤枉一個忠心耿耿的大臣。」

焦芳冷笑道:「蕭大人仿佛話中有話啊!老夫已經從刺客的口中得到了證言,他也已經簽字畫押了,他死不死已經無所謂了嘛!聽蕭大人的意思,仿佛是老夫故意要陷害高大人嗎?」

蕭仕廉說道:「焦大人做過的事情自己知道,我也不會妄加評論,只是希望不要冤枉了一心為國為民的高大人而已。」

焦芳奸笑道:「既然如此,咱們做臣子的可以請皇上親自裁決,看看皇上是相信老夫的話,還是相信高大人的話!」

宣帝看了看殿上的大臣們,冷冷說道:「焦大人的調查奏折朕已經看過了,刺客的供詞有條有理,可信度極高,焦大人的證據與分析確鑿,事實真相大白,因此朕認可焦大人的奏折,認定謀殺朕的幕後指使人正是高熲!」

聽完了皇帝的話,高熲突然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一種受了到冤枉與被拋棄的感覺!自己對皇上忠心耿耿了這么多年,到頭來卻成為了一個意圖行刺皇上的貳臣!高熲感到精神一下子崩潰了,他長嘆了口氣,決定放棄爭辯了。只是,在他的心中仍然有一個疑問,難道,真的是他信任的人把他給出賣了嗎?

看到高熲萎靡不振的樣子,焦芳得意地奸笑道:「怎么樣,高大人,皇上已經作出了結論,你還有什么話可說呢?來人,將這個犯上作奸的人拉了出去!」

「慢!」蕭仕廉大聲喊道。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背負如此大的責任,蕭仕廉怎么樣也無法置之度外。首輔大臣方孝儒外出尚未歸來,現在只有他親自出面,才有可能拯救高大人的性命了。

蕭仕廉說道:「皇上明鑒,臣對於東廠的結論仍然抱有疑問,高大人對皇上的忠心耿耿,微臣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的,像他那樣忠君愛國之人,又有什么理由干這種愚蠢的事情呢?」

宣帝還沒有開口,焦芳就立即說道:「蕭大人,我看你也是被逆賊蒙在了鼓里吧?老實告訴你吧,高熲的弟弟就是他犯上的理由!為了為自己的親弟弟報仇,這個逆賊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呢?」

「可是……」蕭仕廉還想說下去,焦芳卻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說道:「蕭大人,行刺皇上可是滔天大罪!任何想為他開脫的人也是會掉腦袋的!」

蕭仕廉還想據理力爭,掌鑾儀衛事大臣陽汀天連忙拉了拉他的胳膊,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宣帝的臉色越來越差了。他輕聲對蕭仕廉說道:「蕭大人,暫且先忍一忍吧,皇上正在暴怒之中,現在抗爭恐怕只會火上澆油的。咱們盡快通知方大人,請他早些回來,等到方大人回來了,咱們再做打算吧。」

蕭仕廉強忍心中的怒火,退回了大臣的隊伍之中,焦芳已經開始宣讀起了皇帝的詔書:「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度支司副使高熲,深受皇恩,卻不思君恩,密謀弒君……實在罪大惡極……現宣判如下:逆賊高熲,斬首示眾,七日後執行;高府抄家,由東廠負責,即日進行;高府眷屬,七日之後發配邊關,永為奴隸,不得進京。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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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之後。

東廠地下室。

東廠的地下室很大,分隔成了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房間,代表著東廠不同的職責:關押、審訊、行刑……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每天都會上演一幕幕慘絕人寰的悲慘鏡頭,關押在這里,簡直就像是住在地獄里面一般,用焦芳的話來說,就是要讓那些不聽他的話的人「生不如死!」。

此時,在其中最大的一間房間之中,回盪著一陣又一陣肆無忌憚的淫笑聲,其中還不時夾雜著年輕女人充滿羞辱的呻吟聲,以及男人極度虛弱但是仍然不願服輸的抗爭。然而,這無力的抗爭的結果,卻是引來了更加興奮的狂笑聲和年輕女人更加屈辱的叫喊聲。

房間的正中間站立著十數名赤裸著上身,下身僅僅穿著一條短褲的精壯男子,男子們的下體無一例外都支起了一座高高的「帳篷」,「帳篷」的頂端,可以清晰地看出男性興奮時那根性物的丑陋輪廓,個別男子的短褲甚至已經浸濕了一大片……男子們自然地圍成了一個圓圈,眼睛死死地盯著圓圈之中的三個女孩子。

女孩子們長得都挺美的,身材也比較高挑,清純的面孔顯示,她們都是大家閨秀,而不是青樓之中的淫盪女子。可是,她們修長的胴體卻幾乎全部裸露,只有女人那最隱秘的性器上面,才象征性地遮蔽著幾縷衣物,有的也已經被撕扯成了一條一條的,那白皙的乳房、嬌紅的乳頭,以及濃密的陰毛,不時暴露出來,反而更加容易引起男人們的情欲來。

這三個半裸的女孩子正隨著男人們的淫猥的笑聲跳著舞蹈,烏黑的長發不時在空中飄盪,豐滿的乳房不時突破衣物的遮蔽,在男人們的淫光之下若隱若現。

她們,並不像是專業的舞女,更不像是甘心情願地為男人們跳著這些挑逗甚至淫穢的舞蹈,因為,在女孩子的眼中,無一例外地飽含著淚水,那是屈辱的眼淚,那是無助的眼淚!她們嬌美的臉龐上面,更是布滿了淚水,顯得楚楚可憐。

「不准停,繼續跳!」起哄的淫笑聲不斷地響了起來,像一根根鋼針刺在了女孩子們的心中。

「他媽的,跳得有氣沒力的,我們兄弟又不是沒有喂飽你們!」

「快,蹲下去,把屁股高高翹起來,讓老子看看你們的小騷穴流水了沒有……」

「不蹲也行,那就把一條腿抬高點……我看幾個小淫娃一定是想男人了,你們看,她們大腿內側都已經是濕淋淋的,好像在迎接兄弟們的大寶貝呢!哈哈哈……」

淫猥的話語伴隨著淫盪的笑聲在地下室中回盪著,三個女孩子的抽泣聲更加響了,她們腿上的動作也更加慢了下來,仿佛害怕真的會有羞人的「液體」順腿流下。其中的一個女孩子的大腿夾得緊緊的,仿佛不再願意讓那些臭男人們看到她的隱秘的私處。

看到了這幅情景,一個男人慢慢地走到了這個女孩子的身前,只聽「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女孩子的臉上立即出現了五個暗紅色的手掌印子,「他媽的,長本事了是嗎?敢不聽話了?」

短暫的沉靜之後,是響亮的掌聲和淫笑聲。

「汪爺打得真好!小妮子敢不聽我們的話,找死啊!」

「汪爺打得真好,這樣的淫婦就是要多教訓教訓才行!」

「跳啊,繼續跳啊,你在不跳,老子們可就要往你身上跳了啊!……哈哈哈……」

突然,在這些淫聲穢語之中,傳出來了一個虛弱但是充滿了憤怒的聲音:「快住手!你們這些……禽獸……不准……打……她……」

聲音是從房間的一個角落里傳過來的,男人們的眼神全部都移向了那個男子。

在那個陰暗的角落里,豎立著許多像胳膊一樣粗的大鐵桿,從地下一直伸向了房頂,黝黑的鐵桿表面非常粗糙,只有接近人的地方顯得十分光滑,因為那兒正是捆綁人的位置!在其中的一根大鐵桿上,就捆綁著一個男人,憤怒的聲音就是從這個男人的嘴里發出來的。

男人全身赤裸,不著寸絲半縷,身體上面布滿了青色的、紫色的鞭痕和暗紅色的烙印,幾處已經化膿的傷口可以看得見白色的腐肉,甚至可以感覺到傷口正在輕微地蠕動著……他的頭無力地耷拉著,灰白色的頭發四處散落,只有干枯的嘴巴不斷地蠕動著,發出了虛弱的聲音。

這個男人正是因為派人刺殺皇上而被抄家的高熲,如果熟悉他的人看到他現在的這副樣子,一定會驚訝得無法置信。一個正當壯年、風華正茂的男人,此時已經變得虛弱萬分、蒼老垂死。

那個姓汪的小頭目愣了一下,仿佛對於有犯人膽敢頂撞他顯得不可思議。他慢慢地走到了高熲的身前,臉上布滿了陰陰的冷笑。「高大人,我沒有聽清楚你說什么,你能夠再說一遍嗎?」小頭目猙獰地問。

「你們……這些……禽獸,不能打……她……她們……還是小孩子……」高熲喘息地說,還沒有說完,小頭目一揚手,巴掌就又落在了高熲的臉上,同時奸笑著說道:「好啊,高大人,我聽你的話,我不打她,我打你好嗎?」

「你們……打我……好了!……」高熲喘息著說,耷拉著的腦袋竟然強行地抬了起來,倔強地望著小頭目。從那雙充滿了血絲的眼睛之中,閃耀著不屈不撓的精神。

小頭目獰笑道:「哼哼,高大人,你的骨頭倒是挺硬的,可是,難道比我們東廠的威嚴還要硬嗎?」說完,小頭目走到了被他打了一巴掌的女孩子的面前,淫笑道:「既然不讓我們打她了,那我們可就要愛她們了!」話音未落,小頭目的大手一揮,就將女孩子下體唯一的遮蔽物——那條已經撕扯成了一條一條的褲子扯了下來,女孩子的下體立即暴露無遺,雪白的大腿與烏黑的陰毛交相輝映,顯得更加誘人。

「啊!」女孩子驚叫了一聲,下意識地緊緊地合上了雙腿,一雙小手也捂住了兩腿之間那個羞人的地方。那是一個女人最私密的地方啊,怎么能夠隨便讓男人看到呢?更何況這些臭男人還不止一個,甚至那兒……也已經被他們……女孩子的眼中再次流出了屈辱的淚水。

小頭目一把將女孩子拉進了懷里,一只大手按在了女孩子的翹臀上,淫笑著對高熲說道:「高大人,其實我們也不想打你的,明天你的腦袋瓜都要掉了,再打你也沒有什么意思了!而且,只要你肯向我們都督服輸,歸順我們都督,我們都督大人有大量,肯定會饒了你的性命,甚至還能夠讓你升官發財,這可是多么好的美事啊!總比你現在,不但自己飽受痛苦,還要連累你的家人受苦,何苦呢?」

「呸!你們這幫……惡魔,總有一天……我會收拾你們的!」高熲艱難地罵道。

「哈哈,收拾我們?哈哈哈……」小頭目狂笑著,接著惡狠狠地說:「既然高大人你如此固執不化,那也就不要怪我們兄弟了!我們也不想再打你了,只是這三個女孩子嘛,你也知道,她們是你的親弟弟高琰的寶貝女兒,嗯,可都是些小美女啊!而且玩起來都很帶勁的!……」

「什么,你們……」高熲渾身顫抖。

「哈哈哈,既然她們都是小美女,我們兄弟們當然都對她們很有興趣啦!而且嘛,也都已經讓她們享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感呢!」小頭目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後攬住了懷里的女孩子,一只大手伸進了她的內衣,攀上了她的乳房,用力地揉捏了起來。

女孩子身體扭動著,想要掙脫小頭目的懷抱,小頭目低聲吼道:「不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