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曖昧春情(1 / 2)

一品亂譚系列 gubaman 2220 字 2020-12-25

劉細妹邊走邊回想著適才自己激憤的神態,可能把曾亮聲嚇壞了,忍不住啞然一笑。其實,在她內心深處也是頗有幾分欣喜的。原想在他心里,哪有我這窮女孩的地位,沒想他竟會把我放在眼里,甚至還來調戲自己。她手里拿著幾張數學和英語模擬試卷,這是她一直想得到卻不敢想的東西,曾亮聲的這份慷慨也叫她心里十分感動。

對於她來說,家是她不想回卻不得不回的那扇門。父親劉老根人倒是長得五大三粗,大字不識幾個,整天就知道酗酒耍酒瘋,平時不喝酒時,卻又是大話連篇,吹牛吹上了天。劉細妹一直鬧不明白,怎么母親會嫁給這種人?

走到門口還未來得及開門,就聽到身後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叫著,「二姐,你別進去。」

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三弟劉多,這是個機靈鬼,嘴巴甜,很討家里人歡心,又生得膽大,有時劉細妹晚上出門,便時常叫他同伴而行。

「怎么了,你在門外干什么?」

「你不要進去,爸正跟媽那個呢。」

劉多一臉詭異,似笑非笑,看著這個年長自己一歲的姐姐。

「啊!」

劉細妹滿臉通紅,又看見弟弟一副賴皮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又怎么知道了?你又偷看了?」

她想起上個月劉多在廚房里偷看父親和母親親熱,正好自己到廚房拿火柴,無意當中也看見了那個火熱的場面,下身無毛的陰牝不自禁的竟沁出了些粘汁。特別是弟弟那回眸時火辣辣的目光簡直像是要剝光了她的衣服似的,令她不由得又羞又怒。

此刻,劉多不懷好意的目光又來了,放肆而大膽,停留在了她日漸鼓起的胸脯上,黝黑的臉上隱約著若有若無的邪氣。她想起了剛才曾亮聲輕浮樣子,不正是眼前這個壞小弟的神氣一般無異嗎?

「姐,咱們再一起看怎么樣?」

劉多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活脫脫的像個小猴子,讓她又氣又好笑。氣的是這小子讀書不正經,卻對這種腌臢事興趣多多,好笑的是想起了那次和他一次看的時候,他搖頭晃腦唉聲嘆氣的滑稽樣子。

「不行,快回自己的房間去。」

她家有三間廂房,劉多和她大哥劉高住一間,在最右邊,她則住在中間,最左的那間正是父母親住的,然後往北一拐緊鄰著廚房。上次細妹就是和劉多從廚房的縫隙偷看到父母敦倫的景象。

她有點奇怪,怎么劉多剛才沒去看,卻站在門外等著她。

不等她狐疑的眼光掠來,劉多就嘻嘻地湊上來,「姐,他們剛進去,肯定沒那么快。我瞧媽好像不太樂意。」

劉細妹「呸」了一聲,「你又怎么知道媽不太樂意了,也不羞恥,小小年紀懂得什么?」

她輕手輕腳地進了院落,幾只母雞正趴在地上啄著沙子,那只大黃狗懶洋洋地蜷縮著身子在廚房的門坎上打瞌睡。母親的房間里若有若無的說話聲透過窗戶傳了出來。

「我說當家的,你還知不知道羞恥呀?你要做也要等晚上孩子們都睡了再來吧。」

「這不孩子們都不在家嘛……老太婆,你就讓我吐出來吧,憋著難受。」

「要是他們回來呢?你不識羞,我卻識得。」

很快,房間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起初是壓抑的,不太情願的,接著又是一陣粗濁的喘息,母親的喉嚨似乎是被壓著重物一樣,又像是受了傷的小獸發出的嘶鳴,然後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姐,咱們到你房里去看吧。」

劉多緊緊跟隨著劉細妹,他處於少男萌芽階段,對於這種事其實似懂非懂,只想著這其中的有趣。母親肥碩的乳房和豐厚的陰牝,高潮時的顫抖和呻吟,讓他幼小的心里有一種呼之欲出的吶喊,是一種欲望得以渲瀉的快感,隨著母親的身體顫抖而顫抖。特別是和二姐在一起看,更有一種無法表達的邪惡的頹廢。

隨著母親的一聲聲叫喚,以及父親歇斯底里般的吒喊,劉細妹的手心里攥滿了汗汁,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一個撕開了裂口的豆莢,熟爛了,化作了四散的碎片。而站在身後的弟弟,似乎成熟了,鼻翼的呼吸像悶雷,又像火焰,潛伏心底的人類本能豁然洞開,所有的黑色邪惡悄悄地泛濫成災。

驀地,劉多的手已按在了她的臀部,緩緩摩挲,她本已激烈的心臟因即將來臨的邪性而懍然顫動。她想掙扎,可內心深處似乎又頗為喜歡這種盪人魂魄的撫摸,剛剛被曾亮聲調動起來的那絲情欲剎那間又被點亮了,沉埋在下身的那朵鮮花其實急需著露珠的滋潤。

她低垂雙眼,晚風隨著褲子的下褪微感沁涼,劉多的手已經按撫在了她的陰牝上,蠢蠢欲動的手指正試圖往牝洞里探索。她倏忽即逝的理智如閃電般掠過。

「不能這樣,劉細妹,你怎么不知道羞恥!」

她伸手捏住了弟弟的手腕,順手一推,半蹲著的劉多猝不及防,一屁股地坐到了地上,看見姐姐羞怒的眼神,猛然從突然的驚懼中醒來,茫茫然不知所措。

房間里母親再次地傳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近乎是一種死亡前的喧囂,又是一種遠處飄忽不定的顫音,恍惚是在扭曲的生命里被這沉悶的運動抽進抽出,越到後面,越是激昂。

劉細妹不理會弟弟,轉頭奔出了大門,獨自站在了圍籬的外圍,性欲的狂潮如同澎湃的洪流,涌進了她的生命。

剎那間,她懂得了,曾亮聲的眸子那閃閃發光的東西是什么了!

窗戶開著,微風中有了一絲令人發抖的涼意,曉月的清暉融入了白夾竹桃的光澤。曾亮聲伏在父親留給他的黑木楠桌上,做著下午從王則老師那兒帶回的試卷,心思卻完全沒在這里,猶自沉浸在一天以來的奇特際遇,香艷得像是塗抹一層繽紛迷離的色彩,這個潮濕的下午所發生的一切,莫非是傳說中的海市蜃樓?

一切的一切,是扯斷了風帆的離船,悠然飄動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