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一品亂譚系列 gubaman 2921 字 2020-12-25

「橋哥兒,今天我又抓到了一只蟋蟀,咱們去找大傻的『常勝將軍』斗一斗吧。」鄰家的二愣一把推開我家的大門,手里拿著一個小瓦罐兒,里面傳出的叫聲嘹亮雄壯,我一下子就能聽出來,這只蟋蟀很善斗。果然,打開一看,身長、嘴大、腿健,皂中帶棕,也算是蟋蟀中的上等品種。我輕輕用草尖兒一撥,它馬上咧嘴振翅,躍躍欲試,唧唧而鳴。

「從哪兒找到的?嘿,這次肯定能打敗那小子!」我大喜。昨兒我還與大蚨在我家後面的老青磚牆腳下和陰濕的廢墟里搔搔扒扒了好半天,也沒找到一只好斗口,最多的是肥肥大大的三尾子,沒有一點用。

「嘻嘻,這是我昨天夜里到後山的古墓邊找到的,咋樣的,厲害吧?」二愣得意的樣子,就像瓦缽里趾高氣揚的那只蟋蟀一樣。

我哈哈大笑,一把拉著他,「走,這就找大傻去。」

「橋兒,你還沒吃飯呢?」母親趕了出來,身上披著一件淡紫色毛織上衣,手里還拿著一根未剝的菱角。

「沒事,媽,我不餓,你和爸吃吧……」我一邊回答著,一邊猛跑,戰斗的激情燃燒著我,鼓舞著我,我要馬上打敗那個得意忘形的家伙。

可是,那場戰役,我輸得很慘。

當我垂頭喪氣地回家時,夜很晚了,月亮被樹梢遮住,我繞過老屋後那一片池塘向家走去。我一抬頭,老屋孤零零的臨水而築,樓窗前低垂著疏簾,數株裊娜的秋柳輕拂著門前幾塊清凈的漢白石。我沒有從正門進去,翻過斑駁剝落的老牆,跳進了院落,秋夜的空氣里充滿了槐花濃郁的香氣。隔著玻璃樓窗,我看到了父親的書房中通明如一泓秋水,放散著淡淡清光。

臨窗精致的烏木長幾上,擺著一具動物的骨架,看來是父親新做的標本了。

父親和母親並肩欣賞著那具標本,父親指點著,而母親頷首贊嘆,那副垂眉低目里閃爍著愛慕和欣喜。我想,也許就是愛屋及烏吧,母親同樣關愛父親的每一個作品,那種相知相契,常常在以後的歲月里令我驚嘆不已。

澄明如水的燈光,流照著父親的白發同母親的紅靨。他們偶一抬頭,四目交視里流淌著彼此間刻骨銘心的愛戀。

父親自幼家貧,少年白發,然而學業出眾,頗得學校和業界重視,可說是尖子中的尖子。母親認識父親是因為大舅的關系,大舅與父親是同班同學。那年大學畢業,父親到大舅家玩,碰上了母親。聽母親說,她是被父親那雙黑眸里流動的深邃縹緲的睿智所吸引,並不因父親外表的孱弱而輕視,相反倒是一見鍾情,從此對父親一往情深,終生不渝。

父親在他的那一學術領域得以取得如此出類拔萃的成功,可以說,離不開母親這個賢內助。

「培姜,我明天就要去北京了,你要我買些什么東西回來送你?」父親輕輕地把母親攬在懷中,低下頭親吻著她的鬢發,兩只手游走在她的身上。

「嗯,我不要什么東西。只盼著你早些兒辦完事情回來就好。你倒是給橋兒買些玩具吧,這幾天他都有些玩野了,我真不知怎么教他才好。」母親的音調甜甜膩膩的,像摻了糖的糯米糊。

「你總是這樣寵溺他,會把他慣壞的。」父親慢慢地正在褪去母親的衣裳,卻見母親掙開他,走到窗前,把窗簾拉了起來。我在藏身的匆忙之間還看見了母親頸下一抹如乳般的潔白,在心跳的同時,我飛速地跳進了母親的卧室,我深知母親的脾性,她是不會與父親在書房里做那種事的。

「你呀,在書房里不是一樣嘛,非要回卧室里來。」一如我所料,父親拗不過母親的堅持,只好跟著母親回到了他們的卧室。

「不,這種事情怎么能在那里做?要是橋兒突然回來怎么辦呀?雨農,你就不要再開燈了。」母親把門關上後,動手解下自己的內衣褲,然後整齊地擺放在床頭櫃上。燈,還是開了,父親並不理會她,他要細細品味欣賞母親的美。

欲望在我的體內騷動,以澎湃的激情。這激情從我的下腹腔里向上竄升,向上竄升,仿佛要沖破我的心臟,然後向廣袤的四方散去。母親的乳房小巧玲瓏,不如鄰家大蚨他xx的碩大無朋,然而更加精致圓潤,乳尖呈淡紫色,點綴在她尖挺的胸部。

父親撫摸著母親的腹部,那里有一道痕,是因為生我而留下的。「姜,你真美。看,都濕了……」

「哼呀……雨農,你不要再摸了……」母親閉上了眼睛,我能感受到她體內欲火的升騰,因為它也同樣地悶燒在我的胸臆,讓我緊閉雙唇不能呼吸,我的熱烈的陽根第一次驕縱地支起了我的帳篷。

「好吧,我的小寶貝,我來了……」父親挺著那根陽物頂入了母親的深處,喉嚨間發出渾濁的音色,他把母親的兩腿提在自己的手中,以長矛搠日的姿勢。

我聽到了母親喜極而泣的聲音,空氣中穿插著細沙般的摩挲聲,我被吸引,仔細傾聽,這不像是他們陰器交合的聲音,倒像是三五只藍色的小蜻蜓在互搓薄翅,小溪嗚咽,那聲音像是染上顏色繁麗起來,我近乎看見了潮濕的綠色,遠遠近近,籠著凄迷的霧。

「啊……」父親長長地叫喊出來了,竟有些凄涼,頹廢。

他的身子蠕動幾下,然後趴在母親身上動也不動。時間凝滯了一般,夜色漫漫,屋里死一般的沉寂,我只聽到了自己的呼吸忽緩忽急。

「對不起,對不起……姜,這么久沒做,我以為……以為……誰知……」

躲藏在窗簾後的我屏住呼吸,不敢張口,暮秋之夜的涼意從腳趾縫升起。我聽見母親長長的嘆息。

「沒事的。明哥。你一向身子骨不好,這陣子工作繁重,可能也分心了。不要緊的,咱們重新再來。」母親支起身子,裸露的軀體像憂郁的女神聖潔柔美,發出藍寶石似的碎光。我終於看到,父親噴灑出的珊瑚狀的液體,淋漓地披灑在她柔順的陰毛,淫靡,絕望。

「來,我來幫你。」母手握住了父親的那掛萎靡,慢慢地,搓揉,直到它再度蘇醒。

「姜,我聽說有一種方式,可以刺激我……」父親把手指伸入了母親深處,他的眼睛放光,嫵媚的妻橫展在桔黃色的燈彩下嬌嬌弱弱,一如當初的新娘。

「什么?」母親喘息。把手放在父親臉上輕輕撫摸著,溫柔像舞蹈中飛天的女神。

「聽說,插這兒也可以的。姜,咱們來試一試,好不好?」情急之下,父親把拇指按捺在母親的肛門。

「啊,這怎么行?虧你想得出來,這多臟呀。」母親的臉羞得赭紅,推了父親一下。

「不,這可以的,真的。姜,你就讓我試試吧。」父親固執的聲音里有著焦急、乞憐。

「這兒這么小,怎么插得進去?而且還會很疼的。」母親有些猶豫,在父親的愛撫下,她的陰牝分泌出一些津液,在燈光下粼粼閃亮。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來吧,姜……就算是為了我……」父親可能想到其中的滋味,陽物通條硬邦邦的,在母親的手心里撐開了。母親不安的情緒慢慢地平靜了,她看著那根陽物,囁嚅著。

「好吧,就這一次吧。」她把雙手肘支在床上,圓潤的臀部正好向著我的方向。她的陰毛半濕半干的,嫩紅的陰唇半開半合,中間便拱露著細膩、光滑、盈盈欲滴的瓢肉,心煩意亂的我唇裂欲干,想像那沁甜的果汁、嫩紅的瓣肉,嘴角終於泛濫著口涎。

「啊,痛……痛……」母親的臀部光潔無瑕,不似陰牝處雜草叢生,可以清晰看到父親的龜頭沒入了菊花蕾里。

「你忍一忍就好,你忘了,第一次都是這樣……」父親把左手按在母親光溜溜的臀上,右手則環伸到母親的乳房,然後稍一後退,又頂了起來。我雖然在後面看不到母親的神色,但從母親痛苦的呻吟中,我還是聽到了一些快意,我想母親是疼的,然而,也是歡喜的。

在隱蔽的暗處,我青筋畢露的陽物在我的手中吞吞吐吐,莽莽蒼蒼,如草原上奔走覓食的孤狼。

母親的喘息和呻吟在靜夜里回盪,顯得縹緲而神秘,帶著東方女子特有的嬌吟和啜泣,「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