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亂譚之『影的一天』(1 / 2)

一品亂譚系列 gubaman 3706 字 2020-12-25

啊,這時的花總帶著肉氣,不說話的雨絲也含著淫意。

------邵洵美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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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鍾,影帶著晾干的帶魚下了公交車。她平常不在這里下車,但前面的懷安路正在維修,只好改從這里走,穿過一條小巷就可以到父親家了。

步行大約半個小時,這對於她來說不算什么。雨過天晴,一切顯得特別明朗,整個街道在梧桐樹的遮蔽下,更是清涼幾許。有幾只小鳥正在樹上歌唱,冗長的夏天終於要過去,也許它們就是在慶祝和迎接早秋的到來吧!

影不論走到哪里,都能感覺到一切家鄉的氣息。她喜歡這樣的天氣,溫暖怡人。大多數時候,她很樂觀,喜歡以良好的心態感受一切事物。

父親退休不久,一直感覺不太適應新的生活,平時忙碌的身影此刻要靜卧在都市的蝸居里,令他失落不少,這陣子郁郁寡歡。母親一直交待她要來好好勸勸父親,盡快調節好這樣的變化。自從買了城西的房子後,影也較少回娘家了,一來工作忙,二來相距遠,更重要的是自己家發生了些事情,也令自己有些無所適從。

沿著那條小巷走去,影覺得有些憂郁,又有些期待。她慢慢地走過一條斜坡,經過郵筒往左一拐,進入了號稱本市最早的小區「香苑新村」。父親的門開著,可以看見他在庭院前擺弄著那只畫眉,這是他的老部下送他的退休禮物。

「來了。」父親看到她,把鳥籠掛在屋前的桂花樹枝椏上,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還記得回來哦……」

「爸,瞧你說的。」影臉色微紅,輕輕脫下高跟鞋,換上涼鞋。

父親的臉上有些不快,先進了屋。

「吃了嗎?桌上還有些饅頭和豆漿。」

「吃過了。服侍完那個小祖宗就過來了。」影把帶魚放到廚房的壁櫥里,「爸,這帶魚是我公公要我帶來給你吃的。」

「嘿嘿,也太客氣了。」

「那有什么,你把女兒都給他家了。這點東西算啥呀。」影聽得出父親的話里之意,顯得有些滄桑和無奈。

「媽呢?」影走進卧室,見被褥整理得有條有理,微微笑了笑,「爸,你也學會做家務活了?」

「能不會嘛。整天沒事兒干,就順手擺弄幾下。你又不回來陪我,是嫌我老了吧?」父親從背後抱著影,鼻子湊在她的發際間嗅著,發香細細,依稀還有晨起的倦怠。

「爸……當心讓人看見……」影輕掙了下,便沒再動,身子竟有些軟軟地,白皙的脖子上起了一層紅暈,像是染了晨暉的顏色。

父親的手已伸了進去,有些下墜的乳房被他捏得有些疼,卻有一股快意從腦子里下竄,一下子到了兩股之間,那牝房竟然積了水……

「濕了嗎?」

「嗯……爸,你好討厭……」影受不了父親的挑逗,特別是在中指的摳弄,搞得她心里癢癢的,像是有數只螞蟻在體內爬走一般。

「昨晚沒做嗎?」父親繼續捉弄她,肆意謔弄她的敏感,他一向喜歡她的呻吟,能觸發他的性欲。

「爸,討厭。有啦……」影軟趴在床上了,還是父親了解自己,知道哪里的癢哪里的痛……

「干得猛嗎,別搞壞了……」父親脫掉了她的衣服,也脫掉了自己的。

「嗯,壞了……」影的牝房沁出水絲來,臉色卻是隱晦迷離,想著昨晚與今晨的放浪形骸。

「爸給你補補……」父親把嘴湊到牝房,舌頭徑自伸進攪拌,上下囁吸著。他知道女兒此時最需要什么,感悟情趣的閃動,越是在這激情澎湃來得強時,就算是一片驚濤,也是從纖微處做起。

影的身子一下子拱起來了,嘴里冒出幾句不成語調的幽咽微嘆,像是平靜的湖面起了漣漪。當初父親就是從舔著她無毛的牝房開始的,慢慢地,沁毛了,再是濃黑陰郁,還是喜歡舔著,他說要一直舔到死呢……

這種禁忌的興奮已摻拌著鮮血融入了她的軀殼,另成了一種生活的形體魂魄。睡與醒之間,生和死之間,距離短得幾乎已不存在。生活里,滿是沉默的一片,事情簡單得就是這樣簡單,繼續著過去,又重新開始,循環著往復,在快樂和痛苦中悲壯而熱烈地穿插。

她的手撫著父親的堅硬,這是父親長期以來最驕傲的時刻,莖體虯結,蟒首激昂,像是長茅要撲入夜色,同夜溶成一片。她熟悉著他的一切,力度由銳而鈍,由張而馳,沖動像個小孩。

父親騰身上了,頂破了那兩片屏障,沒入了蒼海雲層,體悟著「庭院深深深幾許」的意味。盡管過了許多年,昔日的少女早成了中年,仍是嬌嫩明艷,開過了殘紅滿地,更惹得了幾許傷感的春動。

他的動作仍是一貫的,忽而緊湊忽而緩慢,似乎是要在盪破漣漪後再攪動湖水,邊做著邊看著陰器交合間那片艷艷的紅,叢林的倒影,稀薄著雨絲,再上來是一片烏黑了,墨晶似的濃,可又花須似的輕柔。

影的陰毛極濃極密,少女時頗感煩惱,可到了中年,竟是感覺疏爽。每次從濃密處沁出流蜜,金漾漾的一瀉,便是和著奶油的朱古力。

窗外汽車不停地駛過,鄰街就是不好,噪音太強,倒多少能掩蓋些隱密的聲響。影放肆地發出了呻吟,敏銳的刺激,濃艷的穿插,每一個毛孔都張揚著快樂的苞芽,四處飛散。

「爸,你快點,待會兒媽回來呢……」

「你媽不會那么快回家,她還要去她弟弟家呢,聽說你表弟要結婚了。」父親飛快地插著,聲音帶著喘,雙手全力的按撫著女兒的雙乳。

影感到了父親明顯的節奏加快,配合著,陰牝緊夾著,咬著父親。果然不一會兒,一股彩流般的襲擊自父親的莖體內激射而來,這是一種火劃過水面的感覺,一會熱,一會冷……

真美妙!影感到一種奇異的力量,透著一股奧妙,仿佛一場靈智的洗凈。這種下臨到深淵了的男女之愛,像是火山的溶液,能焚滅世間的一切呢——花開,花落。

「今天倒是挺快的……爸,憋了許久吧?」影嘻嘻笑著,俯身吮吸著漸漸萎縮的莖體。

父親撫摸著她的後背,如白雲的嫩色,漾著一種圓潤的美。他忽然有些感動,女兒其實是很愛自己的,天下又有幾個女兒能一如始終,讓父親永遠霸占著呢?

「阿沈有找你借錢嗎?」

「嗯,說要開個服裝批發店,爸,聽說你要借給他十萬塊。」

「是啊。他真要做事,我是會支持他的。只要不像以前那么混賬就好。」

「我跟志朋說了,志朋說拿三萬出來。賺錢了還,沒賺就不用還了。」

「嗯,我這女婿還挺夠意思的。」

「當然夠意思了。瞧你這手往哪放的,這可是人家的領地。」

「嘻嘻……你待會要去你弟弟那兒吧,我的錢存在卡里,你帶過去吧。」

「好的。爸……你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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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沈住在打鐵巷邊上的向陽街,這里原來是個蔬菜批發市場,現在改成服裝市場了。現在住的房子是租的,店面加一個小閣樓,光線不好,采光就靠兩塊書本大小的玻璃窗。他一向睡得遲,沒人叫的話至少要睡到中午。

可今天不一樣。父親說過,會在上午把錢送過來,這對於近日手頭拮據的他來說,是雪中送炭。妻子是反對自己做生意的,說放著好好的體育老師不當,做啥生意,簡直是不務正業。

門鈴響了,他打開門,竟是大姐。他有點意外,自從自己結婚以後,大姐是少跟自己來往了,一來住得遠,二來大家也忙,更主要的是大姐一直吩咐他不要沒事過來找她。

「今天夠早的呀。」

「這不是興奮嘛,要開店了呀。姐,是爸讓你來的?」

「爸不讓來我就不會來嗎?」影白了沈一眼,把手上的一包東西扔在他的床上。

「嘻嘻。我原以為姐夫不會讓呢……」

「你就把他看成什么人呀……他原來是慳了點,不過近些年他一直在辦補習班撈外快,也賺了些……」

「我也聽說他開鋼琴課,賺了不少呢。所以才敢跟你開口。」

「弟,你和姐都生分了……」影有些傷感。

「姐……我,對不起你……」

「也沒,沒什么……都過去了,你,你也別太在意。當初姐姐也反應過了些……」

「……」

「這是爸的十萬。這是你姐夫給的三萬,還有兩萬,是姐的私房錢,都給你了。」

「姐……」沈差點就留出淚了,只是強自忍著。

「你呀……她呢?」

「最近我們鬧了點矛盾,我就出來了,反正要把店子弄一下。」

「夫妻哪有隔夜仇。我看你還是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