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把黑沙匕,也因為激烈的戰斗,直接報廢。
「頭疼啊,最後還是廢了一條腿。」
隨著喃喃自語的一聲抱怨,方義用匕從書櫃上切下一小塊長方形木板。
將原來的包扎解開,咬牙將扭曲骨折的右腿,強行板正。
隨著一聲慘叫,腿骨回歸正軌。
可腫成一大塊,還是難以難免的。
先前由於是戰斗時刻,方義自然會忍住痛楚,專注戰斗。
但現在,卻已經沒有必要。
所以該痛的時候,他還是會喊的。
更何況,慘叫聲,有時候另有妙用。
豆大的冷汗,從方義的額頭浮現,並劃過臉頰,滴落在地。
他喘著粗氣,將木板與衣物,一起包扎在右腿,當做臨時的醫用急救措施。
繼續撕開衣服布條,將額頭的傷口也巴扎了一下,方義才終於呼出了一口氣。
別看方義現在這么凄慘。
又是額頭受傷,又是右腿骨折的。
但和他的敵人比起來,那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因為他的敵人,在這場副本里,已經永遠站不起來了。
深吸一口氣,方義並沒有繼續躺著休息,而是撿起飛出去的騎士劍,當做拐杖,將巴亞騎士的屍體,拖到書房正中間的長桌上。
這個位置,門口的光源,剛好可以照射的到。將巴亞騎士屍體的慘狀,展現得淋淋盡致。
而方義,則一瘸一拐地躲到了書房後方。
將黑語弩機重新填裝完畢,方義開始靜靜等待起來。
「根據距離,和聲音傳播的度,那家伙也應該快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整個書房回歸平靜。
大約五分鍾後,一直眯著眼睛養神的方義,緩緩睜開了雙眼,握緊了手中的弩機。
踏踏踏。
書房外,腳步聲有節奏的響起。
三淺一深,似乎在試探什么,每走幾步,就會停在來觀察四周。
又仿佛腿部有疾,只能選擇這樣前進。
隨著距離接近,不僅是耳聽八方探測到敵人,眼觀六路也開始揮作用。
「終於來了。」
方義嘴角微翹,聲息減弱了下來,身子緊綳,做好了戰斗准備。
踏踏。
大約又是兩分鍾後,那道人影才終於來到書房的門口。
正是廢材二人組里,那個腿部中箭中毒,被巴亞騎士留下來,往密道入口方向探索房間的家伙。
他此刻的臉色非常難看,毒性已經入侵到四肢血液,讓他連行動都變得遲緩起來。
但畏懼與巴亞騎士的命令,他又不敢逃跑,只好戰戰兢兢的探索房間。
就在方才,他聽到了戰斗聲和凄厲慘叫聲。
如果是平時,他早就已經跑路了。
可巴亞騎士的余威還在,現在庄園又是封鎖狀態。
如果被巴亞騎士知道,自己現情況卻不探查和報告,那下場……
廢柴騎士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地房間里面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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