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惡犬落地,冰冷的目光轉向方義,出了猶如狼吼的聲音。
在月光的照射下,它的獠牙陡然增長了幾分,體型也一下子擴張不少,變得足有普通成年人大小。
如此壯實的體型,形成了一股壓迫感,讓方義表情變得凝重,心中微微一沉。
運轉內力,一腳踩在狗頭上,再用力一蹬。
錚。
卡在傷口的黑鐵重劍,這才被收了回來,同時方義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踉蹌倒退了幾步,直到撞在了一臉呆滯的康寧夫婦身上,才穩住身形。
回過頭去,雙方大眼瞪小眼,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蓋爾……」
「你怎么沒睡著?」
這兩人明顯只是普通人,看到方義一反常態,從一個整日醉生夢死,飲酒度日的混子,突然變得如此勇猛,心中都有些怵,隱隱感覺到了不妙。
對此,方義只是嘿嘿一笑,准備直接動手將兩人都給除掉。
可右手剛抬,臉色就驟然一變,毫無征兆地突然朝左邊翻滾而去。
「吼!」
在康寧夫婦還沒明白方義此舉意圖之際,一團巨大陰影已經撲了過來。
咔擦!
巨大陰影與康寧夫婦交錯而過之際,骨頭被利齒咬碎的聲音,驟然響起。
「啊啊啊啊!」
男性的慘叫聲,這時才姍姍來遲的響起。
等到方義拉開距離,朝康寧夫婦方向看去,只見康寧先生的肩頭直接連帶著骨頭,直接被咬下一大塊,鮮血順著手臂流淌而下。
惡犬恐怖的咬合力,由此可見一斑。
康寧夫人出尖叫聲,滿臉慌張,跌倒在地,不停朝門口爬去,沒一會就不顧丈夫的情況,逃出豬圈。
什么叫大難臨頭各自飛各自飛,這就是。
方義有心去阻攔,可惡犬就擋在去路,只能暫時壓下心思。
康寧先生額頭全是豆大的冷汗,緊咬牙關,止住慘叫,只是面色開始變得猙獰。
「寶貝,是我,是我啊!」
他沒管夫人的離去,試圖與惡犬進行溝通。
惡犬似是現了狀況不對,明顯呆滯了一下。
在康寧先生喜色剛剛露出之際,惡犬口中的口水忽然如瀑布般流了下來,濕了一地。
雙眼開始紅,惡犬將咬下來骨頭和血肉全部咀嚼咽下,凶惡的視線從方義轉移到康寧寧先生。
估計此刻在惡犬眼中,昔日主人,也就是一盤人形美味而已。
「進食期……完全進入進食期了!它已經分不清我們了。蓋爾,這全都怪你!我好心好意收養你,救了你的性命,現在不過是讓你獻出本該失去的性命而已,你居然還敢躲開寶貝的攻擊!乖乖當寶貝的盤中餐,不是什么問題都沒有了嗎!」
惡犬的變化,讓康寧先生心中慌亂起來,面容變得扭曲,將氣全都撒在了方義的頭上。
方義是一臉黑人問號的。
你救的是以前的蓋爾,跟我有什么關系。
再說了……把人救回來,結果就是為了活生生的喂狗,怎么看都是你們有問題吧。
要是蓋爾有知情權,寧願當時就被人打死,也不要被人活著喂狗啊。
「吼!」
惡犬可聽不到主人在講什么,直接朝康寧先生撲了過去。
康寧頓時嚇得面無血色,高聲咆哮道:「蓋爾,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快過來代替我!快點!」
代替什么,不言而喻。
就是誰成為惡犬盤中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