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備就緒後,昏黃的光澤,剛好灑落下來。
三名赤著胳膊,痞里痞氣的村中流氓,嬉笑著朝方義家中走來。
還未到家門口,三個流氓,就聞到了濃郁的酒氣。
「嘖嘖嘖,林哥居然不等我們就開喝了,不夠義氣啊!」
「這酒香,光是聞著就流了一地哈瘤子。」
「走走走,討酒去,今天和林哥不醉不歸。」
三人談的起興,可等他們走到方義家門口時,卻齊齊愣住。
只見院子里,一片狼藉。
所有的家雞,不翼而飛,只有滿地雞毛和凌亂的血跡。
而在家門口,卻有一個少年靠著牆角,抹著眼淚,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這不是林弱雞嗎?他怎么在門口?」
「問問不就知道了。」
三人雖然心中有點打鼓,但看林弱雞都沒跑路,也沒死掉,估摸沒出什么大事。
上前一步,為的那人問道:「林弱雞,家里遭賊了?林哥在哪?他沒事吧?」
方義頓時抬頭怒瞪,眼神凶悍的很:「我叔能有什么事!這還不全是他弄出來了!」
三人對視一眼,心有好奇。
「怎么回事?」
「除了酒瘋,還能是什么?莫名其妙就把家里的雞全殺了!那可是父母母親留下的雞,他有什么權利這么做!我去攔著,結果反而被他拿斧頭砍傷,簡直六親不認,誰靠近就砍誰!」
說著,方義將受傷染血的白布褪下,給那三人看。
話可以作假,但傷卻做不了假。
看到這傷勢,他們三人心里信了七八分。
畢竟……總不能這十幾歲的少年突然玩自殘吧。
「林哥?林哥?」
猶豫了下,三人在門口喊了幾句,見沒有效果,其中一人就說道。
「要不,我們改天再來?林哥估計是醉了,已經睡了。」
「這……」
另外兩人還有些猶豫。
酒瘋這種事,林哥以前不是沒做過。
只是最多也就打打拳,像砍人這種事,還從沒遇到過。
偷偷順著虛掩的門縫,往里看去。
三人頓時瞳孔收縮。
親娘嘞,嚇人啊!
血淋淋的斧頭。
滿地的雞頭雞身。
以及那古怪的農民造型。
這說是變態殺人狂的作案現場,那都不為過啊。
若不是聞到濃郁的酒氣,和林哥那熟悉的背影,恐怕他們都要以為是有外人入室搶劫了呢。
「看,看來林哥今天真的喝多了。我們兄弟三人,改日再來。」
說著他們三人逃似離開了方義的家。
地痞流氓,那是處於惡霸食物鏈底端的存在。
最多也就是干些小偷小摸的仗勢,白吃白喝,收點保護啥的。
哪里見過這種場面,跟著林哥混,也只是看人好騙,混吃混喝而已。
要是知道林哥酒瘋會做出你這么恐怖的事情,他們說什么也不敢再和林哥拼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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