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番外4(別訂閱,10.4替換)(1 / 2)

第一百三十章番外4(別訂閱,1o.4替換)

第三章

時間回到何恆解決完何零老頭之時,何恆在檢查完自身狀況的時間。

何恆在檢查自身之後,立刻現這具身軀的資質可謂差到了極點,經脈先天堵塞,靈根灰暗無光,可謂廢材中的廢材。如果說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只要做些補救手段,再配合高階洗髓靈丹,還是有希望回到中上資質的。

但是偏偏這具身體的前主人,不僅資質是廢材,連腦子也是豬腦子做成的!那小子竟然偷偷根據民間丹方煉制了洗髓丹行業中最讓人瞧不起,最最低級的洗髓凡丹!

更重要的是,那小子不知幸運還是不幸,這等垃圾到不能再垃圾的洗髓凡丹,居然還讓那小子煉成了,要知道即使這么垃圾的洗髓凡丹,放到世俗界,那是能驚得一方豪傑搶奪的。

但那小子煉成了也就煉成了,偏偏他娘的還自己吃下去了,吃下去了!

這簡直就是日了狗的心情啊!

要知道洗髓丹這種東西,不管是什么人,一生就只有吃一次的機會,只要你之前吃過洗髓丹,不管是垃圾到廢品的洗髓凡丹,還是高階到神丹九品的洗髓神丹,只要吃過一次,那么當你第二次再吃洗髓丹時,統統都毫無作用——毫!無!作!用!

也就是說,現在這具身體可以說廢了,徹底的廢了!

這個現幾乎讓何恆絕望,要知道在這方天地之上,紅月天域之中,還有太多的憾事等著他去彌補,太多的仇敵等著他去清洗!

但偏偏現在這具身體資質極差不說,還不能再服用洗髓丹改變資質,這個情況,讓這位剛剛復活,身懷高深煉丹術的煉丹大師,望洋興嘆。

根據何恆自己的推測,如果按部就班地以這具身體現在的資質修煉,不眠不休的瘋狂修煉,至少要有千年之久的時間,才可以勉強重回紅月天域,這還是自己選擇了最契合這具身體的功法,輔以海量的丹葯,再加上毫無瓶頸的理想狀態!

這些苛刻條件必須一應俱全,還得再加上不眠不休地瘋狂修煉,才有可能在千年時間內,重回紅月天域。

這簡直是要了何恆老命,千年,即使是上一世的何恆,也沒有活過這么久的時間!更可怕的是,在自己修煉的時候,自己的仇敵也在修煉,而且他們的資質更好,修行度更快,甚至當自己千年之後重回紅月天域之時,他們已經破碎虛空,前往更高層的世界去了!

如果僅僅是如此,那至少還有個念想,現在何恆最怕的,反而是另一種情況,那就是他的仇敵們,在千年之後,一個接一個的老死了!

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仇人,愛人,世間認識的所有人,在自己重回紅月天域,全都已經歸土安詳,到那時,自己就仿佛被世界遺留之人,孤身一人,何等寂寞!

不行,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生!我一定要在百年內重回紅月天域,哪怕是劍走偏鋒!

說到劍走偏鋒,何恆心中頓時浮現出一部功法,不,應該說是殘篇功法!如果是它的話,也許……

想到這,何恆臉上浮現掙扎猶豫之色,那部殘篇功法乃是他早年機緣巧合得到的,這篇功法雖然威力絕倫,品級極高,但卻偏偏是殘篇,而當初的何恆已經開始修煉恆心玄功,並小有所成,因此才最終放棄。

但如今……

何恆長嘆一口氣,心下還是有些猶豫,他煩躁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屍體,冷笑一聲,抬起寶劍,一件斬,提起何零老頭的腦袋,緩緩走出門外,低聲說道:「少年何恆一生善良淳朴,因此才連番遭受你們的毒害,但我永恆聖主卻不是這般性格,以牙還牙,瑕疵必報,這才是我!」

前世,我便是婦人之仁,才收下何心那等孽障徒弟,現在上天再給了我一次機會,我必將改頭換面,大徹大悟!

兩世為人,何恆心中的念頭更加通透徹底,善惡在他心中化為黑白,非黑即白,再無仁慈之念。

恩,我要報,仇,我也要報!

今日,本聖主借少年何恆的身體復活,不管是不是情願,那都是承了他的一份情。

這份恩情,來日本聖主必會千倍萬倍的回報!至於這何零老頭,就算是定金吧。

何恆將何零腦袋放至柴房之外後,又進屋將其剩余屍體抬了出去,隨後從房內拿出木材,用燧石生火,將其屍體完全焚燒。

何恆看著徐徐升起的炊煙,在心中暗道:「此時的動作即是毀屍滅跡,又是為了表明心志,從今往後,我的敵人必將都是屍骨無存!」

然而這時的何恆並不知道,在柴房遠處的樹林中,有一位何家奴仆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何恆在解決完屍體之後,便再次返回柴房之中。

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既然何家少主都用了這等辦法置『我』於死地,那么今後的動作只會越來越大膽,越來越囂張!自己必須在何家還沒難之前,及時撤離這是非之地,等到實力提升到一定程度,再回來替這具身體的前身,報仇雪恨。

想到這,何恆將房中的行李匆匆整理一番,其實東西並不多,何家心法和何家拳的秘籍被他隨手扔在地上,這等垃圾功法何恆根本看不上,其他東西只是兩件衣物和一些碎銀,最後何恆看了一眼何零老頭的寶劍,緩緩將其握在手中。

萬事俱備,逃亡之路就要開始了。

前世身亡之前,就是一直在逃亡,沒想到復活後的第一件事,居然也是逃亡,真是世事難料。

就在何恆感嘆之際,柴房外突然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

「何恆,你可知罪?」

糟糕!沒想到他們動作這么快。

還未等何恆回話,房間內突然闖入大量的何家奴仆,將何恆團團圍住!

何恆不禁暗自懊惱,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到底還是吃了經驗的虧啊!想當初,自己在紅月天域何等風華,實力何等之強,神識外放之下,方圓千里盡在掌控之中。當問題是自己現在的身體才剛剛到達煉體境三品的實力,什么神識啊,外放探視手段啊,統統沒有!

而自己亦是那么多年一直以來都是依賴神識的力量,現在突然變為凡人,一時沒有想起這個事情,就連基本的探視手段都沒有外放出去。

就在何恆暗自懊惱之際,柴房內一位白衣少年,正邁著緩慢地步伐,緩緩進入房屋之中。在其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男的年月三十余歲,英俊瀟灑,卻身穿一身奴仆之衣。女的則略顯普通,但卻給何恆一種熟悉之感,仿佛兩人以前見過一般。

「少主!」

「少主!」

「少主!」

周圍的奴仆見到白衣少年進屋,連忙恭敬地一一開口。那白衣少年卻視若無物,冷冷地直視何恆,一言不。

何恆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眼前的之人,就是何家少主,何棋!他雖繼承了少年何恆的記憶,但心底卻有些看不上世俗界的身份,因此對奴仆何恆的記憶並沒有多加在意,因此才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何棋的身份,現在經奴仆的提示,頓時恍然大悟。

「何恆,你可知罪?」何棋雙目直視何恆,一副興師問罪之態,但眼神卻極為隱晦朝身旁的男子看了一眼,那男子立刻微微點頭,身形一轉,消失於何恆的眼前。

煉體境七品!

何恆只一眼,便看出那男子的虛實,頓時臉色微變,若是煉體境五品,他還可以通過手段彌補差距,但若是到了煉體七品,常規手段可就效果甚微了。如此看來,只有趁那男子離開之際,趕緊想出脫身之法:「少主,何恆不知。」

「大膽!你這是什么態度?以下犯上,便是大罪!更何況你所犯之事乃是大忌——族內相殘!我且問你,何零何在?」何棋雙目一瞪,大手一揮,指著何恆振振有詞地責問,一股上位者的氣勢,瘋狂壓向何恆所在。

明知故問!何恆暗自冷笑,眼前這位少主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區區世俗界少主的威勢,也敢壓向本聖主,可笑,可憐!

「何零在哪,我又怎么會知道?」何恆不卑不亢,不悲不喜,甚至語氣毫無波動,仿佛眼前的何家少主,只是一睹空氣一般,毫無影響。

何棋見對方這般態度,頓時心中一驚,幾天未見,這小子怎么給我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這種感覺,我只有從父親身上感受過,難道這小子……不可能!一定幻覺!一定是背後的那位高手才給了他這般底氣!

想到這,何棋頓時面露猙獰之色:「信口開河!本少主今日明明看到何零進你房中,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少主才是強詞奪理,我今天真的沒有見過何零!」何恆一口咬死,打死都不承認,方才他已經探查過周圍奴仆的實力,各個都有煉體境四品到五品的實力!也就是說,在場所有人中,只有自己的實力是最低,如果還不想出辦法脫身,恐怕才剛剛獲得生命,便又要再次葬送!

「哼!胡攪蠻纏!也罷,既然你不認此罪,我們便談談你的另一樁罪狀——小翠。」何棋表面冷冷一笑,心中卻在環顧四周,何恆的實力他剛剛已經探查過,只有煉體境三品的實力,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房內或附近還有一位靈體境的高手,但偏偏白凌天卻還沒回來!

難道說那家伙已經遭到暗手,那么我唯一的希望就是顛倒是非,讓那位前輩站在我這一邊!

如果我得到一位靈體境高手的相助……

「是,少主!」在何棋思考之際,原本站在何棋身後的少女,聞言立刻上前一步,直視何恆:「何恆,你還記得我嗎?」

那位少女面色如霜,一副憤怒之色,神態中隱隱暗含倨傲輕藐之態,俯視何恆,然而讓何恆郁悶的是,在他的記憶中根本沒有這號人物的記憶,故此,他緩緩搖了搖頭。

「哼!賤奴!我本是何花村的村女,三天前與你不期而遇,那天是陰雨連連,你我為了躲雨,一起坐在何雨亭下。」

何雨亭?何恆臉色一愣,三天前的何恆確實有在那個地方躲過雨,可是根據他的記憶,當時一起躲雨的人,乃是一位臟兮兮乞丐,卻不是眼前的如花少女。

那位少女見到何恆這般反應,神色間隱晦地閃過一絲陰寒,故作嬌羞憤慨地說道:「當時小女子沒帶雨具,全身濕透,玲瓏有致的身材被這賤奴看完,這喪心病狂的賤奴看光人家身子不說,還惡從膽邊生,他……他……」

小翠說到這,似是想起什么不堪回地痛苦往事,淚光瑩瑩,惡狠狠地瞪著何恆,雙目之中全是委屈,憤怒之色:「……他見四下無人,色心大起,將我……將我……將我輕薄了!嗚嗚嗚!公子,您可要為小女子做主啊!」

小翠說完,淚水如珍珠般滑落,其神情之絕望痛苦,讓人聞著落淚,見著心憐,唯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何恆,仿佛眼前之人乃是她殺父仇人一般。

卧槽!

何恆頓時懵了,演技要不要這么逼真,還有這信手捏來的哭腔是怎么回事,這等顛倒黑白的能力,你不做戲子都可惜了!

三天前的記憶,何恆接收的很完整,當日確實是雨天,自己也確實在何雨亭躲過雨,問題是當時和自己躲雨的乃是一個臟兮兮乞丐好不好!

「公子,這等喪心病狂的好色之徒,決不可讓其存活於世,還請公子給小女子一個公道,給天下一個公道!」

小翠的身子微微顫抖,似是忍受不了回憶當日的痛苦,說完這句話後,身子一軟,緩緩倒在何棋身上,一副痛苦之色。

卧槽!要不要這么纖弱,要不要這么苦大仇深,這種的輕薄事件,你家公子都指不定干了多少回了!

何棋一臉憐惜地抱住小翠,微微抬手,仿佛一個充滿正義的少年,要為世間掃平所有不平之事一般,慷慨激昂地一指何恆:「小翠,你放心,本公子最看不慣,就是他這種人渣,我何棋身為何家少主,今日必定會為你,會為這天下蒼生,清理門戶!」

這他么的!在這一刻,何恆仿佛又回到了紅月天域,面對那五大宗門一般,那滿臉正義和慷慨激昂的虛偽借口,怎么聽怎么熟悉!

果然天下所有烏鴉一般黑,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世俗界完全稟賦了紅月天域正道高手的看家本領啊!

何棋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朝周圍眾人開口道:「執法隊聽令,將……」

但何棋話還未說完,白凌天神出鬼沒地突然出現在他身邊,將一黑色包裹放至他的懷中,並低耳數句。何棋聽完後,突然一反常態,興奮地放聲大笑:「哈哈哈!原來如此,白凌天,干得好,如此,我便安心了!」

第四章

「哈哈哈!何恆,看你這一頭霧水的模樣,實在好笑,不過今天本少爺高興,就讓你做個明白鬼。」何棋見何恆這般模樣,心中大為快意,將小翠一把推了出去:「何憐,將三天前的事情好好跟這賤奴說說。」

何憐?她不是叫小翠嗎?

何恆不解地看向小翠,只見小翠臉色變換數下,與何棋再次低聲交談數句,見何棋態度強硬,這才嘆息一聲,抬起玉手在臉上一擋,待雙手離開面部之後,小翠的臉頓時變為另外一人。

「何恆公子,你可還記得我?」

小翠現在的臉雖然比起方才要清秀不少,但依舊算不上什么美人,不過何恆仔細一看下,突然一怔:「你……你不就是三天前的那個小乞丐?」

小翠風情萬種地輕撫長,微微一笑,慢慢地來到何恆的身前,緩緩說道:「想來何恆公子還不知道事情的緣由,今日便讓小女子來說個明白,好讓你做個明白鬼。」

「沒錯,小女子就是三天前公子遇到的小乞丐,那天是個陰雨天氣,公子正采葯歸來,為躲大雨,進入何雨亭,在那里恰好遇到了我。」

「我本是重病之身,即將魂歸天外,沒想到恰巧遇到了善良淳朴的公子,當場便用一顆昂貴的培元丹救了小女子的性命。」

「小女子本著施恩圖報的心情,將祖傳的一塊黑色石頭贈與公子,公子可還記得?」

小翠說完,笑意盈盈地看著何恆,風情萬種,只可惜目中那絲陰寒,卻將一切完全暴露。

「如果公子還沒明白,那么小女子便再多說一句,小女子本名何憐,乃是少主的貼身侍女。」

何恆每聽一句,臉色便難看一分,待聽到最後一句之時,臉色已經陰沉如水:「原來如此!」

「就是如此。」何憐朝何恆欠身一禮,恭敬回到何棋身邊,再無聲響。

何恆閉上雙目,仔細回憶那日的種種,如今想來,其中很多細節之處都有破綻,但偏偏少年何恆沒有這樣的閱歷心機,根本看不出破綻所在,才導致今日的惡果。當日小翠將黑色石頭送出時,是用絲綢包裹送出的,想來這天何至毒就是塗在黑色石頭上的!

如此,便解釋了天何至毒的來源!

想到這,何恆心中突然閃過一個疑問,那塊黑色石頭去哪了?根據何恆的記憶,他那日回到房中,好奇地將那黑色石頭仔細觸摸檢查,第二日,那顆石頭便消失無蹤。

何恆心中一嘆,現在卻不是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現在人家突然攤牌,恐怕是到圖窮匕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