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紅杏牆外 陳風 5567 字 2020-12-25

這一夜,陳風睡得非常不舒坦。閉上眼,腦海中,總是浮現起嬌妻赤裸的身體,與那男人交纏在一起的畫面。

不久前,妻子打電話過來,說她遇上了大學時很要好的姐妹,今晚不回家。

若是之前,陳風定不會有所懷疑。但看過這張光盤中的視頻過後,陳風知道妻子的話卻非常可疑。

「希望……萍兒不是又跟那男人……唉!」

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陳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看過那么多的換妻文章,原本以為將他妻子與別人交換是件爽事。但看到孫萍與那男人做愛的情景,陳風才發覺自己的承受能力並非想像中那么強。

至起碼,他現在頭腦就一片混亂。

忽然間,陳風醒悟過來,那與他嬌妻做愛的男人,不正是那天他在妻子公司里見過的那個經理嗎?看來,妻子的出軌已經是不早的事情了,可他地一直蒙在鼓里。

陳風神色不定,他不知當妻子回來後要如何處置兩人的關系。說到底,他雖深愛著孫萍,但他的心里卻早已深時著換妻的種子。

是應該就此坦白,還是繼續隱瞞下去。陳風猶豫不定。帶著一大堆難解的問題,閉眼間便天亮了。

孫萍回來了,帶著一臉的疲憊。在她離開時,那男人還在床上熟睡,孫萍一刻也不想停留,悄悄穿好衣服便離開了。剛一入門,便被陳風一把抱住。

「怎么啦?」孫萍一臉嗔怪地問道。

好一會松開後,陳風才輕輕搖頭:「沒什么,想你罷了。」

孫萍的臉上閃過愧疚之色,隨即隱去。她摸了摸陳風的右臉頰道:「怪我昨晚沒陪你?」

陳風再次搖頭,好一會,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萍兒,你昨晚到哪去了?」

孫萍慌亂的神色一閃而逝,隨即皺起了眉頭:「昨晚?不是打電話跟你說了嗎?我大學的一個姐妹最近回家探親,我當然是去陪她呀。」

陳風搖頭道:「可我昨晚……從你的通訊錄里找到你那位姐妹的電話,打過去時她卻說她還在北京,所以我才要重問你。」

孫萍臉色一變,愣愣地看著他:「你竟然懷疑我?」

陳風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下定了決心,把事情說清楚,道:「那你說,你昨晚到哪兒去了?我……」

話未說完,便被孫萍打斷了:「我昨晚是騙了你,但卻是怕你擔心。因昨晚是我公司一個要好的女同事心情不好,要求我陪她去喝酒。她喝得大醉,我知道太晚才能回家才找借口騙你的。若你還不信,我也不想再作解釋。」

說完了這句話,孫萍的心里的苦澀不減反增。她的丈夫,最終還是生起疑心了,她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惟有以此來作遮掩。

陳風緊盯著她的臉,躊躇了一會,便開口問道:「你那女同事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孫萍抬起了頭,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不相信我?你竟然還是不相信我?」

她雖心里期望,但丈夫的表現卻讓她明白了,他肯定是起疑了。孫萍頓時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應付。雖是主要過錯在於她,但丈夫對她的不信任,還是讓孫萍深深地受到了傷害。

她緊崩著俏臉,一言不發地吃過早點,便匆匆地去上班。整個過程中,沒有和陳風說過半句話。惟有這樣,她才可以暫時擺脫這個景況。

陳風卻是站在家里,心亂如麻。

來到公司的孫萍,發覺方成生今天並沒有來上班。此刻頭腦一片混亂的她,不知該找誰傾訴。而方成生卻是與她有過親密關系的男人,除此之外她不知該找誰了。可這時卻想起,方成生還待在醫院里頭呢。

中午時分下班,對於丈夫早晨對她的懷疑而油生的氣早就消失了,可孫萍依然不敢回家,怕不知如何面對丈夫。無奈,買了兩份不錯的餐點,來到了方成生所住的醫院。

一進方成生的病房,孫萍便看到前者一臉呆滯地望著天花板。

看到孫萍進來,方成生露出了痛苦無比的神色。

坐下後,孫萍的心很亂。她不敢跟方成生說出昨晚所發生的事情,因為她了解方成生是個私心極重的人,若讓他知道她昨晚被一個陌生的男人那樣凌辱,他定會惹出事情來。

方成生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不過並不能走多遠。孫萍一進來,方成生便支走了身邊一位正在收拾病房的女護士。

方成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孫萍愕然坐到他身旁,問道:「怎么了?」

方成生苦笑著說:「那幾個打我的家伙,把我害慘了。」

孫萍驚慌地問道:「到底發生什么事?」

當方成生咬了咬牙,解釋完一切後,孫萍驚呆了。

「你……你那里再也不能……起來了?」孫萍簡直不敢相信,難怪方成生的臉色顯得這么難看。

「不是不能勃起,而是需要花極長時間,而且很可能不能持久……唉!」說到最後,躺在病床上的方成生又重得地嘆了一口氣。

孫萍稍稍放下心來,安慰道:「放心好了,或許是你的身體還沒復原。現在的醫學這么發達,會有辦法的。」

方成生點點頭,無奈地說道:「待我的身體好了之後,我再到美國去看看醫生吧。國內的醫學水平,和國外比實在是不行。」

方成生隨即想起一件事,道:「對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能下床行動太久,約好明天晚上和客戶吃飯的事,就靠你了。」

聞言,孫萍猶豫了,她現在六神無主,為丈夫懷疑她的事情已經焦頭爛額,怎還有心情去陪什么客戶。她為難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會喝酒,讓我去有什么用?」

方成生坐了起來,一只大手握上了孫萍柔軟的小手,道:「萍兒,你就幫我一次吧。幸好父親去日本要到大後天才回來,我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敢向他說。這位大客戶你也很熟的,就是華龍企業的陳老板,你知他為人很好,所以這件事你定不要推拖。」

孫萍釋然道:「原來這個大客戶是陳老板,他可是公司的老客戶了。那……那好吧,明天我便和副經理一起去吧。」

方成生點點頭:「這事就交給你了,陳老板曾多次在我面前稱贊你漂亮,明天你可得好好打扮。」

孫萍點點頭。

不管心里有多害怕,家總是要回的。孫萍不知該高興還是失落,丈夫陳風並沒有在家。嘆了一口氣,她入了廚房,開始准備晚飯。

未結婚前,偶爾與丈夫吵架時,兩人也總是像現在這樣鬧脾氣,打冷戰,誰也不肯睬誰。丈夫此刻的舉動讓孫萍明白了,他是真的生氣了。

但孫萍心里真的很內疚,她的出軌並非出於自願。除了相貌,方成生無論從哪一方面上說,都要強於她的丈夫。

更何況,孫萍是真的感受到方成生對她深切的愛意,那絕不是裝出來的,也沒辦法裝。再加上方成生遠強於她丈夫的性能力,更是讓孫萍享受到了沉醉的滋味。

當一切都已發生時,後悔已經晚了。她與方成生兩人發生關系的次數,早已能和任何新婚夫妻相比擬了。

有多少次,兩人沐浴於情欲的激流中時,方成生不顧孫萍的要求,堅決不戴上避孕套與她做愛。每每到最後爆發的時刻,把精液射在她體內。

若非孫萍經常計算著自己的安全期,甚至是偶爾有可能懷孕的情況下,吃下避孕葯,此刻她早為方成生懷上孩子了。

事情早已發生到了這種地步,教孫萍如何不心煩意亂。若是孫萍不愛陳風還好,問題是她對丈夫的愛意絕不下於方成生,這才造成了此刻孫萍矛盾的心情。

再加上昨夜發生的事,更讓孫萍不知所措。所幸那男人再不會來騷擾她,令她脫離苦海。

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孫萍弄好了飯菜,忐忑不安地等待著丈夫的歸來。出於女性特有的直覺,她知道,丈夫應該從一些事情上發現了她出軌的事實。

孫萍直直待到了十一點,丈夫依然沒有回來,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獨自上床休息。

而此刻,陳風卻在一間酒吧里,黃褐色清亮的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

「別喝了,你這樣子讓人心痛的。」坐在陳風面前的年輕美女,聲音輕柔好聽,她伸手地攔下了陳風接下來要仰頭喝酒的動作。

「心痛?誰會為我心痛?」陳風微有醉意,不可置否地說道。

「坐在你面前的就有一個。」輕輕一句話,讓陳風停下了動作。

「唉!舒麗……」陳風一臉痛苦地看著坐在身前的女孩,不,應該說是女人才對。皆因眼前這年紀不過二十二歲的美女,早已是經歷過許多次男女間交融的事情了,稱之為女孩再不適合。

「萍兒……唉!」

舒麗輕嘆道:「風哥,你應該想開些,在現今這個社會,婚後男女出軌的機率是相當高的,不論孫萍姐的身上發生過什么事,只要肯定她是愛你的便已經足夠了。就像……就像我一樣。」

陳風一臉無奈地說道:「我知道,對於她和別的男人,我雖不願,但事情既已發生了也沒辦法改變。問題是她對我懷疑她一事,完全沒有打算給我一個解釋或理由。我實在不能確定,萍兒究竟還愛不愛我。」

舒麗回答道:「或許,孫萍姐還沒有做好向你坦白的准備,我相信風哥的為人,定可以讓孫萍姐坦白一切的。」

陳風頓了頓,望向舒麗道:「我現在有些後悔,當初沒有選擇你……」

舒麗眼睛一亮,旋又黯下:「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只能怨老天為什么不讓我早些遇上你。」

兩人的手緊握著,陳風忽然瞥見左側的桌台上,有三個青年正目光爍爍地望著舒麗。

知曉舒麗的靚麗姿色讓這三人產生了邪念,遂站起身來,拉住舒麗的手,邊走邊說:「夜了,我送你回家吧。」

舒麗顯然也看到了那三個青年垂涎的目光,臉色略有些驚慌,纖手緊緊抓著陳風,傍在他身旁往酒吧的出口離開。

「想走?讓這小妞陪我們三個一晚,就讓你們離開。」

陳風兩人才剛離開酒吧,後面那三個青年便已經快速地跑過來,把他和舒麗截住了。

陳風的心情本就不好,沒惹任何人,現在卻又被這三個家伙堵在這里,真是佛都有火了。

「他媽的!」陳風隨手把剛才藏在衣衫里的酒瓶拿了出來,狠狠地朝著離他最近的青年的頭上砸去。

玻璃破碎的聲音,頓時響起,夾雜著那青年痛苦的嚎叫聲。陳風雙眼幾欲噴火,他實在不明白,這幾個王八蛋究竟哪來的蛋,居然敢來強搶身旁的舒麗。

在這法制社會,雖說黑社會經常干這種事,但也不可能這么明目張膽。既然這幾個家伙不開眼,那陳風就給他們開開眼。

陳風揮動著手中充滿尖刺的瓶頭,沖著就要往這兩個驚慌失措的青年沖去。

躲在暗處的林虎嚇了一大跳,若讓這個狀若瘋狂的陳風沖上去,他那三個小弟今天怕是得就此躺下。當即連忙跑了過來,連聲喝道:「你們他媽的,居然敢在這欺負人,給我滾!」

趁著那兩人扶著那名頭破血流的同伴離開,林虎隨即連忙拉住想往上沖的陳風,說道:「這位兄弟,小心鬧出人命呀。」

當陳風回過頭來望著他時,林虎還裝作剛看到他的樣子:「咦,你不是楚豪的朋友……叫……叫陳風嗎?」

陳風扔下了手中只剩一半的酒瓶,心道幸虧離開前有帶這玩意,不然怕是嚇不跑那幾人了。聽到林虎的話,又抬起頭來打量了他一會,疑惑道:「這位老哥真不好意思,一時間記不起在哪見過你了。」

林虎哈哈一笑,拍了拍陳風的肩膀:「你忘了,上次楚豪在路上撞見你和嫂子,還是我開的車送你回去的呢。」

這么一說,陳風頓時想起來了,當下笑道:「原來是老哥你呀,真是謝謝你了。」

「哪里哪里。」當林虎把目光投向陳風身旁的舒麗時,一種驚艷的感覺油然而生。這等姿色,比之孫萍甚至還稍勝半籌。一般在大街上,是極難見到這等級數的美女的。

林虎猜測不出這美女與陳風的關系,不由試探道:「這位是……」

舒麗朝他點點頭,陳風回答道:「這是我朋友,正要送她回去。改日再請林哥喝一杯……」

林虎臉上堆起笑容,心里則暗笑著,若陳風曉得他昨晚在孫萍的身體里射了數次精,不知道會有什么想法。口里卻應道:「好啊,那我先走一步了。」

與孫萍一樣,陳風不太想回家。而舒麗的丈夫由於出差的關系,更是讓陳風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心下揣摩著舒麗會否留他在她家里過夜。

「我住的地方到了,風哥上來喝杯茶解解酒吧。」

陳風大喜過望,隨著舒麗上了樓。

「你家真大,超過了三百平方吧。」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陳風不住打量著四周,隨意地問道。

「大又能怎樣,還不是只得兩個人住。你坐會,我去沖醒酒茶給你。」

陳風並沒有坐著,而是四處走動,並不斷地打量著四周。

來到一間沒有上鎖的大房間里,陳風一眼望見身穿白色婚紗,臉上只露著淡淡微笑的舒麗的結婚照。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呆呆地看了好一會,陳風只得出了這個結論。

相信任何人看到這張照片,都會得出與陳風一樣的評價。照片上的舒麗是花顏月貌,而旁邊她的丈夫卻是一頭豬。陳風閉上了眼睛,把目光投向別處,他怕看久了,會控制不住一拳砸向照片中那男人去。

照片擺放在梳妝台上,看樣子,這房間是舒麗的卧室了。擺放在房間右側,是一張很大的席夢思大床。床上兩個枕頭頓時讓陳風想起,舒麗每晚是否會被那肥豬壓在身下,肆意凌辱呢。

「這是我的卧室,好看嗎?」

陳風回過頭,接過舒麗遞過來的杯子,輕輕說道:「有種溫馨的感覺。」

月色迷漫,透過打開的窗戶傾泄而下,為舒麗增添一份迷離的動人感覺。陳風放下茶杯,旋風般地把她摟在懷里。

陳風低下了頭,往舒麗的小嘴吻去。而舒麗則熱烈地回應他,雙方的手互相在對方的身上來回撫摸。

舒麗柔軟的嬌軀,在觸感上也惟有孫萍能與之相比,輕而易舉地挑起了陳風的性欲。

「別……我今天來那個。」舒麗一句話,頓時如同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陳風的手停在半空,隔著衣服撫著舒服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