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樣都不能甘心!因為,有時候孤枕獨眠,不自禁偷偷摩挲自己的身體,突如其來的強烈感覺,歡愉之處,都似乎過了在那個男人身下的婉轉求歡!
這些個情形,即便在她獨承聖寵的那段日子里,亦大致仿佛,只是程度有別罷了。
至於麗妃奪寵之後,整整三年,未能一親天澤,孤燈冷衾,接近守活寡的滋味,就更加不用說了。
直到她遇到了關卓凡。
有時候,她會莫名興起一種強烈的感覺:從那片雲也似的花海開始,從花海中那頂帳幕開始,從他咬牙說出的那個「敢」字開始,從被他抓住了手兒開始——自己的人生,才算是真正「開始」!
本以為花期已過,紅顏將凋,誰知一夜春風雨露,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心兒,就像千樹萬樹的梨花,爭先恐後地怒放開來了!
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抱著一個「籠絡」和「偷情」的心態;剛剛垂簾那陣子,也曾下定決心,徹底放棄這一段孽緣——可是,終究是割舍不來!
她的身體和心靈,都在對她的理智提出抗議。方家園舊情復熾,她自己雖不肯直承——但根本就是自己主動為他准備了「溫柔陷阱」嘛!他,毫不猶豫地就踩了進來。
他去了美國。遠在大洋彼岸的男人,總是在夜晚來赴她的綺夢。日夕的思念,讓慈禧徹底明白了:自己於他,真的是難分難舍了。
她有時候也奇怪,這個男人,好處到底在哪里?不能只是因為他……那個「話兒」好用吧?
聖母皇太後的臉兒紅啦。
不對,自己在他那兒得到的,絕不僅僅是**之歡。那種一想到他臉上就會浮出的笑容,一見到他就會加快的心跳,並不總是包含**的欲求。
嗯,是不是他大膽無忌,一往無前,自己被他那股「男子氣概」裹住了,打心底願意婉轉相就呢?
似乎是,又似乎不是。總覺得,其中還有什么更緊要的物事,自己還沒有看清楚、想明白。
這次天津之行,日日相見,夜夜承歡,幾乎算是「明鋪暗蓋」了。慈禧漸漸醒悟:自己和他,名托君臣,其實,彼此的心態,更像……夫妻。
就是說,男女之間,更加平等,更加自然。不論感情,還是**,都是彼此照應、相互索取,沒有一方壓倒一方的。不論男對女,還是女對男,都不存在自己對先帝的那種仰承顏色、一味唯唯、戒慎恐懼的情形。
這個現,讓慈禧豁然開朗,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嶄新的、誘人的新天地。
一股難以抑制的、想和「他」一起走進這個新天地的沖動,從她的心底涌了上來,驅之不去。
慈禧也曾經懷疑過,自己是君,他是臣,他對自己,會不會……轉念一想,怎么會!自己和他**交歡,從來是他「控制局面」,不論他怎么折騰自己,玩出什么羞人的花樣——就像今天這樣,把人家都搬到梳妝台上了——自己都是依他的,都是「婉轉相就」的。
有時候,實在頂不住了,只好求一求他。他呢,有時候肯聽,有時候不肯聽——不肯聽的時候,自己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由得他「放肆」了。
說實在的,做「那個事情」的時候,他那副霸道的樣子,倒像他是君,自己是臣。
不過,當這個「胯下之臣」,自己心甘情願就是了。
聖母皇太後的臉兒又紅啦。
慈禧的感覺非常敏銳,她對自己和關卓凡的關系的「定性」,無意中,使用了一個很准確的關鍵詞——平等。
她在關卓凡身上,現了一種關某人自己都沒有明確意識到的「魅力」。
在原時空,關卓凡不算什么情聖,但是,他身上有著現代人與生俱來的一種特質:對女性的尊重。這種尊重,不存在於十九世紀中葉的中國,甚至,也不存於當時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包括歐美。當時的歐美,也是男尊女卑,女性地位,只是相對東方較高罷了。
關卓凡的這個特質,凡和他深入接觸的女人,無一不敏銳地感知到了——因為在這個時代,這一點,實在是太特殊了。
白氏和明氏能感覺到,扈晴晴和楊婉兒能感覺到,雅克琳和米婭能感覺到,葉赫那拉.杏貞也能夠感覺得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