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立威,造勢(2 / 2)

亂清 青玉獅子 1293 字 2022-07-12

總之,歷史上的慈禧,推行洋務和新政,不夠堅決徹底,根本原因是她缺乏基本盤,面對保守派的反對,沒有堅持到底的自信心,不能不在改革派和保守派之間來回搖擺,虛與委蛇。

現在,慈禧認為有了自己的基本盤了,且是最強大、最堅固的一塊基本盤——軒軍!由此,她對保守反對力量的顧慮,會大大減低,接下來,關卓凡力推新政,她給與的支持,會遠比原時空的堅定、持久,此中意義之重大,不言可喻。

慈禧對關卓凡和軒軍的信任的加強,還為關卓凡解決了一個重大的麻煩,同時帶來了一個重大的機遇——她樂意關卓凡同時迎娶榮安公主和敦柔公主。此舉不但解開了關卓凡、慈禧、慈安三人之間一個原本看似無法打開的死結,進一步夯實了三人同盟的根基,同時,同時——

呃,那是以後的事兒了,暫且按下不表吧。

收服玉兒,也是天津之行的一個重要收獲。玉兒的作用,不僅僅是關卓凡在聖母皇太後身邊放上了「自己人」,多一個人替他說好話,多一個人為他通風報信,還在於,還在於——

呃,那也是以後的事兒了,也暫且按下不表吧。

只是這個小姑娘猶如朝花著露,水靈鮮嫩,光彩迎人,關卓凡每次想到慈禧原本是將她給了自己的,便心癢難搔。可是,這朵花,注定只能看,不能摘,嗯,可是夠鍛煉意志力的呀。

天津之行,關卓凡最後一個重大收獲,是「引蛇出洞」,引出了「恭惇聯盟」——這支最強大、最重要的反對力量,並成功地把對方引進了一個事先挖好的大坑里。

關卓凡籌劃天津之行的時候,就不排除天津之行期間,北京可能生出些什么幺蛾子。這非常符合政治斗爭乃至政變的一般路子:出征或巡行在外的時候,後院起火,對頭在京城發動變亂,奪取政權,然後發詔,宣布外邊的那位是「叛逆」。

當然,政變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腦子真的燒壞了。

有能力發動政變的,只有恭王一人。先不說恭王還有沒有勇氣再做這種事情,也不說文祥、曹毓瑛這班「恭系」大將,還願不願意跟著他鋌而走險,單在技術上,政變就沒有可行性:慈禧和關卓凡在一起,「同道堂」的印章,慈禧當然是隨身帶著的,詔書上若沒有慈禧的「同道堂」,只有慈安的「御賞」,就是偽詔,就沒有合法性。

就是說,想師祺祥故智的人,拿不到「大義名分」。

至於實力對比,就更不用說了。恭王不直接掌握軍隊,帝國最強大的軍隊,牢牢掌握在關卓凡手里。而且,北京城下,有一支吳建瀛部虎視眈眈;天津距北京,急行軍的話,亦不過兩三日的行程。

政變不可能,但對頭以為可以「趁虛而入」,搞點什么別的古怪出來,還是有可能的。

果不其然。

關卓凡嚴陣以待,迄今為止,惇王方面,已一一成擒。

打倒惇王,意義並不在於「搬開改革路上的絆腳石」。政治上,惇王的分量並不重,他的政治立場雖然偏保守,可別說在政壇上了,即便在旗人和宗室內部,也談不上是「保守勢力的總代表」。

惇王的價值,在於他的身份:先帝的親兄弟,皇帝的親叔叔,國家親王,宗室爵位之最尊者。

政治講究立威,講究造勢,打倒惇王這種身份的人,就是最好的立威,最好的造勢:今後,還有想站出來叫板的,一定要先自個兒掂量一下——我比惇王如何?

立馬就得泄氣了吧。

至於恭王,關卓凡相信,經此一役,奕?會就此提前進入他的「後期模式」——寄情山水、謹言慎行、與人無爭、與世無爭。

這位洋務運動的首倡者、中國近代化建設的發軔者,很可能就此退出歷史的中心舞台了。

*(未完待續)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