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風……
不容細想,先答應一聲,「是……」
「你別誤會,」慈安的臉,紅了一紅,「我可沒有……呃,這個……『干涉床幃』的意思!只是……皇嗣至重,因此,不能不替你多想一想。」
「是,」關卓凡有點兒暈暈乎乎的了,「太後的苦心,臣感激不盡。」
慈安微微偏過了頭,略略出了出神,然後,斜睨了他一眼,笑了一笑,說道:「算了,你們小夫妻三個的事兒,我也不該太過啰嗦了,反正,你終究是擺的開來的——這個,能者多勞嘛!」
又是這個樣子!
還有,什么叫「能者多勞?」
「勞」什么呢?
哼,這是母後皇太後該說的話嗎?
關卓凡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來,跨步上前,握住了慈安的手,「太後說的是,臣當得效勞的!」
慈安低低一聲驚呼,「你!——」
滯了一滯,「我……說的不是這個!……」
關卓凡一邊兒伸手來解慈安的衣紐,一邊兒輕聲笑道,「『這個』是『哪個』啊?」
慈安渾身酸軟,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推拒,到了半途,又放了下去。
「你……外頭……」
「太後放心,」關卓凡的語氣,既透著急切,又好像在哄小孩子,「里里外外,都沒有人,再說,外頭還有圍板遮著呢……」
說著,俯下身去。
「唔……」
慈安還想說什么,但櫻唇剛剛張開,就被堵上了。
……
雲收,雨住。
母後皇太後的喘息聲,也終於平靜了下來。
微一抬頭,隔扇門沒有關,外室牆上的大鏡子中,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赤裸的身子,赫然在目。
登時羞不可抑,把臉埋在關卓凡的胸膛上,低聲說道:「外頭……鏡子……」
關卓凡笑了一笑,卻不肯下炕去關隔扇門,只是扯過了袍子,胡亂的蓋住了慈安的身子。
鏡子里,袍子下,有隱約的波動,那是男人的手,在女人的身子上,緩慢的移動著。
無可奈何,只好由得他了。
眼角余光之中,是委棄在炕上的簪子、扁方和「大拉翅」。
過了好一會兒,慈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是變壞了。」
「嗯?」
「昨兒個晚上,想著你……就在不遠處的乾清宮里……不曉得為什么,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覺……」
「哦……」
「好不容易睡著了,就夢到了你……」
「夢到我了?」關卓凡低聲笑道,「我在做什么呀?」
慈安不答。
過了好一會兒,才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就像現在……方才那樣……」
「哦……」
「你說……我這可不是變壞了么?」
「這哪兒是變壞了?」關卓凡將懷中的女人,摟得更緊了一些,「這是變好了!——這才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女人呢!」
慈安輕聲一笑,「你說什么呢?這還正經?……」
「我的意思是,」關卓凡加重了語氣,「這才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