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五章 英倫上下,王室政府,皆戴殿下之大德!(2 / 2)

亂清 青玉獅子 1599 字 2022-11-11

西班牙早已敗落的不成樣子了;而奧地利——敗於普魯士之後,這個原本的歐陸次強,衰朽之原形曝露無遺,是再也回不過氣兒來了。

新教方面,中國「自養」、「自治」、「自傳」也好,「別立一宗」也好,都不是禁教,本質上,只是同羅馬教廷爭奪地盤,對於新教國家來說,屬於「天主教內部事務」,本就不會有多大的干涉的興趣,英國若不反對,其余新教國家,自然更加作壁上觀。

剩下一個俄羅斯,他是東正教的,難道跳出來替天主教出頭?木有這個道理吧?

退一萬步,就算俄國人跳出來了,單打獨斗,老子也不怕他!

所以,只要英國不加干涉,活兒就齊了——中國天主教「自養」、「自治」、「自傳」乃至「別立一宗」,在國際上,就不存在實質性的阻力。

未曾想,英國人竟如此「盛情可感」?

關卓凡曉得,約翰牛從不做無益之事,阿禮國更是一只老狐狸,那么,英國人如此熱心於中國的「別立一宗」,所求為何呢?

中國天主教「自養」、「自治」、「自傳」,教廷若捏著鼻子認了,到底還能保住一個「正朔」、「宗主」的名頭;中國若「別立一宗」,雙方的關系,可就徹底的掰掉了——

那么,從中國和教廷的破裂中,英國人能夠獲得什么好處呢?

倒是不能不多留一個心眼兒。

「爵士盛情可感!」關卓凡從容說道,「貴國為國際領袖,到時候,自然多有仰仗之處的!」

「好說!好說!」阿禮國拱了拱手,「咱們是朋友!哎,實話實說,這件事情上,敝國還真是有一些經驗,可以拿來同貴國分享呢!哈哈哈!」

你又作揖、又拱手,一副眉飛色舞的模樣,中國「別立一宗」,對你到底有多大的好處啊?

關卓凡暫時只能從法國這條線上去想了:中國同教廷的關系徹底破裂,法國自然沒有「護教」的差使可干了——這應該為英國所樂見。

不過,也樂不到這個程度啊?

還有,中國即便不「別立一宗」,只是「自養」、「自治」、「自傳」,法國一樣是沒有「護教」的差使可干的呀?

「哈哈哈」過了,阿禮國極感嘆的來了一聲,「唉——」

啥意思?

關卓凡不能不接茬兒,雖然沒說話,但以目相詢。

「有一件事情,」阿禮國慢吞吞的說道,「一直沒有跟殿下回稟……」

「不敢,爵士請說。」

「亞特伍德爵士致信於我,」阿禮國說道,「利奧波德王子已被確診為血友病……」

關卓凡目光一跳。

「循血友病方向檢查利奧波德王子的病因,」阿禮國繼續說道,「乃是出於露易絲公主的建議;而露易絲公主的這個建議,則又是出於輔政王殿下的建議——是吧?」

「是的,」關卓凡點了點頭,「希望我的這個舉動,沒有給貴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不!」阿禮國連忙說道,「敝國受惠極深!受惠極深!——從王室到政府,皆戴殿下之大德!」

你今天說話,遣詞用句,真是挺誇張的呀!

「爵士太客氣了。」

「不,」阿禮國搖了搖頭,臉上笑容隱去,「真不是客氣——」

頓一頓,「確診才能對症下葯,諱疾忌醫,只會加重病情——這一層,不必說了。」

再一頓,「更重要的是,亞特伍德爵士在信中說,利奧波德王子確診血友病之後,女王陛下獨處之時,失聲痛哭,並對近侍表示,她對不起國家和家人——」

咦?啥意思?

「女王陛下說,」阿禮國繼續說道,「她不能再沉湎於對亡夫的思念而不可自拔了!不能繼續呆在懷特島上離群索居了!她得從奧斯本宮搬回溫莎堡,重新投入工作,照料家人,履行自己作為國王和母親的責任!」

哦,是這么回事兒。

「原本,」阿禮國眉頭微蹙,「對於女王陛下的不正常的狀態,樞府諸公——也包括我這個小角色,都十分擔憂——既為女王陛下御體之康健擔憂,亦為……國家元首不在其位而擔憂。」

頓一頓,「利奧波德王子罹患血友病,固然是一個悲傷的消息,可是,女王陛下因此而振作起來,朝野上下,都大大的舒了口氣!這真是——不幸之中之大幸!」

說到這兒,笑容再次回到了阿禮國的臉上,「敝國可不是受殿下惠極深?又怎能不戴殿下之大德?」

說著,再次拱了拱手。

「這……倒叫我不曉得說什么好了。」

頓一頓,關卓凡也拱了拱手,「慚愧,慚愧!」

「嘿嘿!」阿禮國的上身,前傾的更厲害了,「事實上,受殿下惠者,還有一班公主、王子,尤其是……露易絲公主!嘿嘿!嘿嘿!」

「這……怎么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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