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禍不單行(2 / 2)

亂清 青玉獅子 1126 字 2022-11-11

「『克洛諾斯號』的情形,」艾克托爾繼續說道,「同『黎塞留主教號』差不多,也算是……呃,『坐底』了吧!」

艾克托爾說到這兒,不勝負荷似的,停下來,喘了兩口大氣,才繼續說了下去,「至於『卡戎號』——還算好,沒有沉沒,可是,輪機艙受損嚴重,基本上……呃,應該已經失去動力了。」

「克洛諾斯號」也「坐底」了,那么,我看到的「幾根桅桿、一截煙囪」,是「黎塞留主教號」的?還是「克洛諾斯號」的?

「卡戎號」——既失去了動力,既只能靠別的艦只拖行了。

真是諷刺啊!卡戎,那可是冥河渡神啊!現在,要靠別人來「渡」他了!……唉!

失去動力,形同失去戰斗能力,短時間內,「卡戎號」是不可能投入戰斗的——運氣不好的話,所謂「短時間」,就是整個法中戰爭期間了。

如此一來,就相當於——兩條三等巡洋艦,也都沒了!

哦,「都」字不夠准確,我還有一條三等巡洋艦——「墨洛溫王朝號」。

於是,不由就問了出來,「『墨洛溫王朝號』呢?」

「墨洛溫王朝號」泊在「克洛諾斯號」之右,希望它沒有卷入這場莫名其妙的「內訌」吧!

「『墨洛溫王朝號』傷的也不輕,」艾克托爾說道,「水線的位置,破了不止一個洞,進了不少水,不過,還好,裂口都不算太大,都堵住了!」

希望落空了,不過,就像艾克托爾說的——還好,至少,這條船,還能用。

與「墨洛溫王朝號」遙遙東西相對者,是兩條機帆快船的另一條「香根鳶尾號」,「墨洛溫王朝號」既不免於難,那么,「香根鳶尾號」是不是也——

椰絲。

不過嘛——

「『香根鳶尾號』也受了傷,」艾克托爾繼續說道,「不過,傷的不算重,彈著點皆在水線以上,炮位也基本完好——」

紀堯姆微透一口氣,香根鳶尾——果不愧為法蘭西之國花呀!這個,頗有庇佑加持之功效呀!

艾克托爾則又大大的嘆了口氣,說道,「唯一沒有投入戰斗的……呃,不對,是唯一沒有投入炮擊的,只有我們『射手座號』!因此,泊在灣內的七只艦船中,『射手座號』是唯一沒有受傷的——」

頓一頓,「這個,大約同『射手座號』的泊位,也多少有些關系。」

紀堯姆略一思索,就曉得艾克托爾話中之意了——七只艦船之之中,「射手座號」的泊位,是最靠里邊兒的,而且,對面沒有另一只艦船與其遙遙相對——也就沒有「敵艦」與其「對轟」了。

還有,「射手座號」雖也算是泊在港灣的東部,但到了「射手座號」這兒,港灣已經開始向內收窄,因此,「射手座號」的泊位,更靠近港灣的中間線,而諸艦的分泊,既是一個左右相對、雁翅排列的格局,「射手座號」的泊位,也就更接近於艦隊的中間線,因此,「射手座號」的視野,會更加……「客觀」些。

「其實,」艾克托爾繼續說道,「炮擊開始沒多久,我們就發現事情不大對勁兒了,也曾以汽笛和燈號提醒炮擊的雙方,會不會……搞錯了?可是——唉!彼時,已經打成了一團了!沒有人留意我們的信號!」

真正是……無話可說啊。

沉默了好一會兒,紀堯姆努力壓抑著內心的絕望,顫聲問道,「那……港灣外的三只炮艦呢?都回來了嗎?」

「回來倒是都回來了,」艾克托爾說道,「可是——唉!」

「怎么?」

「可能是天太黑、霧太大的關系,」艾克托爾說道,「加上趕的太急了些,進入灣口的時候,『冰霜號』和『薔薇號』……撞在了一起!」

什么?!

「是『薔薇號』撞的『冰霜號』——攔腰撞上去的!」艾克托爾說道,「『冰霜號』當場就沉沒了!『薔薇號』雖未沉沒,可也傷的不輕——大半個艦艏都碎掉了!」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