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警告(1 / 2)

茅廁不是久留之地,兩人心里都明白。鐵牛向紅玉討來草紙,潦潦草草地抹干了胯里的水膜,出了茅房才覺著兩條腿酸軟,走起路來晃晃盪盪的。金狗的婆姨真帶勁,比在田間地里干一場活還要累上好幾倍哩!他想。

回到屋里,翠芬已經睡下了。鐵牛像只大貓一樣,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躺進去,女人的手早游了過來,在胯襠上抓了一把,「咋又是根軟家伙哩?!」她不悅地咕嚨著,自打翻出年關以後,鐵牛軟得越來越慣常了。

「你沒看見?多喝了幾口,頭有些兒昏哩!」晚飯時鐵牛抿了兩小杯,就裝起醉來,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

「你的酒量!平時都能喝兩三斤,幾口就醉了?」翠芬不肯信,爬起來摸了摸男人的額頭,果然燙乎乎的,「哎呀!雨水淋淋的,叫你天不黑就爬牆頭上去,活該著涼哩!」她心里急,在黑暗里摸了火柴劃亮來點燃了櫃台上的菜油燈盞。

「俺擔心偷兒竄家里來,牆頭上看著,誰還有膽子?」鐵牛遮掩著,女人早下床到外屋去倒來了一杯開水,翻箱倒櫃地尋出兩片白色的葯片遞到他跟前,「莫事!莫事!是葯三分毒,你看俺甚時候因感冒吃這些東西?」他擋著女人的手,死活也不肯張嘴。

「不識好的犟貨!」翠芬罵了句,嘟著嘴兒將水杯往櫃子上篤地一墩,水花濺出來漫了一大片,蜿蜒到邊沿上「滴滴答答」地朝地上落。

見女人生了氣,鐵牛就是想睡也睡不安樂的了,只得從被子里伸出手去拉了拉女人的手掌,假模假式地央求她:「葯俺是吃不下的,你給俺揉揉,揉揉便好。」

「哼!」翠芬甩開他的手,一屁股坐到床沿上,別著臉兒不搭理他。要在平時,囫圇圇抱了來亂日一氣,所有的問題都會煙消雲散,可在茅廁射了好多在金狗婆姨的逼里,今夜里怎么也硬不起來的了。鐵牛想不出討好女人的法子來,兀自躺平了身子閉了雙目,使勁兒想睡過去。

睡意還未上來,翠芬忽然改了念頭,俯下身去按著丈夫的太陽穴溫溫柔柔地揉起來,「這么大的人了,還像個娃娃一樣,幼稚!」她倒來這樣說他。

鐵牛睜開眼「嘿嘿」地笑了,眼珠子卻落在深深的乳溝上,便頑皮地伸出指頭來順著插了一下,「你也是關心俺哩!可是俺真的沒著涼,真的!」他說。

「沒病就好!」翠芬說,也不氣惱,反而抓了男人的手掌緊緊地按在胸口上,「這天暖了,馬上又要種下包谷去,你可是全家人的頂梁柱,俺不敢讓你病了。」

鐵牛心里一陣甜,「咚咚咚」地敲了敲結實的胸膛,滿不在乎地誇耀:「你看看,俺這身子骨,被你養的,一般的小小感冒能奈何得了俺?」

翠芬咧開肥厚的嘴唇笑了笑,鑽到被子里來就要脫他身上的衣褲,「你這身衣服,潮乎乎的,睡得倒自在?也不知曉脫了舒服些……」她柔聲說著。

鐵牛慌起來,嘴里直嘟囔:「作甚哩?作甚哩?今黑好困的了,明早再……」衣褲卻被一件件地扯了下來,被女人一一甩出被窩飛到了櫃子上。

「困!……你一擦黑就蹲牆頭,就不困?!」翠芬鼓著腮幫說,三兩下扒落自家身上的衣褲,裸著個白花花、溫溫熱的身子纏貼上來抱定了不放。

鐵牛心虛,下頭更加軟了,低聲下氣地哄她:「娘哩!俺管你叫娘哩!歇……歇一宿行不?」金狗婆姨的騷味兒還留在他身上,他怕女人聞出來。

「不行!好幾夜,都這樣說!」翠芬強硬起來,斷然拒絕了男人的請求,馬趴在上面伸著濕漉漉的舌頭舔他的臉、眉眼、脖頸、耳根,還把鐵牛口中的舌頭翻攪裹卷進嘴里,「唔唔唔」地哼著咂出了聲。

女人的面燙得似火炭,在鐵牛的胸口上滾動著、蹭磨著,酥酥地癢。靈活的舌尖似一條滑不溜秋的小魚鰍,繞著他的奶頭不斷地劃圈,劃著劃著……就劃到他的肋巴骨上、肚皮上、肚臍眼兒上、毛叢里……最後,竟一嘴含著了他的命根子。

「哎呦!」金牛悶哼一聲,軟軟的肉條子便被女人火熱的口吞沒了去。一時間,舌尖纏在龜頭上簌簌地刷個不住,堅硬的齒輪刮擦出一簇簇蝕骨的癢,鐵牛全身上下就止不住地抖顫、扭曲起來,暈暈乎乎叫喚著:「心肝!心肝!長時節沒洗個澡,不干凈哩……」

「不臟!不臟!味兒還有些香!」翠芬揚起油光光的嘴來笑了笑,復又低下頭去津津有味地舔著、咂著,直舔的那肉棒威風凜凜地挺立起來,好大一截樹丫子!櫃子上的菜油燈盞正搖搖曳曳地發著的昏黃的光,她偏著頭在痴痴地打量那油光滑亮得龜頭,咧開嘴角得意地笑了:「再稀軟的東西!只要得俺這嘴巴舔上一舔,准得硬朗!」

「是是是!你好本事!」鐵牛打心眼里佩服,眼巴巴地望著女人直起上半身來,胸脯上兩大坨白花花的奶子溜溜地滾,不由得狠狠地咽了口唾液。

翠芬雙膝跪在床上,跨在男人的胯上。她也不慌忙,搖了搖蓬亂的頭發攏到腦後,笑盈盈地低下頭來看著,生生地將那倔強的肉棒扳直了,手指兒掬了雞蛋大小的龜頭,提起屁股來直往黑幽幽毛叢中塞。

燈光昏暗,鐵牛看得不大真切,但卻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肉穴的口兒,是的,就是一條滑膩膩、熱騰騰的口兒,這口兒正在一點點地蠶食他的命根子,快活得他「噓噓呵呵」地直叫喚,大口大口地將胸腔里燥熱的空氣往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