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在看與被看之間,便宜了的永遠是他(1 / 2)

與狼共舞 奴家 1788 字 2020-12-25

我從深淵中輕輕的浮升上來,浮游在一份蒙矓的,溫柔的,心神給人偷走淘空的失落感。睜開清晨的眼睫,一尊羅丹的裸體男雕像,陰莖垂下,貼著陰囊,站在窗前,揭起窗簾向外張望,透入一線晃眼的晨光。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男孩,肩頭寬闊、胸口結實而硬朗、骨肉勻稱、腰挺臀翹、身材健美,有一大堆女孩子迷戀他,是可以理解的。他這個吊兒郎當、到處留情的性子,不知道傷了多少個女孩子的心。不過,我倒有一份是屬於母親的驕傲,因為無論如何,這個身體是我給他的,他是我的骨肉,我的寶貝。我懷養了他、哺育了他。

「我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亦如是。」

在這個少年身上,我看見了他父親的影子,也看見自己的影子。

他的眼睛還沒掉轉來望我,只起了一個勢,我就驚亂得同一只聽到彈弓弦子響的小鳥了。在看與被看之間,我老是覺得自己吃了虧。而且,他似乎已看穿了我的心底,令我無所遁形。他知道我這只小鳥兒常常在他的弓弦響聲下驚驚惶惶亂串,他就得意了。我現在已是在他股掌之中,連拍翼也不敢。他的眼珠流轉,我馬上垂下眼睛。在看與被看之間,我總是覺得自己吃虧,總是要回避,慌忙抓緊被單角,掩護半露的酥胸。昨晚我曾和他再度合體交歡,枕著他的胸膛,窩在他懷下而睡,揮不去的仍然是一份母親的衿持和羞慚。

他來到我床邊,俯身吻我。對他的攻勢,我已完全失去了抗拒的能力,任讓他調皮的舌尖一捻一捻的挑逗我的舌頭。他的手,隔著薄被單,愛撫我身體的線條,探觸我身體的凹凹凸凸。這時,我的手酥軟得連拉緊被單的力氣也沒有,他只要輕輕一拉被單,一度是絕對是違禁的雪白肉體,和它無限的羞態和欲情,就會一覽無遺的揭露在他眼前。但他似乎沈迷對觸覺所及的更有興趣,隔著被單,捏揉我硬脹的乳尖和乳峰,搔弄火辣辣的小屄,那里溢出的愛液,沾濕了白色的被單。我不可想象,我的肌膚直接接受他目光的檢閱,我這春情發動的窘態,將令我顏面掃地。

回避他的俯吻,別過臉,與他的臉相錯。胡茌子刮在我敏感的臉上,久違了的感覺,挑起了我埋在心里,對失去了的男伴的懷念。吸盤一樣柔軟的唇和針剌般的胡茌子不住追逐我的臉,我們的臉相錯變成相近。終於,微啟的唇兒給他吻住了。被他攬在懷里,很深很深的抱住。他用近乎吟哦的聲調,輕輕的在我耳畔說,避免給旁邊的瑪當娜聽見:

「媽,你睡著的樣子很甜,剛剛醒來的樣子更甜。我很喜歡。為什么還這樣忸忸怩怩?害羞什么?不過你這害羞的樣子很可愛。」

他一說,我的心就如鹿撞,指尖滑過他臉上的胡茌,說:「你不刮胡子,又濃又硬,剌得人家的臉皮很痛。」

他聽了,好像悟出什么大道理似的,揭起被單的一角,鑽進來,將臉埋在我的胸前,用他的胡茌子廝磨我的奶子,弄得我奇癢難抵。

「不要,不要。」我扭來扭來,避不過他這突如其來的偷襲。

「你老是說不要。女人說不要,即是要。」

「你再這樣弄我,我受不了,會大聲叫出來,吵醒瑪當娜就不好了。」

「不要管她。」

「女孩子的心眼兒小,讓她聽見你這樣說,她一定難過死了。你不應該這樣對待她。何況,她對你一片痴心。」

「媽,我明白了,原來你呷她的醋。」

「胡說,誰呷你們的醋。我只是以媽媽的身份提醒你,起初,以為你沒女朋友才會對我有非份之想。其實你有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你……」

「你不喜歡她嗎?我可以隨時打發她走。和她只是逢場作戲,對你才是認真的。」

「你說什么?」

「我對你是認真的。要我發誓才相信我嗎?」

「不可以這樣。」

「有什么不可以?」

「要我說出來嗎?這是i-n-c-e-s-t.」我不敢說出這個字,這個字的電壓太大,心臟會受不住。我用英語,因為中文『亂倫』這兩個字太沉重了,說出來罪名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