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抖了下翅膀，看向周舒，「我這狐假虎威，還不錯吧？」

周舒笑著點頭，「呵呵，我以為要打一場的。」

小蘇頓了頓道，「這三個准聖遠遠不如不妄方見那些人，不是百分之百的機會，根本不會貿然出手，你之前展現出來了能力，背後又站著雲頂城，王百戰最多就只有嘗試一兩次的勇氣，看著不行，自然就跑了。」

周舒溫聲道，「你看人挺准的，不過，不用每次都提魔界吧，容易被誤會。」

小蘇只是搖頭，「那可不行，這是我的標准，我現在也只有這一個標准。」

「好罷。」

周舒笑了笑，也不在意。

小蘇似有所思的道，「但其實我也奇怪，明明都是准聖了，為何表現出來的卻這么膽小？」

「先前我也有些不明白，但現在有點懂了，」周舒緩緩道，「這類准聖都是辛辛苦苦熬出來的，壽元幾無止境，慢慢就丟失了勇氣和堅定，不再有隨時放棄生命的修行者的覺悟，畢竟不是人人都有成聖的可能，何必為了那最後一步把前面的努力全都放棄呢？當遇到能和他們抗衡的對手時，除非遇到那種確定可以讓自己有極大提升的機緣，不然還是能避戰就避戰。」

小蘇想了想，「也是啊，到了這個境界，保持住就好了，還拼命做什么。」

「不是所有准聖都像他們。」

周舒搖頭，「有的人想成聖，俯視諸天一眾生靈，有的人想讓自己的道成為諸天所有人的選擇之一，有的人想讓自己的宗門永遠屹立在諸天頂端，有人想讓自己的種族重現過去的榮光，有的人想留下永遠都不會磨滅的偉大痕跡……這類人可能占了一半以上，比如天極榜上的那些人，就絕對不會承認，准聖是自己的終點。」

小蘇看著他，「你是這里面的哪種？」

周舒沉吟幾息，「除了道以外，其他的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總之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一直走到盡頭，走到哪里算哪里，不會因為任何事而停下來，死也不能停步。」

小蘇想了想，嘆道，「對我來說，有點太遠了。」

周舒笑了起來，「現在別說這種話，上路以後，就不會再顧及終點在哪里，等到有一天，你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走了一條以前想都想不到的漫長的路，而以前說的遙遠，早就在腳下成為了過去。」

小蘇看著他直搖翅膀，「停，停，我現在只想著要回去看看而已。」

「嗯。」

周舒微微笑著，「那我們走罷。」

小蘇疑道，「啊，不留下來看看他們得到了什么嗎？」

周舒搖搖頭，「都不是你我的機緣，何必在乎。」

小蘇不覺道，「你是真的沒打算啊，我還以為你……」

「好了，好了，別那么黑暗。」

周舒皺眉道，「肯定有人准備守在這里，打那些得寶的人的主意，伺機搶奪，但我不是，妙成天的事情算完了，該去下個目標了，這次來仙界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那走罷。」

小蘇也不多說，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裂谷，在許多人驚訝的目光中。

那些留下來看熱鬧的，都看到了王百戰向小蘇出手然後遁去的事情，實在是掩飾不住震驚，要說楊天很強也罷了，怎么身邊一個有翅膀的妖修也這么厲害呢。

「我想起來一件事，沒有我們，毛有翼得到的寶物，可能會被別人搶走了。」

「那就說明他還是不夠適合魔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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