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山思慮了幾息，「是的，在恩人面前我不想隱瞞，我是將真實之眼發揮到了極致的獬豸族，永世不能化形，對我這樣的特殊存在，族里有個稱呼叫做通明獸，但在族人眼里，通明獸只是獸，根本不是人，所以我知道自己的天賦後，就離開了獬豸族，那已經是兩千多年前的事情了。」

「果然如此。」

周舒點點頭，緩聲道，「我聽獬豸國主說過，獬豸國內已經很久都沒有通明獸了，他說只有獬豸國最昌盛的時候，族里才能出現通明獸這樣的聖獸，因為供養一只通明獸需要付出極大量的資源和精力。」

「什么聖獸，不過是那些人的寵物罷了！」

謝思山那憤恨的聲音，震得周舒都滯了下。

「你別急，聽我說完。」

周舒似有所思的道，「聽國主說，通明獸的真實之眼是獬豸族最強的天賦，還要超過天眼，一顆沙粒掉到沙漠里也能找出來，也能輕易分辨出對方的法則之力，而修煉到極高深階段，還能看到極遙遠的未來，不止是個人的未來，甚而是整個國家整個諸天的未來，這是獬豸族里的先知都做不到的事情，但通明獸也有幾個問題，永世不能化形，因為身體會固化，壽命比正常的獬豸族短很多，不能擁有等同於人類的智慧……」

謝思山似在壓抑著怒意，「前面都對，最後一句是假的。」

「從你身上，我也覺得最後一句是假的，不過也有可能你是一個特例，」周舒神色微凝，「你要救的重要族人，應該也是通明獸吧？她有沒有人類的智慧呢？」

似是戳中了什么，謝思山吼了起來，「她有，她有……她聰明得很！」

「我相信你。」

周舒點點頭，不再說這個問題。

他並不能確定國主說的話的真假，再說能見到一只通明獸，算是一種機緣，如果能把通明獸帶回仙舒城，那更是大機緣，要是因為得罪謝思山而錯過這個機緣，那就可惜了。

謝思山有些疑惑，「你真的相信我？」

周舒很認真，「我相信你，我也會盡力幫你把她救出來。」

謝思山毫不猶豫的道，「如果能救出來，我這條命是你的。」

周舒想到了什么，「對了，仙界沒有發現你是通明獸這件事吧？」

謝思山很快道，「我覺得沒有，被抓時我利用了傀儡，他們肯定以為我是化形的獬豸族，但我不知道她被發現沒有……算了，我知道我在自欺欺人，結果很明顯，對罷？如果仙界不知道她是通明獸，她就會和我一樣在這一層，而不是在下面了。」

周舒很坦然，「你說的對，但無所謂，反正我們都要去救的。」

「嗯。」

謝思山帶了些求懇，「我們最好快一點，我怕她受不了，那些金環我都承受不起……」

「很快就會下去，不要著急，幾百年都過去了，不在於這一時，」周舒平靜的道，「繼續之前的問題吧，除去三城主，你有沒有見到別的城主？有守衛說起過其他城主么？」

「沒有見過。」

謝思山想了想道，「卻是聽守衛說起過幾次，說他們來了快千年，都沒有見過那兩位城主，還有，管事的三城主一直在換，每隔一百年就換一個，但那兩位城主卻一直沒有動過。」

周舒似有所悟，可能仙庭真的把安定城當成秘密基地了，那兩位城主名義上是安定城的管理者，實際上是在研究後天混沌之力，而不斷輪換的三城主才是實際上的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