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山摸了摸嘴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來，「在荷音派里除了你，其他弟子每天恨不得看趙長老一百遍，她身上有什么東西沒有幾個弟子不知道的，我也是，嘿嘿。」

「還真是。」

周舒放開神識又細細的看了一回，「那藍線下面有一個小小的『趙』字，趙長老的應該也有，那就說明這兩只手鐲都是趙家的，或許本來就是一對。」

「奇怪，趙長老家的手鐲，怎么會出現在姣靈身上呢？」

朱大山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忽然驚道，「難道，姣靈和趙長老是一家人？」

「一個鮫族聖女，一個人類修仙者，怎么會是一家人，」周舒皺了皺眉，沉吟道，「不過兩人顯然有很多關聯，之前趙長老身邊也曾出現過海底漩渦，如今姣靈也是，而且兩人都有這樣的手鐲……」

「你是說，那海底漩渦真是這手鐲弄出來的？」

朱大山如夢初醒，拍了拍腿，幾乎跳了起來，「小周，趙長老會不會就在這里？」

「別急，」周舒神色凝然，緩聲道，「有可能，如果我沒有料錯，這里應該是一處海底秘境，而那手鐲就是開啟這處秘境的鑰匙，當初趙月如長老多半就是利用手鐲開啟秘境，從而逃離了龍舟，只是其中……還有很多問題我還沒有想明白，一時也不好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著就糊塗了，算了，你慢慢想吧，我先到處看看去。」

朱大山擺了擺手，往四周走去，周舒也不在意，一面注視著姣靈，一面思慮起來。

姣靈身上的手鐲是他現在最驚詫的地方，因為它的材質是開天石。

開天石沒有等階，是極為稀少的天外之物，它有劃破虛空的功用，也可以用來做開啟秘境的鑰匙，比如周舒用來開啟劍意秘境的小劍，就是用開天石制成的，開天石極為珍貴，但想不到不僅姣靈有，連趙月如也有。

「如此看來，這里是秘境沒什么疑問，而忽然出現的海底漩渦則是秘境的入口，聯系起來，之前的一些事情就能夠解釋清楚了，不過……既然趙長老和姣靈早就有這手鐲，為何之前一直都沒有用過呢，如果她們早用的話，自己也不會陷入如此危急的境地之中，難道是她們並不知道這手鐲的真實作用，只是後來無意中觸發才明白？」

「多半如此，姣靈不用還有可能，但趙長老如果知道這手鐲的用處，她絕不可能不用，這說明她們事先都不知道，那么她們究竟是怎么觸發的呢，如果寧霆沒有說謊，當時的趙月如已經修為全失，才是煉氣境修為，怎么就能開啟秘境？而現在的姣靈更是昏迷不醒，沒有知覺，她又是怎么用的？」

「實在是不明白。」

周舒不覺搖頭，這問題他現在想不清楚，恐怕只有等到姣靈醒來，見到趙月如以後才能知道。

他搖了搖頭，想了想李傲劍那邊的事情。

「旋安忽然毀了蟬月宮，應該是哪個人出了些差錯，不過現在沒什么關系了，旋安自暴自棄，毀宮以後，就已窮途末路，其他海族絕不會容忍他當面殺死聖女，必定會一起圍攻他，他是在劫難逃，這樣看來老李應該問題不大，旋鄖多半也沒有事，等出去以後，估計流雲宮已經是旋鄖當宮主了。」

「小周，你過來看！」

不遠處，傳來朱大山頗顯興奮的聲音，他不住招著手，似是發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