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老看看周舒，又看看函若，很快明白過來，「我知道了，你在利用她感悟法則！」

「不錯。」

周舒點點頭，很坦然的承認了。

那些火苗當然都是周舒的手筆，是他的遠不成熟的火行法則之力。

他似有所悟，「你還別說，剛才那一番交鋒，我收益良多，比自己枯坐著思索修煉，要好得多。」

「當然了，她可是冰仙體，本身就接近法則真義，你和她交手，彼此相克，自然能更好的了解火行法則，」劍老只是點頭，頗顯欽佩的道，「周舒，你是早准備好這么做了吧，難怪會為她建一處湖泊，果然大有用處。」

「不是。」

周舒搖頭，平靜的道，「我是剛才才想到的，我不習慣利用別人，但偶爾為之，感覺還是很不錯。」

「只要能增強自己能力，也不用管太多，」劍老緩聲道，「你明白這點就好，其實你這么做對她也有好處，她的冰仙體雖然強悍，但在使用方面卻是不堪得很，有你幫她磨練，她應該進步得很快。」

周舒輕輕點頭，「我感覺得到，開始她還是只憑力量壓制，慢慢有了變化，最後直搗黃龍也是我沒想到的。」

劍老笑了笑，「周舒，你也謹慎一點，別讓她察覺到了。」

「她很聰明，很快就能察覺到的，不過我想她不會中止，」周舒淡然道，「其實也用不了多久，這樣下去，可能幾個月，最多半年我就能達成目標，而她那時候多半就成了真仙。」

劍老不覺腹誹，「真仙在她那里，怎么這么容易。」

周舒緩緩道，「求不來的，她找到了適合是方法，修煉就是一步千里，只可惜啊，她的命運卻不是在自己手上，唉。」

劍老似有所感，沉聲道，「是啊，仙體啊，就算成了真仙，還不是任金仙拿捏，換了我，寧願不要。」

周舒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他值得可不是金仙，而是法則，仙體利於法則，但也受制於法則，現在就能看出些端倪，而隨著她的修為越來越高，她面臨的困難只會越來越多。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是那么容易的，倒不如其他人，做個局外人更方便，看得更清楚。

此後，周舒每天都會布下四叢火苗，和函若比斗。

函若也是看明白了，如果她不滅火，根本就別想好好修煉，她也猜出了周舒是想了解法則，但身處其境，她也沒有改變中止的想法，她感恩於周舒，再說費的時間也不多，修煉這么久，回報一下也很自然。

心里這么想，但臉上表現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這下是真正的冰雕了，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而且下手也是絲毫不留情，很多時候都是，周舒剛剛布置好火苗，就被近乎狂暴的冰蓮凍結，凋落成塵。

「這女子，很記仇啊。」

周舒也不在意，任何人都不想被利用，何況有冰仙體的冷傲女子。

日子過得很快。

函若發現有些不對勁。

原本一兩息就能完全凍結的火苗，現在需要上十息了，最最離譜的是剛才，足足花了將近百息，才將那些火苗完全凍上，看著周舒略顯沮喪的表情，她卻一點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