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相如看了周舒一眼，「你想用他們的血來制造真實之影？那幾個獬豸族自己都不會。」

周舒淡淡一笑，「他們不會沒關系，他們的血液里有那種力量就夠了，如果你研究出了利用血液里血脈之力的方法，我就有辦法用它們制造真實之影……就是不知道造出來的真實之影算是誰的，如果是他們的，那用處也不算大，只能用來傳遞訊息了。」

相如想了一會，搖頭道，「這我現在也說不清，你也別急。」

「當然不急。」

周舒點點頭，鑽進了煉妖界，然後直奔山谷。

壺老一直都在這里，守著建木，邊雪也在附近。

建木現在有三寸余高，上尖下圓，有點像竹筍，頂端伸出一小片葉子，約莫半寸，葉片青翠如玉，表面光滑，里面的脈絡也清晰可見，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稍微靠近一些，就能感知到其中那磅礴如海的生命氣息，當然也有無法忽視的強大力量。

不誇張的說，把這片葉子摘下來，就可以當成道器賣出去。

谷口處，壺老神情復雜的道，「這片葉子里面的生機，怕是比我這個煉妖界還要多，我沒辦法讓它生出第二片葉子，煉妖界根本承受不起，相反的是，現在我必須遏制它的生長了。」

周舒似有所悟，「如果建木繼續成長下去，它可能取代煉妖界的核心位置？」

「是。」

壺老很坦然，「不是可能，是肯定，這樣的神物一定會想辦法占據主導，讓整個煉妖界為它服務，主人也不希望我們辛苦培育的煉妖界最後變成建木的界吧？只有煉妖界始終比它強，它才會放棄這個想法。」

周舒緩緩點頭，「就像玄黃界那樣。」

壺老嘆道，「是啊，主人，要想辦法提升煉妖界的等階了，要不然建木也會停滯。」

「沒想到找來個麻煩啊。」

周舒注視著建木，微微搖頭，但也知道這是必然，建木實在是太強了，整個玄黃界的基礎，大多數文明的成長都源於建木，可以說是諸天里最偉大最神奇的神樹，而它現在只能蝸居在煉妖界里，多半也是很不甘心吧。

他平靜的道，「我會想辦法提升煉妖界的，暫時你也別給它太多供給，保持就好。」

雖然建木很偉大，但建木現在是屬於他的，周舒暫時也不想改變這點，在建木無法被周舒使用之前，周舒絕不會讓建木肆意生長，甚而奪取煉妖界。

屬於建木的輝煌或許會再一次到來，但在這一次輝煌，必須是由周舒或人類來占據主導地位。

壺老認真答應，「我知道，主人，還有，我現在也可以出去擷取資源的。」

「你還是留著吧。」

周舒搖了搖頭，「壺老，現在我們可以利用建木做些什么？」

壺老頓了頓，「已經長了葉子，就沒辦法再吞噬吸收了，只能感悟吧。」

看得出他也有不少怨氣，讓建木在煉妖界生長，是為了讓煉妖界變成玄黃界一樣的大界，結果差點被建木占去了，心里多少還是不舒服的，連吞噬吸收的話都說出來了。

「也只能如此了。」

周舒走到建木邊上，溫聲道，「小家伙，我又來了。」

建木搖了搖葉片，像是在打招呼。

這些年來，建木對周舒好像也親近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樣拒之於千里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