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老頓了下，喃喃道，「說不定就是她……」

他的臉色突然有些紅，可能是生氣了。

「別說這些了。」

周舒指著界圖，不去想這個問題，微笑著道，「你看看這個。」

壺老定了定神，看著那被周舒組合到一起的界圖，「這里就是他們說的雲卷界吧，還挺大的，可惜沒有本源，不過居然有罡風帶，真是奇怪，咦，邊上這個紅點，也是界？有這么小的界嗎？」

他有點疑惑，周舒的界圖他看過許多遍，也知道怎么去看比例式樣，不過這個小界卻沒什么印象。

「這個是我的界圖上原來就有的，不是獬豸國的。」

周舒淡淡一笑，「壺老，我們才從那里出來，你就忘記了？」

壺老明白了什么，「是……血池界？」

周舒輕輕點頭，「對。」

獬豸國的界圖很完備，和他自己的界圖融合得很好，他沒去過的大部分地方都被標注出來，他自己也沒料到，雲卷界離血池界只有三天距離，看到界圖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也有了些主意。

「那小界邊上竟然還有個大界，我們一路走來都沒有發現，」壺老似有所思的點頭，忽然一滯，「主人，你是打算在那里對付蓋羽白嗎？」

周舒認真的看著界圖，「你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么？」

壺老靜立了一會，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知道了，主人。」

對手是天極榜上的蜀山劍修，而且虛空可能是劍修最好發揮的場地，就算周舒了解了輪回法則也不太可能擊敗他，但如果換了地方交手，換在輪回之域里，那就是周舒的優勢了……

「但還是很難啊。」

壺老看著周舒，涌起的一點激動很快又消失了，臉上再次浮起憂色。

掌管宗門蜀山的劍修，到了混元這個境界，劍意爆發起來可能連最高法則都能破除，這種事他不是沒見過，就在前不久的輪回里都找得到例子，金仙和混元金仙，修為差距還是太大了，在他看來就是天淵之別，很難相信周舒只靠法則就能取勝。

金仙可以擊敗太乙大羅，但擊敗混元，這種事情在諸天里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好了，你做好你的准備就行了。」

周舒一臉平靜，不打算再說，「我們必須戰，也必須贏，壺老。」

壺老閉上眼又睜開，眼中的擔憂少了許多，像是決定了什么，「是，主人，我盡全力，最多不過一死。」

周舒淡淡一笑，「不必說得那么嚴重，你要做的不會很多，保護好煉妖界，別讓里面出事就好，這次贏了以後，你應該會變得很忙很忙，不說了。」

「哦。」

壺老應了聲，有點迷惑，也沒敢多問。

周舒看著界圖，似是陷入了沉思。

混元金仙，劍修，是時候再去看看多鐸了，雖然這段時間他已經去過許多次，但每一次，都能得到不同的感悟，這一次應該也一樣，混元金仙就像一個寶藏，尤其是十幾萬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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