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長老。」

典度雲平靜的道，「還有一個時辰？」

蓋羽白沉溺於攻擊周舒，一時有點懵，「什么？」

典度雲神色凝然，「還有一個時辰，我就必須收回諸力歸元，不然質點可能會爆炸，那對你我都有影響，你知道，它們已經吸收了很多輪回之力。」

蓋羽白頓了下，「收回的話……之前吸收的不都等於白費了么？」

典度雲很坦然，「是啊，輪回之力會釋放出來，輪回之域也會恢復到之前的狀態，我不知道那些幻像會不會變強或變多，但如果發生了也沒辦法……我已經堅持了四天加七個時辰了。」

「一切都要重來么？」

蓋羽白收回劍意，輕輕搖了下頭。

他不明白輪回池到底是怎么抵擋他們的，下意識的把一切原因都歸於了輪回之域，如果輪回之域恢復如初，等於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又要重來一次，然而，重來好像也沒什么意義，在這里打了四天多，他並沒有了解多少輪回法則，再重來幾次恐怕都是一樣的結果。

輪回法則作為最高法則，修煉幾乎完全靠個人悟性和機緣，就算是掌管宗門蜀山也沒有幫助弟子了解的手段，宗門里那些關於最高法則的經驗和典籍，他讀過了幾百遍也沒一點效果，現在這短短的時間又如何能領悟了解？除非是在里面待上幾百上千年才有可能做到。

實在沒想到，兩個混元金仙花了近五天，都沒奈何。

難道，只能下去冒險了么？

典度雲道，「慢慢磨也許能磨贏的。」

「你是指望我把輪回之力磨光？花上幾萬年都不可能，再說就算磨光了，那時老夫下去還有什么意義？」蓋羽白瞪了典度雲一眼，帶著些焦躁。

「那我也沒什么辦法。」

典度雲看著輪回池，似有所思，「果然好東西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這可是最高的輪回法則，可惡，怎么讓那小子搶了先，他是怎么知道這里的，又是怎么避開那些魔兵守護者的？」

蓋羽白緩緩道，「想知道，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下去過了，可能是我修為不夠，被輪回之域影響到了，到現在還有點後怕，不如……」典度雲看著蓋羽白，欲言又止，那樣子讓蓋羽白越發焦躁了。

「我會下去的。」

看著輪回池，蓋羽白眼神銳利如刀，只那刀，似乎有一點鈍。

他還是心存顧忌，他不認為在神魂方面他比典度雲強多少，連典度雲都被輪回之域影響的話，他也很難保全，猶豫了一會，腦海里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如果是劍體就好了。

在仙界里，劍體是已經拋棄了甚至被禁掉的法訣，但蜀山自己卻從來沒有放棄過。

他們一直在暗中研究劍體，因為他們見識過劍體劍修的強大，在很久很久以前。

每一代蜀山弟子里，都會有幾位天才被挑出來，秘密修煉劍體，蜀山試圖用這種方法找出一條成功的路，成功指的是順利成為混元金仙，但幾萬年來，卻沒有人成功過，那些修煉劍體的天才不是倒在最後一步，就是早早夭折，不過也沒什么關系，蜀山招納進來的天才多得是，做實驗也沒什么關系，

當年蓋羽白也差點被挑上，最後卻成為了劍體劍修的陪練，參與到了培訓之中。

在大羅金仙這個階段，劍體劍修幾乎是無堅不摧的，如果不是蜀山刻意隱瞞，蓋羽白估計，蜀山新銳榜的前五都會被劍體劍修占據，他也是因此知道了劍修的厲害，當時還羨慕他們，但看到那些劍體劍修紛紛倒在晉階混元的路上，他又感覺很慶幸，躲過一劫。

劍體劍修晉升實在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