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憤怒的司馬嘉，周舒不為所動，「恕我冒昧，司馬家族現在有多少人？」

司馬嘉愣了下，滿腔怒意突然一下憋住了，好一會才道，「這和你無關！」

「我想不會有很多人。」

周舒只當沒聽到，沉吟道，「不然不會是你過來，對吧？聽你說來，那位女子對司馬家族很重要，如果你們一定想要找到她，應該會多來些人談，而負責主事的，也不應該只是一個金仙，不說家主，最少來位長老吧。」

「我……」司馬嘉心中一緊，指著身後道，「這不是有家族里的長老一起來嗎？」

周舒朝仙路看了一眼，「就是因為他，我才覺得更奇怪，他是混元金仙，如果是長老的話，那他的地位和實力都遠在你之上，要來和我談的人，應該是他而不是你，可他從頭到尾沒說話，也沒有參與的意願，甚至一點激動的情緒都沒有，這沒道理，你說呢？」

司馬嘉滯了下，冷冷的道，「前輩不過大羅金仙，長老沒必要降階和你談，有我就足夠了。」

周舒也不理他，目光仍停留在那位混元金仙身上，「他看起來和你面貌完全一致，這很奇怪，家族中的修行者如果形貌相似，都會刻意改變或掩飾一下外形，避免被其他人認錯時出現尷尬的情況，這種事往往都是後輩去做，而你卻沒有，一點掩飾都不做，該說你自大，還是不懂規矩……」

他頓了頓，笑道，「又或者，那位混元金仙只是你花錢請來的，特意按你的要求暫時改了容貌？」

司馬嘉身形一震，想要辯駁，卻是怎么也開不了口，周舒像是完全了解他，每一句都打中了軟肋。

周舒微微一笑，沒說什么，之前他就覺得古怪了，但不好用神識去探測，對方畢竟是混元金仙，被感知到了就等於結仇，所以出言試探，也沒想到司馬嘉很快就暴露了。

論經驗，周舒可比他強太多了。

司馬嘉很快穩定下來，聲音越發冰涼，冷酷的道，「這和前輩無關，總之前輩如果不告訴我那女子的下落，今日必定會後悔……就算人是我請來的，但現在一樣是聽我的。」

周舒絲毫不在意威脅，甚而笑了起來，「司馬家族，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了？」

司馬嘉深吸了一口，緩緩道，「前輩不要太過份了。」

素來淡定的他現在很焦躁。

周舒猜的沒錯，司馬嘉感知到了采盈的血脈氣息，那是獨屬於司馬家族的血脈。

家族的血脈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了。

他甚至覺得除了他自己這一脈，整個諸天都不會再有司馬家的血脈，直到看到了采盈。

他這一脈，擁有血脈的不過兩人，他和他的祖父，采盈就是諸天里擁有司馬血脈的第三人，而采盈的血脈更是出乎尋常的純粹，他和祖父加一起都比不上。

這對司馬家族意味著什么？

純凈的血脈，就可能激發血脈之力，而很多年沒有人學會的利用血脈之力的法訣，也都可能在采盈身上實現，依靠著采盈，司馬家族就可能重新壯大，甚至，被聖人召喚，重新得到聖人的垂青。

司馬家族，歷代都是為聖人做事的，雖然他現在都不知道那位聖人是誰。

司馬家族已經衰弱得太久了，除去隱居垂老的祖父，真正的後裔就只有自己一人，家族的人全都居住在仙界的一個小界里，得不到資源，只會越來越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