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

周舒搖搖頭，「十五個准聖一起出手，陣界根本承受不了，連震盪分流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塌了。」

「我說呢，要真能擋住那么多准聖，我們仙舒城什么都不怕了。」

青雀莫名的松了口氣，有時會覺得，在自己不夠強的時候，仙城太強也是一種負擔。

周舒似有所思的道，「不過隨著建木和界的進一步變強，將來很有可能做到這點，只是那時候陣界就要重新修改了，很多地方都要重做，或許也不用那么多出口，我要多想想哪里能改進，可建木現在的狀況……」

聽到很有可能做到後，青雀就變得呆滯起來，都沒注意到周舒之後說了什么。

她有種很不現實的感覺，真的能做到么？只是說說而已吧，但內心卻又不由自主的想象，真的有可能吧？仙舒城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樣，崛起得太快了，不過才幾百年，就已經能擋住准聖了。

就在眾人交流的時候，那邊的倪正又開始換地方了。

對其五界連續轟了六下後，他終於放棄了。

心里全是迷惑，迷惑到快要懷疑自己。

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每次全力的一擊，陣界都能快速回復過來，回復的速度甚至超過自己攻擊的頻率，照這樣下去，根本沒有可能破壞陣界。

「怎么可能？」

他一面快速移動，一面思索。

那個小界里明明沒有任何強者，最強的生機也不過是混元金仙，而且界本身也不成熟，簡直就是個初生的嬰兒，可就是這樣的界和那些弱者，生生擋住了自己連續六次的攻擊。

他可一點都沒有留手。

在他看來，這六次攻擊，足以把新月城這樣的仙城徹底毀掉，但一個方圓不過數十萬里的小界卻擋住了。

不對，不止是擋住，是安然無恙。

擁有真視的准聖，界是好還是壞，是快要死了還是充沛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就看得很清楚，六次攻擊後，界只受到了一點影響，一些生靈消失，一些生機減弱，對於一個正常法陣的界來說，這點影響根本就毫無意義。

可恨，甚至連一道災禍黑線都沒有形成！

之前有過解釋，當界上出現大危機時，天災人禍等等，氣風層上就會形成一道道的黑線，這就是災禍黑線，它們算是界的病征，一般金仙就能看出來，從而得知界出了問題。

「不可能，他的陣界不可能這么強。」

倪正定了定神，「問題出在我選錯了地方，感覺錯了，那個界不是陣界的弱點，而是最強點，整個仙舒城的防御力量還有修行者全都在那里了，唯有如此，才能擋住我的攻擊，只需要換一個界就行了，一個更小，沒有那么多弱……弱者的地方。」

想到弱者兩個字的時候，他突然有了一絲猶豫，能擋住自己的攻擊，真的還算弱者么。

這種猶豫的感覺很荒謬，對於一個無所不能的准聖來說，可它就是來了，實實在在的來了，那么的清楚，那么的不適應，像是往神魂里扎了根刺。

很快驅離了雜念，一段時間後，倪正出現在另一個界。

看著那片微微擺動的葉子，他頓住了。

離之前出手過的其五界，還隔著兩個界。

這個界更小，只是……當他仔細看了幾眼後，心中頓時滯住。

界雖小，但界上的弱者卻不少，人數和之前那個界的，幾乎一模一樣。

「這怎么可能！？」

他幾乎要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