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低著頭，好像要哭的樣子。

周舒連忙搖頭，「當然不是，我永遠不會。」

青雀拍了拍自己，笑道，「嘿嘿，你這樣說，我就高興多了。」

周舒看著她，溫聲道，「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只要堅持本心走完自己的路，那就是修行者，毫無疑問你也是，不過我想問問，青，你現在最想要做的是什么？」

青雀看著他，眼神堅定，「其實我現在就在做最想做的事情。」

周舒有點疑惑，「啊？」

青雀很認真的解釋，「我……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重要的人，有靈智的東西也算，絕對不能再失去，總之，寧可我死在前面，也不想看到重要的人在我面前消失，死去，絕對不能，絕對不能。」

「是守護么……」

周舒明白了什么，定住了。

「絕對不能」的聲音在耳中不斷回響，許多幅熟悉畫面則在識海里來回重復，新月城，因你而生的真魂體，血魔形態……

青雀不自覺的眉眼上揚，「對，對，就是守護。」

周舒看著她點了點頭，正聲道，「守護，也是能成聖的。」

青雀眨著眼，以為在說笑，「這是什么意思？守護也是一種大道么，別故意騙我啊。」

周舒很認真的道，「不是大道，但在對抗聖人的時候成為聖人，也是一種可能，以這樣的目標堅持走下去，未必不能成聖，反正我覺得，只要認准方向，每條路的盡頭都是成聖，殊途同歸而已。」

青雀想了一會，收起了笑容，「我不太明白，不過你說的，我信。」

周舒凝視著她，「那就堅持。」

察覺到眼神中的異樣，青雀心神一怔，但很快就點頭，「是的，我守護到底。」

周舒點點頭，也是放心了許多，之前他擔心青雀不想成聖是因為失去了信心或本心，那是修行者的大忌，現在看來不是，不是就好，不怕走錯路，就怕不想走。

他指著盒子道，「這顆丹葯，怎么辦，你不要了？」

「不要，」青雀搖頭，「不如干脆丟了吧，我總覺得他不懷好意，說不定是仙界的陷阱。」

周舒頓了頓，「聖人名丹啊，丟了總是可惜，不如下次帶出去好了，也許在別人那里反而是一種機緣。」

青雀深以為然的點頭，「也是，說不定有人還希望被聖人控制呢，那的確是種機緣。」

雖有些遺憾，但也只能這樣，周舒收起盒子，看了看周圍，「就一會功夫，人就都去玩了，真是靠不住啊。」

「是你下的命令啊。」

青雀橫了他一眼，「說起來我還不放心，現在城里鬧哄哄的，你就真不怕那些准聖回頭啊？」

「可惜仙界那些家伙從不會回頭，而且陣界一直都在，就算他們回來，我們也來得及准備，」周舒坐了下來，緩緩道，「這次能打敗仙界，也多虧了留守城里的人，應該讓他們好好放松一下，這幾個月過後，他們肯定會更忠於仙舒城。」

「那是當然的，仙舒城這么好。」

青雀走到他身後，很自然的為他放松，「這次能贏，我覺得玄黃戒是最重要的一環，沒有玄黃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