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什么，」周舒微嘆口氣，有一絲憂慮，「修習舒之道的人，還是太少了。」

青雀似有所悟，「如果修煉舒之道的人多，他們就能提供你力量，幫你更好的渡劫？我不太懂，但應該是這樣吧。」

「沒錯，」周舒注視著沙盤，緩聲道，「現在城里能提供力量的，大約就只有一個雪女，雖然她足夠強，但我需要的不是強大的個體，而是忠誠的群體，是一大堆誠於舒之道的人。」

青雀想了想道，「現在仙舒城里不是有很多小界都在推廣舒之道么？還有那些道場。」

周舒搖頭，「沒用，他們的道行不夠，要到能反饋我力量的程度，至少還要幾百年，那些煉妖界里的異族接觸舒之道的時間長，但他們並沒有形成好的體系，幾乎沒有能悟道的，不符合要求，而道場里的那些人，忠誠度就不夠，信徒都算不上，力量也不夠純粹，要他們替我擋劫，那根本不可能。」

青雀下意識的道，「那就再等幾百年……」

「等不起，誰知道幾百年後會發生什么，目前這種狀況，我們要盡快做好仙庭大舉來犯的准備，」周舒看著她笑，「再說我也等不下去，一條大路就在眼前，走上去就能看到新的天地，讓我忍著不走，可不是好事啊。」

青雀只點頭，眼中多了些擔憂。

周舒緩緩道，「要是給我幾千年傳道，晉升應該會容易很多，但現在只能如此。」

說起來很有些急進，舒之道出世至今不過一千多年，在諸天發展才幾百年而已，而一種道要成熟起來成為創道者的助力，起碼也要四五千年的積累，這是起碼，是運氣極好的情況，很多道都是上萬年甚至幾萬年才成熟起來的。

順便感慨一下，在那個大道紛呈，聖人迭出的年代，很多種道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成熟起來，幫助創道者晉升甚而成聖，只是這樣的黃金時代已經不可能再有，現在的諸天不是當年的玄黃界，沒有那種人人向道的環境，每個人都希望在道上有所突破，結道果，成聖人，而如今諸天里的修行者，遵循的都是法則，指望依靠法則的力量來達到聖人境界。

青雀頓了頓，「一直都沒有天水界的消息呢。」

周舒點頭，「是啊，那里的人修煉舒之道很早，也非常虔誠，如果天水界沒被仙界占據，那群人現在就能幫到我了。」

青雀神色微變，「舒，說到修道早，不是還有更早的么？」

「你是說玄黃界嗎？」

周舒也是一震，「我不知道那里的情況，不知道舒之道現在發展得怎么樣了，而且就算玄黃戒上有一大群修煉舒之道的人，我也沒法接收到他們的反饋，他們還在諸天之沿里面，距離太遠了。」

「是這樣啊，當我亂出主意了。」

青雀低下頭，很有些沮喪。

「也不一定，」周舒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起來，「有個人可以暫時撕開諸天之沿，和諸天建立通道，我不要多少時間，只要有說幾句話的功夫，我就足夠得到舒之道的反饋，如果真的有反饋的話。」

青雀抬起頭，驚道，「啊，是誰啊，能撕開諸天之沿？」

周舒頓了下，「天道蒲牢。」

「原來是他啊……」

青雀愣了愣，一時情緒激盪，只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有辦法就好，我們該怎么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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