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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又上路了。

函若拉著羅西平，擔心他又出什么事。

一路沉默。

不過小蘇總是這時候開口，「你信奉了什么神啊，為什么要信？」

羅西平頓了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神，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有一次我和函若遇到危險，我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他說能拯救我，只要我答應為他做事……」

函若想到了什么，「哥哥，是在那個有很多怪石頭的山上，我們被一群人圍住的時候？」

「你也記得，」羅西平溫柔的看著妹妹，點點頭，「就是那里，我得到了他的力量。」

「怎么可能不記得。」

函若看向小蘇，很認真的道，「小蘇，你不要怪他，當時要是哥哥不接受，我們很可能就死了。」

周舒緩緩道，「不是可能，是肯定，那群人里面有人看出你的冰仙體，想要取而代之。」

函若一臉詫然，「你怎么也知道？過去沒和我說過啊。」

周舒滯了滯，「表面上的事情我還是看得到一些的，內在的原因就看不到……這個不是重點。」

他能看到，當然是在函若身上用了輪回法則的緣故，函若的這個記憶碎片非常突出，看到就記住了，至於說肯定是不會說的，畢竟偷看不是一件值得說的光彩事情，但不看也不行，誰也不能確定，和他分開了那么久的函若，是不是真的和以前一樣值得信任。

他只會對幾個人報以無條件的信任，函若並不在其中。

不過說起來，那座山的印象還留在記憶里，真和神祇有關的話，或許該去看一看。

「哦。」

函若也沒多想，繼續對小蘇道，「所以說，那是不得已。」

「你不用跟我解釋太多，我能理解你們。」

小蘇淡淡一笑，後面的話也忍住沒說出來，——理解是理解，但換了自己，卻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這種行為十分無恥，她寧願死了也不會接受。

函若也看出來什么，只輕輕點頭，「嗯。」

水溪笑著道，「西平，你要找的殘魂有什么特征？」

「能夠和我身上的神力呼應的就是，」羅西平坦然道，「其實我已經知道到它在哪里了，不過那里聚集的殘魂和魂獸實在太多了，就算我能夠進去也不可能解決那個殘魂，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設法引開它們，但收效不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引開了它們沒多久還會回去。」

周舒似有所思，「這么古怪，就沒有萬魂宗長老去那里看看？」

「這件事只有我知道，魂獸和殘魂又不會說話，至於萬魂宗，他們的人很少來不死宮，就算來了，也是在邊緣看看就出去，很少深入，」羅西平緩緩道，「不死宮是萬魂宗弄起來的，但現在的情況他們也不能完全控制，這么多年來，他們往里面丟了太多殘魂，即便是准聖在這里，也不能進退自如。」

小蘇好奇道，「養虎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