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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牧有點被嚇住了，「啊，那是什么原因？」

小蘇認真的道，「她不哭了，不就沒有碧螺淚了么，那茶還蠻好喝的……你打我做什么？」

沒理抱著頭的小蘇，周舒神色凝然道，「族長，她確實不哭了？」

「這個……」

木牧察覺到了不對，認真想了想，點頭道，「是的，這個月應該一次都沒有哭，上次熾鳳城來買茶，我們這邊都拿不出來，不是真的有問題吧？」

「很有問題，接受傳承後性情大變，不是好事。」

周舒緩緩道，「碧螺這種木族，流淚才是正常的，不流淚肯定就是出了問題，她有可能是被古老傳承的遺留意志影響控制了，也有可能是接受傳承時過於專注，被其他東西趁虛而入，總之都不是好事。」

「奪舍？」

小蘇明白過來，不覺滯了下，低頭道，「剛才是我說錯話了，你打我打得對。」

木牧已經跑遠了，邊走還邊喊，「我這就去叫她來！」

這一刻，他心里是復雜的，他能成為木族的一員也是因為奪舍，不過這時候，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木族，反過來對可能被奪舍的碧螺生出了更多的痛惜，也更加痛恨影響碧螺的人，或是別的什么東西。

不行，這種事絕不能發生。

「我們也去。」

周舒看著小蘇，兩人跟在後面，沒多久就到了小村。

木牧幾個大步走到一間幽靜的小屋前，張口就要喊，卻被周舒攔住，周舒搖搖頭，「別急，我進去看看。」

木碧螺正坐在桌前，拿著一根藤蔓寫寫畫畫，突然面前多了兩個人，一時睜大了眼睛，整個人有點發懵。

周舒仔細看了一眼，心里一定，卻有了計較，對小蘇點點頭，小蘇很快會意，邁前一步，張牙舞爪，瞪眼喝道，「哪里來的妖魔鬼怪，還不出來受死！」

「啊？！」

看著凶神惡煞的小蘇，木碧螺驚嚇到了，鼻子一抽，嘴巴一扁，就要哭，可抽了幾下都沒反應。

小蘇愣了愣，探尋著道，「哭不出來？」

木碧螺連連點頭，苦著臉道，「我……我哭不出來。」

小蘇也察覺到了什么，轉向周舒，「看樣子和之前沒區別啊？好像不是被奪舍吧，是不是修煉出了岔子？」

「看來我們過於擔心了。」

周舒露出一絲笑容，溫聲道，「碧螺，你過來。」

「是的，先生。」

木碧螺乖乖走到周舒身邊，肩頭還一抽一抽的，很有點傷心，卻怎么都哭不出來。

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一個多月了，她心里也是焦躁得很，有幾次還故意自己打自己，疼得臉都白了，卻還是沒有一滴眼淚，要是過去這么做，只怕碧螺淚都堆滿一屋子了。

周舒撫著她的腦袋，微笑道，「放松一些，沒事的。」

木碧螺輕輕點頭，感知著頭頂的溫暖，身體里面也有幾股熱流跟著流動，莫名就覺得很舒服了，前些日子的煩躁突然不見了，很快，兩滴很大很大的淚珠掉了下來。

啪。

看著掉下的淚珠，小蘇拾了起來，笑得很開心，「哭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