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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希牧走出大殿，往另一座大殿走去。

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進的門來，先屈身行禮，起身時頭沒敢抬起，低聲道，「議事已結束，長老有什么示下？」

「你說呢？」

坐在上首的人是百里千山，懸鈴宗的仙庭長老，亦是仙庭的第一長老——如果不算影長老的話，此時他隱在薄薄的霧氣中，看起來也是一團黑影，不知道是不是在效仿什么。

劉希牧遲疑了一下，「田真不可用。」

百里千山平靜的道，「為何？」

劉希牧頓了頓，「用謠言大做文章，挑唆長老，欲趁亂建功，其心可誅。」

百里千山淡然道，「如果不是謠言呢？」

「絕對是謠言。」

劉希牧很肯定的道，「那幾部據說從仙舒城流出來的典籍，我仔細查看過了，囑人照此修煉，發現那些典籍對金仙乃至大羅金仙都有不錯的輔助效果，可以幫人盡快獲取法則和道之力，但修行者要靠此入道，甚而不要仙力修煉，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屬下覺得周舒和仙舒城沒有這么蠢，他們還沒有動搖仙界根基的能力，就說仙力無用，是在太早了點，這種話現在說出來，沒有憑據，對他的地位大有妨害，而且周舒只是創道者還不是聖人，他現在這么說，是想讓所有以仙力入聖的聖人來針對他么？」

百里千山似有所思，「就算是真的，他也不能這么說？」

劉希牧遲疑了下，「是的，就算他成了聖人也不能說，也要為後人考慮，要為他的舒之道考慮。」

百里千山淡淡的道，「那你覺得現在該如何？」

抬頭看了一眼，劉希牧似是有了勇氣，「長老，現在絕不能再去討伐仙舒城，仙舒城在外域已成氣象，仙界新敗，不適合再發動大型戰爭，消耗大不說，勝對我們好處也不大，敗則進一步影響懸鈴宗在仙界的地位。」

百里千山皺了皺眉，「我是問謠言和田真，打不打，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

「是屬下失言了。」

劉希牧心里一緊，連忙低頭，「田真派去外域，謠言內部不予理會，外部嚴查。」

百里千山輕輕點頭，「對於想來懸鈴宗的人越來越少這件事，你怎么看？」

劉希沉吟道，「其實和謠言關系不大，主要還是仙界新敗，外域勢張的緣故，仙界遭逢數萬年未曾有過的大敗，誅魔令都沒有起到效果，一些人對仙界也就是我們懸鈴宗失去了信心，不過根本無須擔憂，懸鈴宗招人，主要還是從其他仙界宗門挑選，不會漏下天才，對這些主動來投效的，更多只是一種姿態，有沒有區別都不大，有能彰顯懸鈴宗的博大，沒有也不會損失什么，而且現在不來懸鈴宗的那些人，多數都是和仙界宗門有怨或是根本不可能進入宗門的，來不來對我們都沒有影響。」

百里千山緩聲道，「那你知道怎么做了？」

劉希牧思慮幾息，行禮道，「屬下明白。」

「去罷。」

黑影揮了揮手，劉希牧連忙退出去了，暗暗松了口氣。

百里千山搖搖頭，頗顯無奈，「這一個比上一個好一點，也只是好一點，現在人才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