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回:李謄,聖誕節之兄弟事(1 / 2)

權力的體香 hmhjhc 2854 字 2020-12-25

李謄離開體育管理系的那棟小樓,雖然依舊面不改色裝作沒事人一樣,其實內心還是充滿了失望和悵然,甚至還有一絲隱隱的羞惱。

柳老師對自己算是比較和藹友善的。但是即使是柳老師,似乎也在有意無意的提醒自己:別痴心妄想了,追石瓊?沒希望。這實在讓他的情緒非常低落和沮喪。柳老師還特地說石瓊晚上有節目,那是不是在暗示說瓊瓊是跟哪個男人一起出去玩了?難道說,石瓊在外面有什么男朋友?某個富家少爺?某個官家公子?

越是這個時候,人的本能越容易往壞的一面去發揮和聯想。甚至漫無目的的在校園里走了一圈後,李謄都快要開始想象著,石瓊和哪個開豪車住豪宅的公子哥在聖誕夜一起燭光晚餐,浪漫的環境下親吻擁抱,互相愛撫的畫面了。甚至他都可以看到一只不知道屬於哪個王八蛋的骯臟的手,在摸向他心目中女神那可愛的卻也是聖潔的毛衣包裹的乳尖了……

他心煩意亂,也沒什么興致真的一個人去參加什么社團活動。可巧這時候,球友張琛打電話來約他去打球,看看天色還不晚,心里又有種難以宣泄的煩悶,就決定干脆跟張琛他們一起去跳一跳、跑一跑,發泄一下吧。

今天張琛帶來的,又是常常跟著他的兩個「大強」「小強」的北方哥們。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在球場上,見到這樣三位,李謄肯定是要躲得遠遠的……大強那身板,站在一般人身邊簡直比人高一大頭,一對胳膊跟人大腿似粗細,眼神雖然呆呆的但是怎么看著都有點混不吝的意思;小強個子是矮小,但是那副好似抽了鴉片似的模樣,讓人瞧著更不舒服;最嚇人的,還是張琛,每次打完球脫了背心光膀子,露出肩膀上紋的那只火紅色的蠍子……這三個人,去拍個黑幫片,都不用化妝了。

不過話說回來,至少在球場上,他們三個卻從來都是守規矩的,雖然他們這幅尊容,直接能把很多對手嚇的留手三分;但是至少,他們自己,從來不會隨便嚇唬野隊的對手。而且大強打內線,肯出苦力死抗;小強則喜歡內鑽外,外鑽內,滑得跟條泥鰍一樣,也不爭搶控球權……四個人組個臨時隊,在萬年籃球公園的室外塑膠球場,揮汗如雨的和其他野隊打了個把小時球,倒是把好幾支來玩的野隊打的稀里嘩啦的,自個兒也是一個個大汗淋漓,都脫了個運動背心了。

「你他媽的怎么今天心不在焉的。」張琛打球時候不太愛脫光膀子,打完球,卻不懼天寒,總是要脫了光脊梁,露出肩膀上那只紅色的蠍子來,他又是是賊眼,似乎看出來李謄今天狀態不好有點走神。在休息區,自己點了一支煙,又遞給李謄一支。

從球技的角度來說,大強、小強其實只是仗著先天身板好來湊個數打著玩,和那種籃球公園里常來玩玩的野隊隊員水平差不了多少。到是張琛平時跟個跑江湖的流氓似的,打起球來倒是一板一眼的,似乎還是受過比較專業的培訓,尤其是籃下空切時,居然還好像練過戰術跑位。但是即便如此,論打球,李謄畢竟是河西大學校隊的替補控衛的實力,和他們三個組隊,只能算是「帶著他們玩」,在場上也會吆喝吆喝他們三個,傳球、走位、拉扯之類的。

但是一到場下,論年齡,李謄卻要比張琛小上幾歲,而且他們三個都是早早踏上社會,跑江湖走天下從外省來河溪打工的閱歷,卻不是他這個陽春白雪的學生會干部可以相提並論的。所以張琛跟他說話,總是一副以「琛哥大佬」自居的哥哥模樣。李謄也只好聽著。

但是今天,自己心情卻已經煩躁了半天,似乎也正的需要一個和校園里那些同學老師們不太一樣的人來聆聽幾句自己的煩惱。李謄就悵然的嘆口氣,一面說起,自己是在追個「家境不錯的女同學」,卻總是「半點反應都沒有」,為了面子,他也要陳述一下事實:「其實學校里反過來追我的女生挺多的,可我就不知道怎么了,就為了她,整得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跟他媽的個小丑似的……」說到後來,已經是狠狠的,把手中的皮球「砰」得往防護網上砸了過去。

張琛和大小強在一邊吞雲吐霧,打著哈欠,似乎聽了個似懂非懂。還是張琛笑罵著說:「不就是女人么。富家女當然一個個都眼睛長在額頭上。你操你媽的能不能有點出息……要玩女人?哥今天晚上帶你開開葷?見識見識?」

李謄沒想到張琛根本懶得理會自己那點「愛的煩惱」,而是直接會有這樣的提議,倒是臉一紅。他對石瓊的感受本來大多停留在精神層面,但是隨著時日漸長,又了無希望,漸漸的,有時也開始在自己的宿舍里被窩里有一些肆無忌憚的性愛聯想,而不覺得是什么褻瀆了。但是這並不表示他今天的失落純粹是某種性飢渴。不過一天下來的煩躁,並沒有徹底的因為籃球場上滴落的汗水而消逝。「開開葷?」,正當陽剛盛猛年齡的他,卻心理居然本能的產生了某種好奇和吸引。他並沒有一口拒絕,而是訥訥得東拉西扯,沒有接這個話題。

張琛似乎看出來了他內心的彷徨和躍躍欲試,噗嗤一樂,摟著他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你他媽的該不是個處男吧?」

李謄也忍不住罵回去:「你他媽的才是處男呢!再說關你屁事……處你媽逼處……」有時候,他也挺享受和張琛這些人呆在一起時,可以信口罵街,宣泄一下自己男性的粗暴本能,不用裝著綳著的。那心中的小小憤怒,幾乎隨著這些臟字眼得到一些疏解。

但是張琛實在比他老練太多了,哈哈哈哈笑了一陣,猛吐一口煙,忽然說:「這可不唬你,哥上過的女人多了去了。其實什么'女人關上燈都一樣'?肯定是不一樣啊。那都是咱們這些社會渣滓,平時只能上些個老菜皮,自己擺平自己的兩句罷了……那些個女大學生啊、明星啊、白富美啊,當然味道好,不一樣……不過,你想聽聽哥的經驗不?」

「你還能有啥狗屁經驗?」李謄又笑罵了一句,但是其實還是挺有興趣的。

「每個妞啊,其實都有一個底價……拉手一個價,親嘴一個價,脫衣服一個價,打飛機一個價,上床一個價,破處也是一個價……就算結婚跟你過一輩子,也是一個價。你要是在一個女人身上花得價太狠了,超過她的底價太多,回過頭,肯定他媽的想想都虧了……比如這么說吧,把你小子所有的家當,拿出來,給個什么大明星,再花上大半年時間糾纏一子下,最多也就能陪你吃頓飯吧。席面上敬你兩杯酒,叫你聲'小李哥哥'?可你要是算清楚了,那點錢,那點時間,給個普通女人,說不定一樣有個大胸大屁股的妞,可以給你操上幾年呢,對不?……你要是想明白這一層,再算計的准一點,價給的合適點,分著給,卡著價給……從二十歲到四十歲,說不定可以操上十個處女,一百個極品雞呢……你算算,一面不就是大明星陪你吃頓飯么?一面卻是處處風流夜夜樂子,哪個劃算?」

「你別跟我嘴上逞英雄啊,就你這樣?還玩過處女?」李謄在張琛面前,忍不住也要裝點江湖氣出來。他不由想起自己曾經問過張琛,當初是不是進過局子,張琛的回答是:「強奸……還他媽未遂。判了五年,蹲了三年……」

「上過啊,怎么沒上過?不過就一個兩個就是了……哎,這就是價的問題了……你看,比如吧,我家隔壁就有個妹子,讀高一,今年才十五六歲,長得也水靈,看情況應該也是個處女,你以為她這樣的就沒價?其實也有價?什么價?……哥我回頭就摸她家里去……啊……直接來個霸王硬上弓,按了床上操翻了再說,不就得了個處女,有什么難的?但是價是什么呢?起碼五年大牢……操,老子用五年大牢的時間賺錢,找個合適地方也可以買個處女來操?只是看著值不值了。」

「琛哥,你說的跟真的似的,你說你當初進去過,不就是想糟蹋誰家姑娘沒成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