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陳禮·女兒回家【加長回】(1 / 2)

權力的體香 hmhjhc 5527 字 2020-12-25

陳禮是在客廳里看完《依然相約》這一期對夏婉晴的采訪的。對於電視上卓依蘭這一位用「艷冠河西」來形容都不爲過的美人兒,他本來也只是隨便看看……

男人,一旦真的擁有了可以品香竊玉的權力,和那些徹底無望的小宅男不同,對於太遙遠的明星意淫,就會淡了很多。與其傻呵呵在電視機前偷看幻想卓依蘭這樣的河西嬌花,倒不如叫克里斯或者小鹿叫來瀉火來得實在。但是今天晚上他卻特地騰出時間來看這期節目,因爲今晚的采訪嘉賓是夏婉晴,於公於私他都應該留意一下。

自從這次和晚晴公司的贊助談判,陳禮見了幾次夏婉晴,就感覺自己和這位河西工商界「夏美人」的距離近了很多。雖然他更喜歡嬌小玲瓏、青春無瑕的小女孩,而夏婉晴算算年齡可能已經快四十了,但是看她那副妖嬈柔媚、精致時尚的模樣,簡直如同二十五、六的動人少婦一樣;而特別是那種高高在上、儀態萬千的典雅,卻又是小女生怎麽都裝不出來的。他甚至也忍不住,當著面試探性的誇贊了幾句夏婉晴的容貌氣質。夏婉晴回報給了他溫柔的微笑,和甜美的「謝謝」,一對翦水秋瞳波光流轉,手腕似有意似無意的做著灑脫的翻轉,如同藝術品一樣的指尖仿佛可以挑動男人的視線,也讓陳禮神魂顛倒……但是他依舊從那瞳孔中的「親切的距離感」看出來了,這位美女總裁,不是他「高攀」得上的。於是,他看著電視屏幕里,優雅體面卻又魅力十足的在那里,用夾雜著英文單詞的行政口吻,在談論c 國體育産業國際化問題的夏美人,又忍不住有點酸葡萄心理的罵罵咧咧起來:「這妖精,這把歲數了都不結婚,肯定是陪很多有權有錢的大佬睡了!裝什麽純啊……」。

直到節目結束,已經是晚上21點了。一開始是期盼,然後是擔憂,到最後等的都有些焦躁,直到快23點30的時候,女兒陳櫻才自己開著拿鑰匙開防盜門,算是「到家了」。

「你怎麽這麽晚!?」陳禮板著臉,想做出一些家長的威嚴來,卻稍微有點力不從心。

其實陳櫻自從高中開始寄宿,就很少回家過夜。現在念大學了,更是一年都回來不了兩三次,去年連除夕都在找個理由在國外旅行。不過這個周末是清明節,又正趕上溪山公墓改造遷移後沒有去拜祭過亡妻,陳禮電話里和女兒反復叮囑、好說歹說,女兒才同意說周六回家,周日一起去遠郊的溪山公墓給亡妻掃墓。結果,這個對自己掩飾不住一臉厭棄的親生女兒,卻一直死拖到周六這個點才出現,明顯是故意得不肯見自己,一副「少跟自己呆在一個屋檐下一秒輕松一秒」的模樣,真讓陳禮恨的牙癢癢、心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真見了面,女兒還是那副模樣,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也說不清是什麽心思,面對自己的訓斥,倒跟沒事人似的回應著:

「下午陪瓊瓊去逛街了,就晚了點。」

「逛街逛到這個點?你一個姑娘家,深更半夜的……像什麽樣子!」陳禮有點喃喃自語似的訓話,但是語氣卻激烈不起來。自從女兒一天天長大,他總是吃不准要用什麽樣的口氣跟女兒說話才算妥當。

陳櫻撇撇嘴,將書包扔到沙發上,將頭上戴著的藍色半檐棒球帽脫下來,滿頭的秀發就此一灑,如同雲瀑一般灑下,看得陳禮心里又是一盪;她卻自己打開衛生間的門,進去對著鏡子整理頭發,一副對父親愛理不理的模樣。

要擱其他人家,父親過問一下女兒的行蹤,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陳禮不行。要擱其他女人,敢這麽對他愛答不理,他有的是辦法要她好看,但是陳櫻不行。就是這麽在客廳的過道旁有點尷尬得傻站著,看著在衛生間里,女兒的側影,陳禮都有點魂不守舍。

今天的陳櫻,穿著一件寬松的露腰淡米色粗格針織衫,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其實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但是這就是這個撩人魂魄的小妖精所特有的魅力:即使是普通的衣服,也能穿出讓人心癢難搔的無邊性感來。

陳櫻現在的身高越來越高了,目測應該都有1米78的樣子了,而且可能時尚雜志看多了,和小時候比起來,就是越來越會根據自己的條件搭配衣服,因爲那針織衫露腰短小,再加上和牛仔褲色彩的對比,越發顯得身高本來就高的籃球少女,那兩條腿長得如同模特一般,好像從頭顱到腰肢,只能占身體的一小半還不到;而就僅僅是這精致的一小半,卻有著一對從側面可以看得清晰的少女胸乳挺拔卻豐潤的形態,更是頂著針織衫,活潑驕傲的挺立在那里,女兒的胸……看著至少也有c 罩杯了吧,說不定還大一點,發育的真好啊;而今天,即使和這最讓男人心動的所在相比,她那圓滾滾的在牛仔褲包裹下的美臀,也絲毫不遜色,從側面看上去的弧度:挺拔,高翹,精巧;而且因爲那針織衫特意設計的短小,只能掛到腰眼上方,跟顯得牛仔褲下的臀部分外的醒目,更有了一些成熟女人才能有的韻美。就是這麽一個女孩子,渾身上下都有著「精致」和「修長」、「細膩」和「挺拔」,卻偏偏在胸前的前凸,在胯後的後翹,有著蓬勃的生命力的圓潤。

看著陳櫻的側面,對著鏡子似乎在卸妝,又拿把梳子在梳理著已經快要及腰的一頭秀發,這樣子是多麽的可愛、多麽的居家、多麽的純情……又是多麽的撩人。陳禮覺得自己的下體又在無法控制的矗立致敬,甚至都快要從褲子中漲出來了。

真想去頂一頂,從側面看上去那麽挺拔圓潤,高高翹起的,女兒的那方小屁股啊。

理智上他也知道,女兒雖然是一等一的美少女,但是也畢竟不是什麽世上少有的絕色,和他玩過的一些也算不錯的女人比起來,至少容貌身段也未必就能過人太多。但是,也許是那種父女之間的禁忌,這些年越來越讓他沉溺;也許是女兒的樣貌,讓他想起亡妻最美艷動人的青春歲月時的身體;或者,也許是女兒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讓他産生「特別想征服,又征服不了;似乎已經征服了,卻又似乎永遠不能征服……所以更想征服」的錯綜感覺。每每讓他不能自已。

這些年,他對女兒陳櫻的感覺,越來越古怪。雖然已經越來越不太敢用暴力真的去奸污女兒,實在是怕女兒魚死網破去公安、甚至紀委告發自己。但是也對女兒,也越來越痴纏,在女兒面前,越來越威信掃地。雖然見女兒的面也越來越少,但是每一次見面,他都無法忍耐自己的欲望,百般討好、千般誘惑、萬般脅迫,甚至常常要滿足女兒無理又無止境的物質要求;偶爾能換來的,一些肉體的接觸和激情;乃至已經越來越難得的,諸如打個飛機或者腿交、乳交、口交之類的極限快感,常常讓他流連忘返,不能自拔;這又成爲下一次滿足女兒誇張要求的誘惑所在。他甚至感覺,自己像是認識了一個刁蠻的、有意折磨自己的小妖精一樣的小情人,受到要挾不能真正奸個痛快,但是又迷戀她的身體她的氣質,甚至迷戀她的這種脾氣,有點討好似的圍著她轉,只爲了得到她偶爾的芳心眷顧和越線接觸。

這實在不是陳禮習慣的節奏和氛圍。他在另外的環境下,可以把孤獨無依的少女,用各種方式,奸污得死去活來,絲毫沒有同情和憐憫,更不會有什麽尊重和討好,但是在陳櫻這里,他實在是越來越無可奈何。而越是這種「吃得到」和「吃不到」之間的徘徊狀態,一年都沒幾次,他就越是渴望。

說實話,他根本不在乎什麽亡妻的祭奠和墓穴。溪山公墓原本在溪山腳下,但是因爲土地保護的名義,政府要求要遷墓去屏行南部的荒田區,搞的很多人上訪、砸車、鬧事……他卻根本沒興趣過問。對他來說,這只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借口,要女兒回家。只要女兒回來,他就又有了一次機會……可以接近,可以靠攏,可以摩摩擦擦,可以曖曖昧昧……甚至說不定,可以看到、摸到,甚至奸到女兒的身體。

事過多年,他早就已經沒辦法在女兒面前擺出「父親」的臉孔來。他也知道,在女兒眼里,他不過是一個從初一開始,就變態的玩弄了她身體七年的老色鬼,哪里能有什麽父親的尊嚴……但是他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喜歡跟女兒說說「爸爸是疼你的」、「爸爸是爲你好」乃至自己都覺得肉麻的「爸爸是愛你的」。他甚至無數次幻想過,也許女兒能真的相信自己的這些話,和自己開展一場轟轟烈烈的,在小說世界里才有的父女戀什麽的。

要不說什麽呢?用什麽話去做開場白,去開始撫摸這具對他來說最具有誘惑力的身體呢?

他無法禁止住自己的欲望,躡手躡腳的踱步到衛生間里,站到陳櫻的身後,輕輕的從撫摸女兒的肩膀開始。

「爸爸是爲你好,才關心麽……櫻櫻,最近在學校里……還好吧?」

這是沒話找話,也是爲自己又開始一輪對女兒身體的探索和試探的口吻。也許是一種錯覺,也許真的是現在隔很久都見不到女兒,感覺女兒的身高又似乎高了些,那份驕傲和冰雪的感覺,在高挑的身高上得到了更多的釋放;肩膀的弧度也更加有女人的圓潤和柔和。即使只是摸在針織衫上,感覺也是那麽的束縛和貼手,那手感簡直流連往返。本來就想先摸一摸肩膀,表示一下「父女之情」,但是觸手到那針織衫上的網格,就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摸上去就不想離開,劃著圈子撫弄女兒的臂膀,然後仿佛是著了魔一樣,一點都沒有醞釀的,就從臂膀上插入女兒的腋下,而目標當然是那兩座誘人的少女乳峰,在針織紗下頂的鼓鼓的圓球形。

但是陳櫻明顯是感覺到了自己的企圖,小小的掙紮了一下。他似乎還在女兒的嘴角看到了嘲弄的冷笑,但是似乎又飄然無蹤仿佛只是錯覺。她的肩膀扭了一下,從父親猥褻的懷抱里掙開來。

陳禮只能訕笑,總不能每次一看見女兒,就跟條色狼一樣上去用強迫的暴力吧。他只好繼續尷尬的站在身後,正想沒話找話;可能是陳櫻也怕自己進一步作出什麽猥褻的舉動,也終於漫不經心的答了自己的話:

「挺好的,能有什麽不好?我住的可是女生五宿……整個學校里能有幾個人住得起?……就是不夠錢花。」

陳禮皺眉頭了:「怎麽還說不夠錢花?」

陳櫻譏誚的一笑,已經不搭理父親,走出了衛生間,一邊將自己滿頭的長發束束,用根橡皮筋紮起來,一邊說:「現在什麽都貴麽。再說了,和朋友們在一起,總有開銷的。」

陳禮忍不住有點光火了:「櫻櫻,每個月給你的生活費,可不少了。你羅叔叔的兒子人在加拿大留學,一個月花銷都不如你多……是你自己要注意節制點才對吧。你一個小姑娘家,還在讀書,買那麽多化妝品干什麽?買台自行車都要花掉10000多。球鞋買了一雙又一雙,動不動就好幾千塊……又穿不了,堆得到處都是……」

「那不是一般的自行車,是redox 的死飛單車……籃球鞋是種收藏品,將來可以升值的。再說了,不都是些體育用品麽,挺健康的啊……你自己都是搞體育的,別那麽老土好不好!我現在都在考慮,是不是要買輛車……現在學校里好幾個高年級的都有車了……瓊瓊都有一輛z 4了。」

陳禮忍了又忍,趕上去兩步,努力壓抑著情緒說:「買車?!你胡說什麽!哪有大學生住在學校里還開著車去上課的……櫻櫻,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你不能和你那個室友石家的女兒比……她老爸……她們家有錢有勢。你家庭就是一個普通的裁判出身……你一味攀比,爸爸怎麽供養的起?」

陳櫻「喔?」了一聲,轉過頭,背對著陳禮,把腳上兩只aj的球鞋蹬掉,露出兩只穿在湖藍色棉質運動襪中的腳丫,盤腿坐上了沙發。那腳型固然柔美動人線條九曲委婉,這會穿在運動襪中,顯得越發有一種特殊的滋味和迷人的可愛,仿佛都有某種酸酸的、卻又誘人的體味就散發出來。陳禮馬上又看得腦子有點嗡嗡的,卻聽女兒已經好像嘲笑好像認真在那里仿佛和自己開什麽玩笑一般:

「我只是說說,買不起也只能算咯。我自己去打工看看唄,總有些『工作』特別能賺錢的不是麽,你那麽會玩,應該挺熟啊……再說了,這里又不是你在接受什麽采訪的場合,啥裁判不裁判的,您當裁判,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您不是也都是正處級干部了麽,頂個縣委書記呢。同學們都管我喊官二代呢……電視里都播了,那什麽簽約儀式不都是由您出面……挺『事業有成』的啊,跟我這兒裝什麽清廉啊。」

陳禮聽她揶揄自己,也是哭笑不得。本來,說自己是個「裁判」,是自己的口頭禪,但是確實也有點故作姿態的味道,女兒對自己知根知底的,被她挖苦也只能聽聽了。只是聽到最後,不由有點發愣,自己去參加晚晴集團贊助簽約儀式的這種事,女兒都會留意?這個小丫頭的眼睛還真毒啊。

其實最近一段時間,在局里,在外人和下面基層看來,自己是混的風生水起,也稱得起「事業有成」四個字;但是內里的「古怪」,卻連他自己都越來越感到不安。

公共關系辦公室風頭太勁,人人都以爲那個叫石川躍的小子要飛黃騰達、難以駕馭,他總覺得這件事情對自己不利;而且有一些風聲,說有人在背後砸自己黑磚,向局里甚至總局舉報自己十幾年前的事;就連最近幾年,自己替幾個省「周轉比賽」的事,怎麽那天老劉似乎是開玩笑也提了一句?

他打電話給許秘書試探,那里卻一點風聲都沒有。思來想去,他也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要出事,一味縮頭退讓是沒有用的。老劉畢竟不懂體育圈里的事,只有自己有用、有用、更加有用,使得老劉離不開自己,強勢出擊,那麽總能爭取時間,再控制住局面。

他借口和晚晴公司的談判事關重大,年輕人難以控制,直愣愣的參與進來省游泳隊的事;並且輕松的利用自己在省局和圈子里的影響力,主導了談判過程。名義上,公關辦公室還歸在群體處這里,但是羅建國這個縮頭烏龜,當然是不會有任何異議的。一把控制住談判,也就是等於控制住了公關辦公室,至少先把功勞搶過來,順便壓制一下那個石川躍再說。不過那個年輕人也真耐得住性子,居然在這麽復雜的背景下,自己無論下什麽「命令」,他都一絲不苟、笑容可掬、恭謹服從的照辦;不知道的,還以爲石川躍是他陳禮一手培養的干將呢。

現在,和晚晴公司順利簽約,這起事件使得河西游泳隊一下子闊綽起來,社會影響力上說也很巨大,總局都派了兩位司長來視察,那天分管副省長李零都點名表揚了自己,自己算得上是「上動天聽」得表現了一把,局里基層干部又在暗示吹捧自己「升副局長指日可待」。這下一步,干脆將這個公關辦公室合並到競技賽事處來,這樣,石川躍就成了自己名正言順的直接下屬,到時候,還不是要搓他圓,就搓他圓,要搓他扁,就搓他扁。

爲了這個,他甚至連對石川躍那個漂亮的小蜜李瞳,都故意「目不斜視」。其實那個小秘書也挺饞人的,尤其一頭長發,居然都快留到了腰部以下,簡直讓人看得都摸一把玩兩下;自己控制了公關辦公室,那小妞不過是個編外試用文員,就等於是自己的下屬的下屬的下屬,要「玩玩」還不是手到擒來。但是,他分得清楚什麽時候是該玩的,什麽時候是該看看就算了的。他已經感覺到了石家下一代人帶來的威脅,只要能夠將石川躍控制在手中,甚至達成一定的妥協,他完全願意捧捧這個官二代,在自己手里折騰幾年。至於石川躍風流好色,喜歡玩年輕女孩子,那是再好不過,李瞳這種小妞,石川躍喜歡玩,自己就不碰,他玩他的,自己要自己的;最好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些事情上,能和自己各取所需相安無事才好。

有了這次贊助簽約作爲底子,也許那些糟心的事情都會淡去,自己升副局長的事情,又有了機會也不一定。

但是,他依然覺得有點「不對」的地方,還是「不對」。自己一手主導了這場談判,按理說,就連水上中心,都必須接受成爲自己「嫡系」的現實;只是希望聯歡的時候,讓許紗紗來敬杯酒,怎麽徐澤遠還要推三阻四的。這個小蘿莉,也不知道爲什麽,實在太饞人,自己遲早要弄到手,徐澤遠雖然護徒心切,但是難道敬杯酒都過分了?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他老徐可不要有求著我的時候。

不過更讓他心里有點糾結的,還是他對徐澤遠這個人的了解。老徐沒什麽根基,也很會把自己僞裝成一個純粹的老黃牛似的老體育人。其實什麽老體育人,在這個圈子里混的久了,老體育人就是老江湖的代名詞。怎麽總感覺從幾個月前,徐澤遠就有點故意和自己做點小對,要和自己撇清一下的意思呢?難道他聞到了什麽自己都不知道的味?

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前兩天,居然有個自稱是觀江區公安局經偵大隊的支隊隊長,叫什麽薛復山的上門找到他,詢問起了南海省的一起體育腐敗方面的案子……他到底是堂堂的縣處級正職干部,這個薛什麽的警察怎麽敢不打招呼就來找他「取證」?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先跟局黨委這里通個氣麽?雖然南海的那個案子,和他並沒關系,那個薛復山也一口一口「陳處、陳處」的很客氣,但是自己曾經在南海出過點紕漏,這種事情總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也許……干完這些事,自己真應該平安下水,考慮去那個王海的什麽公司,擔任個顧問董事的職務得了。自己也許是老了,跟不上趟了,官場里的水,越來越深,越來越看不懂了。

乘他呆呆出神的時候,女兒陳櫻已經鑽過了自己的身體,穿上拖鞋,似乎要溜到自己房間里去了,回避自己如同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