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回:言文韻·端午節之醉醒 【加長回】(1 / 2)

權力的體香 hmhjhc 6062 字 2020-12-25

端午節,夜漸濃,天霖公寓。

言文韻沒想到的是,石川躍會約自己在端午節時,去他在天霖公寓的「家里」見面。她更沒想到的是,因爲白天和安娜拍攝宣傳照片,耽誤了時間,比約定的晚了半個小時到了天霖公寓後;在那間裝修豪華、空間卻多少有些局促的單身公寓里,遇見的石川躍,卻是已經一整瓶紅酒下肚,略微有些醺醉的石川躍。

自從在屏行網球場不堪回首的那天之後,也許是爲了恢復肉體的傷痛,也許是遮掩失貞的羞憤,也許只是爲了回避現實世界中「如何去解決這個問題」,她借口身體不好,神隱了好幾周,只是窩在家里不肯出來。一直到省隊和國家隊都是流言四起,河西省小球中心主任韓炳義親自登門來自己家里「慰問」自己,她才無可奈何的,盛裝出席了河西游泳隊的泳池發布酒會。這其實就是趕在國家隊選拔集訓和柏林公開賽之前,配合小球中心平息各方的傳言。有時候,無論真相多麽殘酷,傳言都更加可怕……幾周不見,一些惡俗的小道消息都傳出什麽「言文韻吸毒被捕,國家隊正在和公安部交涉放人」之類的聳人聽聞的話題了。即使出於「生活還要繼續」的緣故,她也不得不出席公衆活動,來證明自己「一切都很好」。

但問題是,自己絕非真的「一切都好」。去參加省里的活動,難免會遇到那個人。那個讓她神魂顛倒的人,讓她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的人,那個奪走了她的貞操,奸污了她的身體,成爲了她第一個男人,讓她受到了最殘酷的屈辱,給第一次品嘗了性愛的滋味的人:石川躍。

她想見見石川躍,又怕見到石川躍。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想起來有點可笑,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是自己被強奸了、被淩辱了,自己的貞潔被奪走了,自己少女的身體,獻給這個男人了,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是在自己最熱愛的網球場上……結果,居然是自己反過來,怕見到他。

更可恨的是,那個男人,居然會發來一條微信:「沒事了。」。言文韻簡直是又想氣又想哭,可是又不得不面對自己脆弱無助的內心真實的感受:看見川躍的三個字「沒事了」,她居然真的稍微松了口氣。究竟爲什麽會這樣?難道不是應該反過來,是自己如果寬容大度,告訴川躍「沒事了」麽?自己是被他強奸了,用非常恥辱的方式。那是自己的第一次,是自己處女的童貞,是自己最珍貴最矜持最呵護的東西。怎麽倒過來好像是川躍思前想後放自己一馬的意思呢?而且怎麽自己居然很慶幸川躍的這層表達的意思呢?

但是她又能怎麽樣?難道去告石川躍強奸?用這條「沒事了」作爲證據之一?

這絕對不在她的選項之內。別說自己絕對是無法面對可能面臨的滿天流言蜚語,別說石川躍那天還拍攝了自己羞恥的姿態的動態視頻,即使不考慮那些,在她迷迷糊糊的心里,甚至都搞不清楚:那……算是強奸麽?

自己不是早就在很久之前,就忍羞表示過,願意和川躍那什麽麽?是不是對川躍來說,那只是和自己的一次情趣游戲?自己不是在被川躍將破未破時,哀羞恥辱的呻吟著:「我什麽都給你,我給你玩,給你奸,給你操,我做了不該做的事,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瓊瓊,我用身體來贖罪總行了吧……」。那是自己昏天暗地時的呻吟,是哀求,是痛苦的掙紮,但是因爲太羞恥太淫盪太不可思議,所以雖然說的時候嘶啞了喉嚨,但是每一個字自己都記得清清楚楚,永遠不能忘懷。

不是自己承諾了,用身體來贖罪麽?

而且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自己都做了對不起石川躍兄妹的事情,對麽?將一個十九歲女大學生的裸體照片,發給她家族的政敵或者某種網絡小道消息,在道德上,甚至在法律上,自己根本沒有什麽立場不是麽?

……

其實她內心深處也明白,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她對石川躍的情緒,並沒有因爲一次強奸而徹底的顛覆,那些迷戀,那些曖昧,非但沒有散去,反而更加強烈。而且,她居然發現,雖然被強奸失身的自己,可是自己對川躍,居然産生了另一種情緒:恐懼!

刻骨的恐懼。這個男人什麽都知道,這個男人深藏不露,這個男人掌控一切……現在想來,真是可笑,自己居然妄圖捉弄這個男人的家人?自己居然妄圖掌控這個男人的情緒?用幾張模糊的照片?就像他說的,他和堂妹是不是亂倫,管自己什麽事?自己居然是因爲「喜歡」,因爲「貪戀」,就要耍小手段控制這個男人?結果呢?自己被強奸,被淩辱,被奪走了一切,那些瓊瓊照片,卻不知道爲什麽,甚至根本沒有在市面上流傳出去……

這還不足以說明一切麽?

那天的石川躍是有些失態了,但是失態的他,仿佛是露出了猙獰的真正本色。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種語氣,都充滿了強者的霸道,讓她想起來就不寒而栗。沒錯,自己被強奸了,自己失身了,自己那美妙的引爲珍寶的身體,給這個男人奸玩了,但是那又怎麽樣?他的報復結束了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川躍的「不可捉摸」讓她恐懼。她有時候會懷疑,川躍會不會把那天在屏行網球中心的自己被奸污的視頻發給別人,作爲一種後續的「報復」;有時候又會害怕,川躍會不會隱去強奸這部分,反而去省局告發自己的「不良行爲」。自己對石瓊,並沒有什麽太多的愧疚心,反而更加的憎惡這個小女孩,自己只是害怕後果,也害怕石川躍。害怕川躍的傷害,也害怕川躍的離去,甚至自己都說不清害怕發生什麽事情。而也許是因爲失身後的失落和孤獨,也許是因爲恐懼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也許……只是因爲那失身的奸淫,痛苦的奸玩,居然讓自己産生了弱者的快感……在恐懼中,她只想找個懷抱躲起來,而那個懷抱……依舊是石川躍。

你究竟要怎麽樣?你快來找我吧!

恐懼襲來,迷戀和曖昧非但沒有因此而減退,反而更加的濃烈。

偶爾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她也痛恨自己!她也鄙視自己!她甚至幻想過川躍給自己一筆錢,她把錢收下,這樣,自己即可以得到一筆錢,又可以得到某種安全感。她承認這種想法荒謬又可笑,無恥又卑微,可是,偶爾的琢磨其中的滋味,她又覺得,如果川躍真的給自己一筆錢……似乎也說的過去啊。這些富家公子哥,不是一向都喜歡用錢來開路的麽?自己都已經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難道不應該得到一筆錢麽?

她非但絲毫不敢想什麽報復的事,反而在內心深處,無比渴望川躍可以來找她……談兩句也好,罵一頓也好,給她一筆錢也好,對她提出更多的要求也好,怎麽樣也好……甚至再奸自己一次,幾次都好。她害怕永遠失去川躍,害怕自己和川躍的關系只是人生過客,因爲一次錯誤導致的情緒失控,他,奸污了自己,然後消失了人群之中,形同陌路,她卻一無所獲。她也害怕川躍陰冷的繼續開展報復自己的行動,讓自己生活在生不如死的恐懼中,盡管好像是因爲自己去報復川躍才對。

好在,那個男人在這方面,永遠是出乎自己意料的,能夠控制局面的。

就在那場泳池酒會上,石川躍居然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如同以前一樣,仿佛兩個人只是謠傳中的親密朋友一般和自己談笑風生,她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要驚慌失措,甚至都想撲到川躍的懷抱里去哭一場,石川躍卻游刃有余,絲毫不以爲意,和自己說說笑笑,一直到酒會最後,川躍甚至一副「老朋友說點公事」的模樣,說起,要安排自己參加晚晴集團的業務,要自己爲晚晴集團最新的品牌「琴」拍攝tvc.

這真的有一種荒謬感,難道真的什麽都沒發生過,在屏行網球中心不堪回首的一幕是自己的一場春夢麽?

「我是已經簽下來萬年集團的代言五年的,不能代言其他的品牌。」那麽熱鬧的場面下,她當是是只能呢呶著回答。

「你不是自己爲健身俱樂部在做代言麽?」

「……這你……怎麽知道的?」

「你不過見過宋夏了?」

「宋夏?……哦,是那個宋先生啊。」

「他和我說的啊,我們是……恩……朋友。」

「其實,那事情都是我嫂子的室友在張羅……我也沒想明白該怎麽做。」

「恩。沒事,創業挺好的。小球中心如果有什麽意見,我會幫你搞定的。至於晚晴那邊,聽話,我要你去,你就去……萬年集團那里,晚晴公司也會搞定的……' 琴' 是今年晚晴集團的重點,關系到上千萬的宣傳費用,便宜了誰不是便宜,我不會害你的。」

「你……是要我越過省隊自己去?」

「恩……當然了,多一個人參與,就多一個人分,一條tvc 而已,又不是什麽大錢……你放心吧,你這不算出演,主演是專業的模特,你就是友情客串嘉賓,省隊里的人,是可以接受這種尺度的。」

「客串……所以?」

「沒錢的。」

「沒報酬?」

「你是不是傻瓜啊。從法律上來說沒報酬,沒合同,才能幫你解決條款上的問題啊。實際上當然會分你厚厚一份的,現金的形式……否則沒錢,誰替她拍片子啊。」

「哦……」

「你要聽話。」

……兩個人的對話是如此平凡自然,像普通的體育圈的好友在商討工作一般,真的很難想象在那次對話的前兩周,在屏行網球基地,這個男人對自己做了那麽恐怖事情,那麽盡情的淩辱和奸污。真的很猜測在這個男人的心目中,那天的事……究竟有什麽意味?

但是那句「你要聽話」卻依舊深深的響徹在自己的腦海。真不知道爲什麽,自己神差鬼使的「嗯」著點了點頭。

那天因爲是酒會,自己穿了一件金色的塑身小禮服,還微微露了一些胸前的春光,她總有一種自己也很難面對的想法:酒會上會遇到川躍,他晚上……會帶自己走麽?她害怕,卻又渴望。她甯可川躍當天再帶走自己,帶自己去酒店,或者去哪里,再奸辱自己一次也好。反正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算不上什麽。至少,自己可以和川躍再提起那個話題。至少……她可以給自己一個借口,自己是被脅迫的,好來再嘗試一下性愛的滋味。

但是石川躍沒有,塑身小禮服也沒有能夠在那天在石川躍的面前綻放,酒會後,石川躍和自己的下屬李瞳忙著收拾場面並沒有功夫,自己干站了一會,也只能離開了。「當成什麽都沒發生過」也許是兩個人最好的選擇。但是可悲在於,川躍好像真的可以做到,自己卻無法釋懷。

一周後,自己去晚晴集團參加了拍攝,甚至還見到了夏婉晴本人。那tvc 果然只是一個客串的角色,真正的主角是一個美艷的有點不像十五歲的小女孩,叫逗逗的。1分15秒的tvc 里,自己其實只有三組簡單的鏡頭,拍攝過程也很輕松,連化妝在內,只不過是個把小時就完成了,制片助理也只恭敬客氣的說了「謝謝」送自己離開,並沒有給到合同或者報酬什麽的。但是事後,自己還是收到了通過某個小師妹轉過來的厚厚的一個紅包,十五萬現金。這麽多錢,簡直讓她暗地欣喜、甚至有點手足無措,但是可能是經歷了那次波瀾之後,自己也逐漸聰慧了起來,逐漸學會遇事多想一想。她立刻意識到這筆錢,可能不光是酬勞自己半天的辛苦,也許……背後,也是石川躍通過某個正當的名義給自己的某種表態。

錢,在有的環境下,固然是一種侮辱。但是總比沒有好。

但是自那之後,石川躍也沒有再找過自己。而是自己實在忍耐不住,收到了去柏林的行程單後,發微信給石川躍「下周要去德國了」,石川躍也回了自己一條,讓自己端午節晚上去他在天霖公寓的家里見他。

她當然要去!

她甯可把自己設想成無力違抗石川躍任何命令的狀態,也不願意漂浮無依,每天在猜測自己的命運會如何轉變。另一方面,她也感覺自己好像想和石川躍談談。盡管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談什麽。有時候,她想象自己會痛斥石川躍以頓,罵他是個流氓,是個玩弄女性的變態;有時候,她又會幻想自己會撲在石川躍的懷抱里哀求,哀求他寬恕自己的行爲;又有的時候,她甚至幻想自己像個電視里的桀驁不馴的前衛女性一樣,優雅的喝著紅酒,告訴石川躍這沒什麽的,只不過是一次性愛,她見多識廣,不在乎,和誰做不是做啊,怎麽做不是做啊。

當然,這些都是無稽的幻想,她已經明白,在石川躍面前,自己無法掌握主動,也無法控制局面。川躍叫她去,她去就對了;因爲從河渚碼頭的攝影棚趕時間出來,她甚至都沒時間換衣服補妝,不過身上的一聲休閑裝也沒什麽不妥,短袖的灰色寬松款印花t 恤,偏漂白色的寬松款牛仔七分褲,是用松緊帶固定在腰肢上的,稍稍露一些小腿,一雙肉色船襪,一雙籃球鞋。因爲是拍攝,其實一整天都要換不同的衣服,所以這種簡約一些的容易穿脫的衣服是首選,也不需要多醒目多性感或者多考慮搭配。但是,也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麽樣的心理,大早上起來,自己就挑選了一條自己非常喜歡的內衣,無痕一片式,換上透明吊帶,小碎花的花紋顯得很可愛,超低腰三角內褲,這套內衣,無痕設計,很適合外面換各種衣服拍照用,不會走光,不會不雅,但是花紋款式即有少女風,又配合著自己那傲人的罩杯,有著一種逼人的性感。她不太敢去面對,自己爲什麽要挑選這套內衣,也許僅僅是因爲拍攝寫真的需要,也許……是因爲晚上要去見川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