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重見天日(1 / 2)

夢回天闕 紫屋魔戀 8027 字 2020-12-26

連眼都睜不開來,藍潔芸伸了伸懶腰,腰間一股甜蜜的酸麻傳上身來,酥的令她不想起身。

這也難怪,她雖和趙平予早有夫妻之實,加上一來為了練功,二來趙平予有『九陽脈』在身,體內陽氣特重,又兼年輕,雲雨交歡之後更有些不知收斂,竟夜夜對她求歡,連藍潔芸月中來經之時也不放過;偏偏嘗到甜頭後的藍潔芸,竟也似沉醉其中,積重難返,夜夜任憑趙平予恣意施為,反正崖下是只有兩人的甜蜜世界,無論弄得再怎么淫盪放浪,也不會有人管的。

但昨夜的情況,和之前的夜夜承歡,感覺上卻是大大不同了,雖是閉目偎在草床上頭,動都懶得動上一下,藍潔芸的嘴角卻不由得浮起了一絲嬌羞的笑意:她原本也是又期待又害怕,在當真輸給趙平予後,任他為所欲為,在他的撻伐之下盡興呻吟喘叫,到底會是什么樣一個滋味。

沒想到當真試過之後,那滋味當真美妙,雖說只要一想到自己昨晚叫出口來的話兒,藍潔芸便覺得臉紅耳赤,彷佛整個人又燒了起來,若非腰間酸疼難當,絕經不起再一次雲雨,她可真想和趙平予再來一回呢!但那真是值得的,她昨晚在口中叫聲的激勵之下,也不知是著了什么魔,每次逢迎趙平予的抽送之時,體內的快感都像是更高了一級般,一次一次地洗過藍潔芸的身心,將她徹底洗禮,一輪接一輪,美的她再也矜持不住,到現在仍是腰肢酸疼、四肢無力便是證據。

和昨夜的瘋狂比起來,以往的床笫之事雖也甚美,相較之下卻是大有不如,藍潔芸嬌羞地暗想,幸好自己放開矜持,效法自己以往絕看不起的青樓美妓,在床上盡情放浪喘叫,把一切的一切全部獻上,才能得到如此美妙的經驗,棒的像是以往的日子都白活了。自己這下子可慘了,若不想做的像昨夜那般狂浪淫盪,便得不到這么美妙的體驗;但若自己徹底拋卻矜持,必會食髓知味,夜夜為之,她是還好,趙平予雖有『九陽脈』奇寶在身,這樣弄下去可不知會不會傷身呢?

雖是擔心這點,但藍潔芸自家知自家事,一來那滋味實在太過美妙,嘗到其中樂趣之後,她實在沒有把握,自己能不能忍得住;二來身具邵華中與杜平殷兩大高手的功力,加上這些日子的淬練,以及陰陽采補之術的協助,趙平予的內力雖說受經脈承受能力所限,體內的雄厚內力能使出的不過六七成,卻已和她在伯仲之間。加上招式上他的所學雖不及她,卻是下過苦功的,招式雖平凡,變化也不巧妙,招式之精純卻令人感動,兩人交手時藍潔芸實在沒把握可操必勝。

偏偏趙平予功力既高,武功也愈練愈精純,加上他在調情的手段上頭,更遠在藍潔芸之上,這些日子以來夜夜床笫交歡,用什么手段、玩弄什么地方會讓藍潔芸不克自拔,他可知道的比誰都清楚。就算藍潔芸怕色欲傷身,堅決拒卻他的求歡,若趙平予當真要硬來,藍潔芸自知非被他挑的春心盪漾、無法抗拒不可,頭一回在來潮時被他硬要,弄得草床上落英繽紛時她就知道了。

唉,算了算了!藍潔芸搖了搖頭,勉強睜開了眼睛。現在想這么多都沒有用,反正她也抗拒不了趙平予的要求,還是先好好培養趙平予的武功,一邊想辦法離開此處再說,現在的藍潔芸也只能勉強自己去相信石壁上的記載,只要善加運用男女采補之道,非但不會有色欲傷身的問題,還能夠功力大進;何況趙平予體內陽氣極盛,雲雨之間有女方的陰氣為助,讓他以采補之術得其元陰之氣,使體內陰陽相濟,說不定對他而言,毫不保留的夜夜床笫歡樂,還比較好呢!

慢慢地走出了木門,藍潔芸緩緩走到趙平予的身邊,坐了下來,自然而然地偎到了他身上,臉蛋兒輕枕著他的肩膀,披垂的秀發寫意地散落在他的身上,引得趙平予差點打了個噴嚏。

「起來啦?」

「嗯…」閉上了眼,很舒服似地挨著他,彷佛整個人都輕了些,「你起來的好早,害潔芸想找人說話都找不到…潔芸本來還以為可以賴在你身上,再多耗點時間才起床的…」

「抱歉…」一手輕柔地撫在藍潔芸肩上,趙平予深深地吸了口氣,似是想把她的幽香全收到口鼻中似的。原本他還想說些什么來撫慰有點『起床氣』的藍潔芸,但看她這樣慵懶的模樣,卻使他有什么話都不想說出來,生怕弄亂了這女孩嬌慵的平靜。隨著她的依偎,那沁人心脾的幽香傳來,惹得趙平予的眼光忍不住流到了她身上,這一看之下可更不得了,趙平予登時看得呆了。

雖已經換好了衣裳,仍是一如往常的白衣勝雪,猶如蓮花一般不染塵俗,但也不知是否昨夜弄得太過盡興,讓藍潔芸的矜持全盤付緒東流了呢?今兒的藍潔芸不只沒有結起發髻,和以往一樣弄得自己精潔干凈,連衣襟都沒怎么整好,一歪在他身上,前襟便已微敞,在趙平予的角度看來,雖說還看不到峰巒起伏之美,不過若隱若現地見到內里的抹胸,但在這恬淡溫柔的氣氛之下,卻已足夠誘人,加上昨晚兩人才盡情雲雨,滋味比以往美上數倍,他差點想抱她回床上去呢!

「別…別那么急…」似乎連他的表情都不用看,光只是肌膚相親的感覺,藍潔芸便已察覺到趙平予的沖動。

仍舊偎在他身上,纖手輕輕地環在他腰間,連聲音都似摻了蜜般柔甜,顯然昨晚藍潔芸終於放開一切,把趙平予教她的淫語全盤出口之後,那種洗禮令她的矜持全盤崩解,以往無論趙平予弄得她怎樣舒服,守著這最後一關的藍潔芸總像是還有什么保留般,可沒像現在這樣嬌慵無力地小鳥依人哩!「潔芸是你的…好予弟想怎樣都行,只是…昨晚太瘋了,潔芸有點…有點累…」

「對不起…是我不好…」其實這種事自己早該想到的,趙平予不禁暗恨自己,他雖說頗有青樓經驗,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女子心花怒放,嘗到最極致的快樂,但以往他所嘗試的女子,可都是青樓當中經驗豐富的名妓,藍潔芸就算武功高明、身手了得,體力和承受力都比那些女子要好,終究是頭一回嘗到這種滋味,要習慣也不是這么快的,飽餐佳人之後,自己竟還想再度春風,全不管藍潔芸縱情之後身上的酸疼難受,自己真是有夠過份的。「身上還…還會不會不舒服?」

「不會…有你這樣抱著就不會…」

挨了好一會兒,藍潔芸美目微睜,卻見趙平予一邊輕柔地按摩著她腰間的酸疼處,讓她慢慢舒服起來,表情卻像是在想著什么,直是目不見人,竟連懷中的藍潔芸已經睜開眼了都不曉得。

「怎么了?」

「不…不是什么大事…」被藍潔芸一聲點醒,趙平予嚇了一跳。

「說吧!難不成…」再度依到他懷中,藍潔芸的聲音幽幽的,彷佛含帶著幾許凄怨般,「潔芸什么都給你了,連…連床上也依你的意思叫…叫出聲來,予弟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對不起,我只是…只是怕觸到了妳的傷心處…」放慢了聲音,趙平予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將心頭的疑惑問出口來,「潔芸親自帶我們入山,雖說是為了找出大師兄的下落,但這事對平予來說重要,卻不該值得妳放下藍家的事情,親身入山尋人。平予原以為妳是…是看重本門,但後來見妳這樣…這樣縱放,甚至不顧一切,平予雖承妳錯愛,但在平予覺得就好像…好像妳心頭里有個結,要靠著肉體的顛狂忘卻似的…只是平予不太敢問,怕會勾得…勾得潔芸妳難過…」

趙平予才出口就知道慘了,懷中的藍潔芸雖無異動,但光只是聽到他的問題而已,暖熱的胴體竟似潑上了冰水般瞬間涼了下來,便知此事著實令她難過,偏偏又不好阻止她別說出口來。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藍潔芸輕聲一嘆,坐起了身子,「去年年底,在鄭師兄來寒家之前,家里開了族會,決定將對外掌理事務的權限,交還給潔芸的兩位叔叔。家父見事已不諧,又無力回天,才決定將家傳異寶暗交潔芸,讓潔芸自己出來闖盪。所以…所以若我們能出去,潔芸就賴著你不走了,以後全要靠你來養,就算你想把潔芸甩掉扔掉都不可能,知道了嗎?」

「我才不會想甩掉潔芸妳呢!那樣忘恩負義,就算老天爺饒我,平予也饒不了自己,潔芸妳大可放心。」勉強地笑了笑,趙平予口中雖是笑語不斷,心下卻不由得拂過一抹哀傷。

自『雪蓮香』藍潔芸藝成出山以來,就一直幫藍元清掌理藍家偌大家業,對內司令對外折沖,所背負的壓力著實不小,趙平予雖沒試過掌理這么大一塊家業,但入玄元門以來為玉真子分憂,頗有類似經歷,也知其中必是難處不少,絕不像外界所想的那般權柄在握、生殺予奪般威風,沒想到藍元清受傷年余而已,家人便已急急忙忙地將她排除出去,藍潔芸嘴上不提,但趙平予可猜得到,若非已被排擠的再無容身之處,以『雪蓮香』藍潔芸的性子,怎可能帶著傳家寶出走?

加上藍元清的兩個弟弟藍元素和藍元權,非但武功不及乃兄,連為人作風都相差甚遠,邵華中曾對藍家這三人下過斷語,若藍元清是只聲威豪猛的惡虎,那這兩個家伙不過算是兩只跟在惡虎背後討食的狐狸罷了,若沒法狐假虎威,憑這兩人掌事,只怕遲早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雖說被排出藍家,但藍潔芸絕非薄情之人,只要想到這偌大家業遲早敗在兩人手上,要藍潔芸不難過也難,這也就怪不得藍潔芸雖是武林俠女,一旦縱放開來,竟會比青樓名妓還要狂浪!

不過仔細想想,趙平予原打算安慰藍潔芸的話兒,卻是怎么都出不了口,若非邵華中積忿的一掌,使得藍元清至今都還康復不了,下不得床,這人雖不是善類,眼光卻是有的,有他在背後支持著藍潔芸,至少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積郁難解,還得靠肉體之歡來解放心中的壓力。

「抱歉…」

「沒關系的。」才聽到趙平予的道歉,藍潔芸嘴上微微一笑,又軟進了他懷中。這事兒不只是她的家務事,始作俑者也不知是邵華中還是藍元清,當真是糾纏已久的一椿孽債,如今是非都攪不清了。若不是趙平予問起,讓藍潔芸自覺必須面對這問題,她可真想把這事全盤拋在腦後,一直守著秘密算了。「一切都過去了…潔芸不過是回想起來,還有些難受罷了,真的不要緊…」

突然,真的是很突然,藍潔芸只覺趙平予身子一震,當場僵在那兒,動也不動一下。

撥了撥散了的秀發,藍潔芸抬起頭來,只見趙平予目光空洞,凝著遠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時間竟似整個魂都飛了出去,再管不到現在何處。

「怎…怎么了?」

「唔…沒事,沒事。」舉起手來,拭了拭汗,趙平予的面色雖不至於鐵青,卻也好看不到那兒去,若非挨在他懷中的藍潔芸纖指擔心地按在他腕上,切脈之下全沒感覺到他體內脈動有任何奇異之處,一時間她還以為趙平予聽到這秘密後,心情激動下一個不慎,竟走火入魔了呢!

安撫似地對藍潔芸笑了笑,趙平予舒了一口氣,「平予真的沒事,我只是…只是想起了師父的話,一時走了神…」

「元真子前輩?前輩說過什么話?」

「嗯…不是這個師父。」趙平予清了清嗓子,吁了口氣,彷佛在考慮該不該說出口似的,「是當年為平予續命的師尊,他雖未授平予武功,卻是教導平予行事作人方面的良師,和我相處雖只百日,我卻受益良多。他曾經告訴我一句話:『隱身於世並不等於置身事外。有些事情可以看穿卻無法跳脫。』我原來不懂,看穿之後為什么會跳脫不出,直到現在才…才了解其中之意…」

「是嗎?」藍潔芸凄然一笑,若換了在這之前,她大概也不懂這句話之中的真正涵意吧?只有真正曾身陷於難以跳脫的苦境,卻還能清醒地看穿狀況的人,才會說得出這句話來,雖似平淡無奇,背後卻有著無比的凄涼,不是真正嘗到『看穿卻跳不脫』情境的人,是絕理會不得的。

「予弟…你騙我…」

「怎…怎么會…」

看趙平予慌了手腳的樣兒,藍潔芸更覺自己所覺不差,趙平予心中確實有話,方才這事雖令人心有戚戚焉,卻不至於讓趙平予如此震驚,要讓他這等功力的高手手足一時冰涼,彷佛身入冰窟,必是想到了更可怕、更令人難以忍受之事,絕非方才這樣說出口的一句話可以達成的效果。

藍潔芸雖不追問,但她那伏身趙平予懷內,一句不吭,只是捱著不動的模樣,反而更令對她珍愛有加的趙平予難過。

「對不起…我只是…只是想到了師尊的另一句話…」

「告訴潔芸好嗎?」

「這…好吧…」終究拗不過藍潔芸,趙平予嘆了口氣,語氣之中竟頗有些蕭索,像是整個人都快樂不起來似的,「師尊說過,『有些東西是直到血液流盡才能切斷的,譬如血脈。』」

不聽還好,藍潔芸才剛聽到趙平予的話,整個人登時僵了,全身的血氣好像都在一瞬間被抽干了,不只是手足,連心里都好像快冷掉似的。現下的時光已是秋末,江南一帶比北方冷的慢,現在還是秋高氣爽的時候,白天有時還熱的緊,就如同今天,溫暖的懷抱中兩人都還微微地泛著汗,但現在的藍潔芸,卻冷的像是身處冰雪當中一般,連趙平予的懷抱都不能給她多少溫暖。

這也難怪藍潔芸和趙平予會有這么劇烈的反應,若非這句話至少是趙平予在十年以前聽到的,藍潔芸還差點以為趙平予的師尊就在左近哩!這句話如此貼切於兩家的狀況,冰冷無比地將藍潔芸原本的心願血淋淋地劃成了兩半。原來藍潔芸身許趙平予,一方面是因為他相貌雖丑,性子卻的確可以依靠,二來也是為了要還藍家的培育之恩,兩家結親之後,心想仇怨該可就此完結。

在崖底的這半年來,藍潔芸和趙平予夜夜激情,幾乎將她心底的積郁掃了個干干凈凈,尤其是昨晚打開了最後一個關卡,藍潔芸再不管什么俠女身份,在趙平予的誘導之下盡情顛狂,舒服的像是登了天一般。本來她還以為,自己真的是做對了,趙平予雖相貌不美,但以他體內『九陽脈』陽氣的熾盛,加上床笫方面的經驗,足令任何女人都為之滿足瘋狂,何況他性子溫厚,就算因為陽氣熾盛,出去之後或許還得弄幾個妾侍,她卻絕不會因色衰愛弛,當真被棄之冷宮。

但趙平予轉述的這一句話,卻冷冷地擊穿了藍潔芸的心。就算趙平予當真胸襟寬宏,爾後脫離這絕境走入江湖,看在她的面上,不會再去尋藍家的麻煩;但就算藍元清當真不起,無論藍元素或藍元權主事,恐怕都不會放過邵華中的後人。何況趙平予年輕,還要擔負玄元門的責任,也不可能就這樣退隱江湖;加上以藍潔芸對他的了解,要趙平予保守秘密,不說出自己是邵華中的後人,那可是難上加難,就算會有什么梗阻,他也一定會光明正大行走江湖,絕不偷偷摸摸。

「潔芸放心,」握住了藍潔芸一樣冰冷的手,趙平予一邊輕撫著她的背,一邊放輕了聲音,「如果可以,我不會主動出手…就算要被迫自衛,也會盡量松手,盡量不讓潔芸難做,好嗎?」

「謝謝…」勉強綻出了笑容,藍潔芸輕輕地送上了香吻,「還有件事教潔芸更擔心的…」

「還有什么事?」

「就是…」藍潔芸粉臉再紅,索性窩進趙平予懷中,纖手反握住他的手,貼到了自己小腹上頭,彷佛想再重演昨夜的狂歡一般,「就是予弟你的…你的身體啊… 你那么愛…愛做…讓潔芸愈來愈放浪,愈來愈不敢看不起淫婦…再這樣下去,潔芸恐怕連殺淫賊都下不了手了,那滋味太棒了嘛…你在床上這么厲害,又熟稔采補之術,讓潔芸狂歡之後,仍是神清氣爽,毫無耽於色欲的體弱之態。可是…可是你連潔芸來潮的時候都要…潔芸雖然…雖然愛你這樣做…可是…可是…」

「潔芸放心,」笑了笑,伸手輕撫著藍潔芸柔順的秀發,趙平予貼在她小腹上的手微一用力,一股溫熱氣息登時傳入了她體內,彷佛暖的令她整個人都軟了,「平予有『九陽脈』在身上,又兼得壁上采補之術相助,別人有色欲傷身的問題,平予可沒有。而且…而且潔芸實在太美了,放松心情之後更美,教平予怎忍得住?平予一定要讓妳夜夜幸福歡樂,再沒個止休…」

「不是這問題啦!」聽趙平予愈說愈過份,貼在自己腹上的手也愈來愈熱,即使隔著一層衣服,都像是直接烘熱了她似的,經驗豐富的藍潔芸心知這樣下去,兩人遲早要忍不住,在大白天里就上床尋歡,現在的她雖然並不討厭這樣,但至少要把心里的問題先說出來才是。「是…是予弟你需求太殷,潔芸雖然歡迎,可是…可是潔芸遲早要為你生孩子的,到時候潔芸就不好侍候你了…等以後出山,你至少得討幾個妻妾,不然潔芸怎放得下心?現在只是運氣好沒懷孕…」

「不是這樣的…」輕輕嘆了口氣,趙平予松開了貼在她小腹,令藍潔芸愈來愈熱的手,扶起了她,深深地看入了她眼內,「因為修練采補之術,你我精元盡化內力勁氣,所以就算這般恩愛,潔芸也還懷不了孕…當然,現在平予已能控制,可以避免這後遺症,只是現下什么都缺,不是讓潔芸懷孕生子的好時機,否則…否則平予真想要潔芸幫我生堆孩子呢!一定和妳一樣美…」

「至於妻妾嘛?平予有妳以身相許,已經是前世修到了,不會那么貪心。」一邊笑著,一邊摟緊了懷中溫熱的胴體,趙平予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無比沁人心脾,「何況也不會有像潔芸一般慧質蘭心的人兒,能看得上平予。如果潔芸想要找幾個小妾來管管的話,平予其實也不會拒絕,不過這種家內事全由潔芸作主,要不要找、要怎么管人,一切都由潔芸來決定,好不好?」

「好,當然好…」聽的既想氣又想笑,心里又是甜甜的,在他頰上輕輕地咬了一小口,一邊聽趙平予誇張地喊疼,一邊忍不住笑了出來,藍潔芸推了他一把,「看在平予這么乖的份上,潔芸就真的等那時候了…不過你可要小心,還沒人選時就算…就算把潔芸干的再凶再猛,搞的潔芸真是欲仙欲死,也別讓潔芸懷孕,到時候予弟你忍不住,大腹便便的潔芸也沒法子了…」

算算時間,被困在這絕地已經要一年了吧?天氣也慢慢冷了起來,幸好藍潔芸功力深厚,趙平予使得出的力道雖還遜她一籌,底子比她卻只深不淺,加上一年來夜夜陰陽雙修,兩人功力都頗有進展,雖說山里遠較外頭寒冷得多,兩人仍受得住,即便是山里寒夜之中難耐欲火赤裸交合,弄到長夜不休一干再干,從床上搞到地上,以兩人的體質而論,也不會造成什么傷害。

不只內力進步、體質強健、體力充沛,遠超入崖之前,每個白天都在暗無天日的石室中毫不松懈的練武,兩人的武功也已大有進境,尤其是趙平予,黑暗之中的修練不只令他耳目更加聰明,連一點風聲也不放過,不知何時開始,他已無須利用耳目、期待風聲來辨認藍潔芸的出手了。

可能聽來很玄,但現在的趙平予的確能夠純靠感覺去辨認藍潔芸的殺招所在,即便藍潔芸閉住氣息,無聲無息地接近他身畔數尺之處,黑暗中的他也彷若目睹般感覺得到,現在就算藍潔芸虛實互用、陰陽相生的出招,令殺手隱藏在惑人耳目的虛招當中,趙平予也已不會受騙上當。

還不只是感覺更加靈動,趙平予連功力的運用也更加准確了,招式互擊之間,內力流轉迅速,就算藍潔芸連出數招,攻向不同的位置,也能一一擋下,力道更是拿捏的准確異常,才接觸便知如何使力,和藍潔芸的出力完全相當,既不致守勢崩潰,也不會誤傷佳人,令藍潔芸不由得驚佩,表面上真的全看不出來,趙平予的天資還真是不弱!加上體內的『九陽脈』相助,短短一年已有武林高手的風范,只可惜他練武的時間開始太晚,要成為一代宗師,恐怕要看點運氣了。

一個人練武開始的時間,還有開始時是否有明師指教保護,看似只是個沒什么問題的小事,其實對於此人是否能成高手,和將來的造詣,都有直接的影響。

人的發育從十歲到十五歲這段時間,發展的最快,體內經脈要定型,也是在這個時候,若在未滿十歲前便上手練武,體內經脈幼稚脆弱,極容易造成隱傷,一輩子難以復原;若是到十五歲後才開始練武,此時骨架已經固定,經脈所能承受的功力也已有了局限,除非另有奇遇,得以異寶伐筋洗髓,重建經脈,否則要成高手,當真是難上加難,不是光靠爾後的努力,就能彌補的。

當然,這也只是一般常態,趙平予體內的『九陽脈』乃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異寶,和尋常人的經脈自不可同日而語;加上趙平予又身受邵華中和杜平殷兩大高手的功力相注,兩人功力均高,杜平殷和他所修的路子同出一門,邵華中為了和杜平殷運功相互吊命,體內功力也已轉變成和他相同的路子,因此功力在趙平予的體內,直是完全和他的本身內力化合無間,在限度內,趙平予完全可以運用自如,全無一般接受外人功力注入之後,和體內原有內力相斥的情形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