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此起彼落(1 / 2)

夢回天闕 紫屋魔戀 7538 字 2020-12-26

看著兩人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裹在被中的絳仙松了口氣,登時感覺到他們兩人昨夜留在自己身上的種種痕跡,到此刻竟似還留存余味,那快感竟似還未完全褪去。一邊在被子摸索著穿回衣物,一邊回憶著昨夜種種,絳仙心中不由一陣含羞脈脈,連臉蛋兒也片片暈紅、嬌艷欲滴。

其實大出管桓與范達理意料之外的,昨夜的種種對絳仙而言,非但不是件難受事,反而像是在種種心事思緒苦痛郁結於心,滿到了一個頂點之後,在芳心中狠狠通開的一個出風口,她非但沒因此痛不欲生,反倒是積郁盡舒,整個人都松快了不少。與其說要怪他們兩人偷香竊玉,絳仙還真想好生謝謝他們呢!只是這感謝的話兒無論如何都難以啟唇,她也只好暫時安靜下來了。

本來在昨兒離席回幫的時候,絳仙的心中當真是一團亂麻,數也數不清的思緒和困擾,在絳仙的心中不住盤恆,便是想仔細去鑽研探討其中之一,好不容易凝起的心思也馬上就被其他的思緒給擾亂掉,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加上在筵上親眼看到鄭平亞身著喜服,和藍家姐妹行禮之間含情脈脈,連被納為妾,算是附帶行禮的黃彩蘭與范婉香,和他之間也是濃情蜜意,顯然再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心中登時滿溢著刺痛,活像是一柄劍深深地刺在心中似的,那滋味當真痛楚到令絳仙再也忍耐不住,原本打定至少坐到終席的念頭,也立時灰飛煙滅,馬上便逃回排幫。

還等不到回幫,在歸程的馬背上絳仙已忍不住清淚如雨,若非她騎的是百選良駒,急著回幫的她又是策騎如飛,高速之下無人看得清馬上人兒的面貌,怕連路人都看得出她淚流滿面了。

本來這種事她該是早就知道的了,江湖兒女雖較平常人家更不拘俗禮,但鄭平亞出身世家,難免有一點兒世家子弟的架子,尤其他一心在復興湘園山庄,對自己與周遭人間的相處,比一般世家子弟更為注重應對進退間的禮儀,對妻子貞節的要求更遠較旁人為高,當日自從山洞之中不幸失身於傅欽霖,又在客棧遭污,給羅維、單則與沙圖輪番奸淫之後,絳仙雖不至於自傷自憐至無法自已,芳心之中卻也明了,自己與這年輕英挺的二師兄,是一輩子都沒有配合的指望了。

雖說心中早知如此,但不知怎么著,絳仙雖不至於因此視床笫之事猶如寇讎,在因緣巧合下成為排幫幫主之後,對男女之事卻是盡力避免,對幫中之人雖不至於冷面冷語,但一提到個人私事卻是絲毫不假辭色,雖說混身於一群水路上討生活,雖不至於惡劣卻難免言行粗俗的江湖人之間,絳仙卻表現的活像是聖女一般,處身淤泥間而不染,全然不像有一點兒情欲之思。

但這種表現卻不是那般容易達到的,當日不小心中了『金帶圍』與『優谷曇』混合而成的極烈媚毒,雖經趙平予出力拔毒,不致媚毒侵經、元陰自焚,但夜里那輾轉難眠、情思難耐的肉欲飢渴之苦,就像有千萬只蟲蟻,在噬咬著她的心;尤其在破身之後,這情形更是愈來愈嚴重,每一晚她都像在沙漠中渴望甘泉,在渴望著男性健壯有力的臂膀。夢中驚醒時更發覺自己的手不住的嬌軀上頭游走,不住扯動著入睡時的貼身衣物,就像要把它們扯下來好讓自己赤裸一般。

但也不知為什么,當她還未聞鄭平亞的婚事的當兒,那種每夜都絕不缺席的痛苦感覺,反而令她有一種忍耐時的快感,雖說不知自己是為了什么而忍耐,但每一早醒來,發覺自己酡紅滾燙的胴體,正慢慢地從那痛苦的沖擊中退潮,絳仙就有一種奇異的快感,好像這樣強烈的刺激,雖是痛楚難當,但事後回味其中滋味,總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像是光忍過就是一種成就。

這種羞人的事兒別說是四大長老中和她較處得來的管桓了,就連親近如妹妹絳雪,也是有所不知,漸漸地,絳仙竟似有一種樂於其中的感覺,她瞞著妹妹和長老,在夜間輾轉反側,到了白天才收拾情懷,一如往常地與妹妹和四大長老相處,其中的反差雖是愈來愈大,夜里的難受感覺也是愈來愈強烈,愈來愈難以忍受,但絳仙卻是一點也沒有想要脫離其中的想法,反而愈來愈是樂在其中,若那一天睡得熟了,竟感覺不到那痛楚,她醒來時還會感覺到有些失落哩!

但在接到鄭平亞婚帖的那一剎那,絳仙登時全身震顫,就好像腳下的地面崩塌了一般,幾乎是再也立足不住,整個人登時像是被抽空了,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直到身旁的管桓發覺不對,出言喊她的時候,絳仙才回過了神來,勉力撐著自己別倒下來,盡量和平常一樣地與四位長老說話。她這樣還算好了,絳雪一見到這帖子,馬上就哭著逃回了房里去,任她再怎么叫也不理,只是窩在房里一聲不吭,連悶了好幾天都不肯出來,更別說像她一樣去參加鄭平亞的婚宴。

痛到了極處就會麻木,滿溢的情緒遲早都要爆發,當絳仙終於忍不住快鞭飛馬逃回總舵時,她只覺整個人都麻掉了,很想破壞什么、攻擊什么來發泄一下,卻是提不起勁動手,只知道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里,連衣服都不換就倒在床上,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偏偏這樣做卻還是無法將心中的郁悶發泄於萬一,她的情緒非但沒隨著淚水的狂奔而流出體外,反而隨著淚水愈流愈多,體內的積郁也像泡了水般猛發起來,愈來愈脹,到後面整個人都像要撐破了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風采旬恰到好處地送上美酒,絳仙雖不善飲,又知風采旬風流好色,對自己向有異想,但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著她,要她別管那么多,把已經送到手上的酒喝下去就對了,心中念茲在茲的他,此刻正也懷抱美妻,痛飲著交杯酒,說不定還是左擁右抱,大享齊人之福呢!自己又何必在這他看也看不到、更連想都不會想的地方矜持呢?是以絳仙連杯子都不取了,直接接過酒壇便大口飲落,一待酒意上涌便醺醺然地倒入了等待已久的風采旬懷中。

本來絳仙雖醉卻還有三分醒,對風采旬的圖謀她也是了然於心,但也不知是酒意濃醇,還是心中的積郁著實想要好生抒發一下,絳仙根本不想也不願去反抗,任得風采旬寬衣解帶、大施輕薄,那種性感帶被男人貪婪刺激時的感覺,不只有著肉欲的挑動,在絳仙心中更有一種前所未見的美妙感,就好像自己正一步步地脫開那滿溢心中的拘束鎖煉,正飄飄然准備飛天一般。敏感的胴體、巧妙的挑逗,混著心中那種想要狂放的沖動,令絳仙整個人都熱了起來,情欲的烈火更是前所未有的狂猛燃燒,對肉欲性愛的渴求,當真是狂放到了以往從來都想象不到的地步。

也正因為這個緣故,當管桓與范達理為了從風采旬的狼吻中救出絳仙,急匆匆地冒雨趕回排幫,好不容易趕上逮住赤裸裸的風采旬時,床上的絳仙芳心之中反而有些埋怨,她的情潮已被挑起,整個人都已經懸在情欲高漲的狀況當中,正渴待著男人的沖擊,將她的空虛徹底充實,偏給管桓和范達理打擾了好事!若非管桓和范達理發難得快,當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加上欲火正熾的絳仙渾身嬌慵軟熱,根本來不及反應,怕情迷意亂的她,真想起身對付這擾人好事的兩人呢!

眼睜睜地看那本就要令自己沉醉情濤,將所有的擾人思緒拋到九霄雲外,至少舒服一回,松弛上一晚的風采旬,像只斗敗的公雞般給管桓拎了出去,絳仙心中一時間真不知有多少聲音在呼喚,要她出言將他留下來,只是風采旬誘發的熱情實在太過強烈,渾身酥軟只待雲雨的絳仙被欲火燒到全身沒一處有力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用一雙誘人至極的媚眼目送他離去。

感覺彌漫全身的情潮,在體內不住勾連游走,怎么也不肯退去,偏偏那本想要滿足自己的風采旬,卻已不知何往,本以為自己今夜又要長夜不眠,苦哈哈地捱過那體內羞人感覺的侵襲,尤其自己已給他挑起了火,卻又不得甘霖澆灌,今晚的感覺只怕會特別纏綿絞結,愈發惱人。

就在絳仙癱軟床上,茫茫然地任眼兒飛飄,正不知如何是好的當兒,她突地發現范達理的眼光和自己對上了,也不知是自己的胴體太過誘人,還是正值情迷意亂中的眼神,將她那不可告人的需求給曝露出來了呢?雖說本性粗豪,不像管桓那樣拘謹小心,但向來對自己也是奉命惟謹,連眼光都不隨便亂飄一下的范達理,此刻竟毫不掩飾地賞玩著自己的肉體,全沒一點收斂,那眼光火辣辣的,似是光被他看著整個人就在燃燒,那感覺令絳仙不自覺地呼吸急促,體內的熱火竟似燒到了肌膚上頭一般,愈灼愈是滾燙,腿間更不自覺地摩動著,愈摩愈覺間中濕潤酥麻。

也就因為如此,當范達理眼兒發光,竟做出了平常絕不會做的舉動,代替風采旬占有了絳仙那久曠胴體的當兒,絳仙只覺體內的激情完全爆發,就連范達理那絕稱不上熟練巧妙的動作,也帶給了絳仙無比強烈的感覺,此時的她最需要的,正是范達理那橫沖直撞、全不講究技巧手段的強硬搞法,最是直截了當地滿足著她的需求,因此絳仙雖是嬌軀酥軟,全沒辦法迎合他的抽送,臀腿之間仍配合無比地緊緊吸附住他,幽谷里頭的反應更是出人意料的纏綿溫柔,活像是想一口氣把范達理的精力全都抽吸出來,好賦與她許久未曾有過的滿足和歡樂,再不管其他了。

只是范達理的橫沖直撞,雖說正迎合著絳仙那飢渴的需求,強烈的沖擊令她無比快樂,簡直像每一擊的力道都沖破了她的防線,直抵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既刺激又銷魂,好像每一下都快樂到令她要爆炸開來一般,但這種硬干的搞法,缺點就是不能持久,范達理雖是老當益壯,身體絕不輸少年人,但這樣勇猛的搞法,卻也很快令他的享樂到達頂點,不一會兒便已射出精來。

感覺到那熱情的甘霖,火辣辣地洗刷著她許久無人造訪的幽谷當中,那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快感,舒服到令絳仙差點錯覺到自己要登天了。只是這種感覺雖是暢美,但較之被搞到高潮泄身,身心完全滿足那種整個人都舒泄開來,暈陶陶地直欲登仙般的感覺,著實差上許多,其中的差距令絳仙的肉體比開始交合時更火熱地緊纏著射精之後已舒服地軟癱下來的范達理,對情欲的渴求,竟像是比被風采旬挑逗之時更加的強烈,好像緊緊纏樹的藤蔓一般,非到飽足時不肯放掉。

幸好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大力傳來,竟硬生生地將渴望著男人的絳仙,從范達理的身上硬拉開來,絳仙還來不及抗議,一股強烈的滿足感已從幽谷當中又狠又重地傳了上來,本來在追繞著射精後半軟肉棒的幽谷,給這生力軍重重一肏全盤破開,刺激感當真強烈已極!加上此時姿勢也已變了,絳仙從卧著由他抽送,改為坐入男人懷中,上下頂挺扭搖的體位,沉坐時的力道還要加上自己的重量,被插入的感覺更深,那刺激感與卧著任由抽送時的感覺,真是完全不同呢!

知道這絕不可能是范達理雄風重振,換了個體位對自己再加撻伐,必是換了另一個男人,正以生力之姿占有著自己才剛被范達理用過的胴體,絳仙已被欲火沖昏了的芳心不由得一羞,她雖也試過同時與好幾個男人干的滋味,可一來那已是許久之前的事兒了,二來那時的情況完全不由自己反抗,現在的自己竟似又回到了那無法抗拒的時刻,只能任由男人盡情地占據自己的身心,強烈的羞意不只不能撲滅絳仙的欲火,反而火上加油般令她愈發淫火高昂,再也難以消除了。

微一睜眼,發覺竟是管桓將自己的裸體抱在懷中,只用手扣著她的纖腰,控制著不讓她扭的太過淫盪,還一邊俯首去吻自己的乳尖,那舌頭像帶著火一般,將她被情欲充的火燙挺硬的花蕾,刺激的更加飽實,強烈的熱情簡直像要漲破一般,技巧比范達理可要好的太多了,那樣子令絳仙更不由大羞,同時與二男雲雨已夠羞人,偏又是這兩個向來對自己最是謹慎服事,最當自己是幫主的兩大長老!但見是他兩人和自己交合,絳仙含羞的心中不知為何,卻又有些放松了心情,她一邊輕扭著,任管桓吮吸著那充滿熱情的玉蕾,一邊享受著雲雨情濃的快感,慢慢地聳動著。

絳仙雖是放慢了節奏,但這邊廂管桓卻忍不住了,一邊縱情挺送一邊熱情吻啜,雙管齊下的刺激,讓管桓不一會兒也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幸好原已被范達理弄過一回的絳仙,在管桓接力的攻勢之下,終於也達到了高潮,她的奔放幾乎與管桓的勁射同時爆發,那強烈而美妙的刺激,殛的絳仙整個人都癱軟了,就好像這段日子以來的種種飢渴,全在這次雲雨中獲得了充實。

大概就是因為這許久未曾嘗到的刺激吧?絳仙一覺醒來,只覺整個人特別的神清氣爽,就好像剛被完完全全地洗滌一番,無論身心都沒一寸漏失,完全解脫的感覺,當真是美到毫巔,再沒有任何感覺可與之媲美。是以絳仙非但沒一點女子失身後的羞怒反應,反而更加快活,昨夜的事對她來說絕沒有一點壞處,絳仙只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前幾日的積郁、抑了許久那輾轉反側的不適,彷佛都隨著昨夜的歡樂流出了體外,現在的她徹體松快,舒服的像是要飛起來一般。

整好了衣裳,絳仙活像要飛起來般輕飄飄地走了出來,這時她才發覺到不妙,昨夜的自己彷佛是要把所有的積郁和不適一口氣完全發泄出來般,床笫之間再無任何保留可言,管桓和范達理或許只會以為自己情傷之下難免縱情歡淫,倒還說的過去;可隔房住的就是妹子絳雪,她和自己一般地對鄭平亞有情,那余毒纏綿體內的情況,怕也不會比自己好到那兒去,昨夜自己的縱情聲色,可不知是不是吵醒了她?若她當真旁聽了一整晚…想到那種景況,絳仙不由得臉都紅透了。

連聲音都不發一點地走到了絳雪的門外,絳仙遲疑了片刻,這才舉手輕輕地叩了叩門。一如她所想的,果然沒有回應,也不知是絳雪還為著鄭平亞的事鬧別扭,或者是…或者是昨晚她當真旁聽了一整夜絳仙的瘋狂淫盪,是以一夜未眠,現在正疲憊地補眠?絳仙只覺額角一燙,偏是自知這絕不是因為昨夜一晚赤裸結果著涼-她昨夜瘋成了那樣,汗水也不知出了多少,怎可能著涼呢?那熱度在臉上徘徊不去,許久都不肯消去,令絳仙踟躕在絳雪的門前,頓時不知所措。

也不知在這兒拗了多久,待得臉上的熱度終於慢慢地退了下去,自覺臉蛋兒雖還沒恢復平日的白嫩,卻已沒那般火紅燙人,活像是剛被男人挑逗到欲火如焚般羞人,至少已恢復到可以見人的程度,絳仙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輕輕地將絳雪未鎖的房門打開一線,一閃身便鑽了進去。

一進到房內,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絳仙已好生嚇了一跳,房中一股奇異的味道撲鼻而來,原沒防備的絳仙一個不察,那異味已充滿了鼻內。這味道並不怎么陌生,排幫中人多半出身貧苦,不甚注重沐浴,雖說新立了這么嬌嫩如花的小姑娘幫主,各幫眾前來總舵之時,禮貌上總會稍稍打理一下,但與幫眾相處了這許久,絳仙早習慣了他們身上的汗味,其實這並沒有那般刺鼻。

但真正令絳仙吃驚的是,那汗味之中混雜著一絲香氣,汗臭味雖重,但那絲香氛卻更凝練,雖混在汗味之中,仍沒有半絲散去的樣兒,反而更襯出了那香氛的特別。這種混雜的味道,絳仙雖不算太熟悉,卻也不至於陌生,昨夜一晚顛狂之後,管桓和范達理身上的汗味,混著她縱欲之中的體香,就是這個味兒!只是昨晚的管桓和范達理太過急色,竟沒記得把房門關上,風氣流動間那味道早散了大半,全不像絳雪房內的味道還如此的凝聚,到現在還濃濃地不肯散去絲毫。

眼兒一掃,絳仙這才發覺,妹子絳雪正擁被坐在床上,嬌慵地偎著床柱,一幅剛剛醒轉,還不肯起身下床的模樣。更教絳仙吃驚的,卻不只是床上被褥的零亂,活像她才在上頭翻滾過一晚般,更不只是絳雪面上那股猶未褪盡的酡紅,而是床被上頭星羅棋布,那遮也遮不住的點點痕跡,層層黃白余漬之間綴著點點猩紅,配著絳雪那欲語還羞,眉宇間透出了以往所沒有的嬌艷姿色,活像是一夜之間已成熟了不少的媚態,再怎么看都像是少女初嘗雲雨滋味後所變化的模樣。

絳雪似也知道這瞞不過姐姐的法眼,竟連遮擋的努力都沒有,只是擁被嬌滴滴地半卧著,臉上似笑非笑,只看的絳仙臉上一紅,那才剛剛退下去的情潮,不知怎的竟又反撲了回來,灼的她一時間竟說不出話。還等不到絳仙開口,絳雪已嬌滴滴地笑出了聲音,笑聲之中身上的被子微落一角,露出了瑩白如雪的肌膚,顯見被中一絲不掛,還隱隱可見雲雨中留下來的激情痕跡。

「姐姐…絳雪可真沒想到妳…妳竟然會…會那樣…」

「討…討厭啦!」聽絳雪的話意,再看絳雪那頑皮的神態,就算不像絳仙這般冰雪聰明的女子,也猜得出來昨夜自己的種種放浪情態,必是被這妹子一點不漏地收入了眼去,又羞又氣還帶點兒疑惑的絳仙一下坐到了絳雪身邊,伸手去呵她的癢,原就皮性子的絳雪自是不甘示弱,推拒之間手指頭馬上鑽回到了絳仙身上,兩女就這樣在床上鬧玩了起來,好半晌才停下了動作。

心知自己昨夜的種種放浪舉動,必是被絳雪照單全收,一點都沒有放過,絳仙不由大羞,只是絳雪卻也不像以往在山上那樣,只要找到機會就調笑姐姐一番,又兼絳雪身上的痕跡,絕非少女午夜夢回中醒轉,又被隔鄰的姐姐那放浪聲響所惑,激情中靠自己的纖手自慰所弄得出來的,絳仙嬌羞之余,不由得心里疑惑,在她的套問之下,絳雪便將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本來絳雪雖心系鄭平亞,但她猶然年少,遇事不像姐姐想的那般多而深刻,聽到鄭平亞要娶親的消息時,絳雪心中雖是一痛,立刻就將自己關在房中,好幾天不肯出來見人,其實在哭了幾天之後,絳雪的悲傷早已流了出去,可不像別人想的那樣還在難過;只是她和絳仙終究是十幾年的親姐妹,一清醒過來,絳雪便想到,姐姐表面上裝著什么事也沒有,心中或許比自己更難受,現在自己一出房門,姐姐說不定還得分神來照應自己,她可不想給姐姐搞問題,是以絳雪干脆就裝作還在使小性子,賴在門里不肯出去,什么事都等鄭平亞婚禮之後,姐姐回來總舵時再說。

只是絳雪也沒想到,絳仙雖是強撐著參加婚宴,卻等不到終席,便已快馬加鞭地趕回了總舵,一陣風般地撞進了房內,窗外雖是愈來愈大的雨聲,但卻掩不住隔壁絳仙那隱隱的哭聲。

從來沒想到絳仙也會有關在房里哭的淅瀝嘩啦的時候,本還想安慰姐姐幾句的絳雪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她鑽回了床上,小心翼翼地將嵌在牆上的兩片小紙團挖了出來,隨即將雙眼貼上了牆上露出的小洞,一身盛裝未除,卻是什么也不管,只知伏在床上抽泣的絳仙身影赫然在目。

本來絳雪雖是頑皮,卻也不是老愛玩這種偷窺把戲的人,但自從在溫泉那兒不小心中了媚毒,給趙平予拔毒之後,夜間她所受的煎熬,可並不比絳仙弱上多少,只是絳雪天真活潑,向少情欲之思,不像絳仙那般成熟,是以狀況比起她要好些,是以雖是夜夜難眠,卻還有余裕耽心,不知道姐姐會是怎么樣的情形,偏這種事著實羞人,一想到就令絳雪忍不住臉紅,實是開不了口問她,是以一向親昵到無話不說的姐妹,竟從沒為了這件事討論過,甚至言談間都特意避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