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淫殺之術(1 / 2)

夢回天闕 紫屋魔戀 7143 字 2020-12-26

見趙平予與白欣玉達成了協議,藍潔芸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藏寶圖,照著圖中指示開啟了機關,只聽得機關發動之聲隆隆入耳,轉眼間一旁的石壁已滑進了旁邊,露出了另外一間石室。

高舉著夜明珠走進了石室,趙平予「啊」了一聲,只覺眼前一亮,自己之前的想法果然沒錯,這藏寶庫中當真存有武功秘籍,只是這武功秘籍不全是書冊,而是一幅幅的圖畫,全都鐫刻在石室周遭壁上,這偌大的石室乍看之下,刻了至少有上百幅的圖象,各分群落,各有系統,有些是內功,有些是刀劍武器,還有些乍看之下看不出是什么東西,仔細一望才知該是輕功身法。石室之中只有少數幾本書冊,散散地堆在一旁,與石室的空間相比之下,格外顯得渺小。

本來眾人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武功秘籍,好助趙平予的功力一日千里,現在看到石壁上有這許多的武功,自是各尋其是,看看能不能找出好東西來;加上壁上所注的武功看似無甚奇處,但來此之人武功上皆頗有根柢,一見便知壁上武功均屬上乘,許多圖象中的姿勢均是千變萬化、捉摸不定,令人忍不住伸手抬足,跟著圖形習練了起來。一時間眾人皆是手舞足蹈,各尋各的圖象練起武功,連向來以自身武功為傲的雪青儀,都無法脫離石壁上武功的絕大吸引力。

本來以雪青儀的武功之高,定力之強,深知武學一道重在專心深究,而非駁雜不純,任你所學武功再多,也難敵專心致志的一門武功,旁的武功就算再博大精深,也難動其心,但這石壁上頭的武功實在太過奇妙,誘惑力也太強,任意看到一個圖形,略一思索,便覺圖中姿式,實可解答自己長期來苦思不得的許多武學難題,但這姿式到底如何,卻又朦朦朧朧,捉摸不定,忍不住要凝神思索,不知不覺之間,她竟也學著藍潔芸、趙平予等人一般,在壁前手舞足蹈了起來。

「不能練啊!」突地,少女清脆的喊聲,猶如石破天驚般,打破了洞中練武的狂熱氣氛,雪青儀猛地一省,向後退了幾步。趙平予、藍潔芸、項明雪和白欣玉等人雖不知項明玉為何高喊,但眼見雪青儀猛地後退,像是發現了什么問題一般,他們縱不把項明玉的話放在心里,但雪青儀武功識見在眾人中排名第一,她既後退了,想必這其中定有狀況,四人雖不知其所以然,仍不約而同地隨著雪青儀的動作退後了幾步,眼睛全集中到站在一旁的項明玉身上,等待她解說。

若非給項明玉這一聲提點,雪青儀差點就無法自拔地沉迷在石壁上頭的奇妙武功當中,被那一聲驚破了沉迷的心,她這才想起來,這石壁上的武功縱然玄奧精微,和自己所學可說各擅勝場,但用以參考參考倒是不妨,若自己沉醉其中,只知練新招卻全然忘卻了自己以往所學,那可就糟了,武學之道最重專一致志,心有旁騖、見異思遷,乃練武的頭號大忌,自己竟險險忘卻了。

只是這道理自己這參禪的人或能了解,畢竟參禪修道和練武一個道理,都最重專一不二,但項明玉小女孩兒,在武功上頭全不及眾人,所以當大伙兒都在研究石壁上圖象的時候,她卻獨自一個跑去翻那些散在一旁的書冊,她又如何看出自己的問題?雪青儀不由覺得疑惑,望向項明玉的眼中充滿了疑問之意,看得一旁的幾人更是一頭霧水,眼光集中到盯的項明玉不由有些發毛。

只見站在一旁的項明玉纖手發顫,一本泛黃的書冊掉落在她腳邊,一片灰色的小小雲團正在她腳邊逐步散開,項明玉的表情充滿了慌亂和驚恐,似連腿都軟了,一時間竟連走到眾人身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呆站在那兒,簌簌地發著抖,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可怕的東西一般。

「怎么了,明玉?突然叫這么大聲,大家全都被妳給嚇到了。到底是什么事,快說!」練武練到一半,卻被人硬是打斷,尤其又是自己這向來頑皮到不分輕重緩急的妹子,項明雪心下的火特別高昂,若非看項明玉一臉惶急,一幅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她還真想拖這妹子到外頭去好好打一頓屁股,至少讓她安靜一下,免得自己的正事老是被她打斷。「這可不是無聊胡鬧的時候!」

「不…不是啦!姐姐,予哥哥,你們看這個…」被項明雪嚇的差點哭出來,項明玉忙不迭地拾起腳邊的書冊,送到了趙平予眼前,那書面上竟是大大的三個隸體『淫殺術』,顯然書冊里頭寫的全是正道中人不屑一顧的壞東西,怪不得項明玉要驚叫出聲。這石室中的寶藏武功,顯都是一人所置,若他留下的武功中有淫殺之術這等鬼域伎倆,其余的武功有多么正經,也可以想見。

給項明玉這么一嚇,加上手上的書冊,趙平予原本被尋到藏寶、復仇有望的熱誠給沖的一昏的心登時一醒,外頭的寶貝兒多得滿坑滿谷,而且全是無價之寶,要取得這么多的財物,靠正當的手段絕不可能,此間主人多半非奸即盜,再加上現在項明玉手上的這本『淫殺術』,趙平予更可想見,制造這寶庫,將這么多寶貝藏在此處的人不但是個大盜,而且恐怕還是個采花大盜。弄出了這么個駭人的『淫殺術』來,此人必是邪派中人,他的武功縱使高明,但自己修練之後,也不知會不會有什么邪效果,若練成正邪兼修也還罷了,最怕就是路子不合走火入魔,那才凄慘。

「原來如此,『淫殺術』啊…」將那書冊拿在手中,趙平予正自推敲,突地身旁一團白影掠過,劈手便將他手中的書冊取去,身影直向外沖,慌的趙平予和藍潔芸連忙左右抱住,才將雪青儀硬是阻止下來。只見被兩人緊緊抱住的雪青儀滿面通紅,拚命掙扎,以往平靜沉穩的神態再不復見,代之而起的是滿面的渴求和希冀,「放開我,快放開我…這里…這里就是他練武之處…」

「不是,不是的!」知道天底下能讓雪青儀失去她那高雅嬌貴風范的,只有關於一個人的事,偏生書面上這『淫殺術』三字,正好讓她想起了那個人,那可是雪青儀心中真正的愛人,縱然她現在成了趙平予的女人,但一聽到他的事,仍夠令她無法自持。趙平予一邊拚命地拉住雪青儀,不讓她整個人沖出去,一邊大聲喊著,「從這里頭的灰塵就看得出來,至少有幾百年沒人進來過了,他絕對不曾進來過,也不會在這里頭練過武功,這一切都只是巧合,純只是巧合而已!」

「是…是嗎?他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了?」『慈航訣』最重心法修練,雪青儀浸淫其中,心理的穩定度也遠勝常人,她沖歸沖,其實心下也知這多半只是巧合,『淫殺千里命七天』之所以成名,純粹只是天賦異稟,和這兒所留下的『淫殺術』秘籍多半無關,只是一看到這東西,想到了他那時對自己的款款蜜愛,雪青儀胸中不由著慌,一千一百個想在這兒到處搜尋,找他的身影、找他的一切,弄的趙平予和藍潔芸安撫了好一會兒,雪青儀才癱了下來,再不掙扎了。

見雪青儀總算冷靜了下來,只是狂亂之後的她一時還沒有起身,只是坐在那兒,一幅癱了的軟弱樣兒,全不像一個練武有成的高手,趙平予也曾有過類似的經驗,知道現在的雪青儀正是沮喪至極的關頭,自己這些局外人根本無法出言鼓勵,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去,以雪青儀的修養,絕不會像趙平予當日一般死氣沉沉,靠著自己努力,她早晚會恢復過來的。他心中暗吁了一口氣,向藍潔芸打了個秋波,小心地從雪青儀身邊離開,伸手拾起了掙扎之中已翻開的書頁。

本來自從看到了書面上那『淫殺術』三個大字之後,趙平予既知此乃邪派武功,便不怎么想加以鑽研,連石壁上的絕妙武功,他都不自主地偏開了目光不去接觸,一幅怕看了之後就沒辦法靠自己離開的樣兒,若非雪青儀的掙扎,只怕他也不會看到這『淫殺術』書中的內容。但巧合下看到了其中一頁之後,趙平予的目光竟似被書中的內容給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看了下去,直到身邊的藍潔芸發覺不對,伸手在他肩上推了一把,趙平予才清醒過來,浮出了如釋重負的一笑。

「原來如此,」趙平予笑了笑,伸手攬過項明玉,將書中的內容指給她看,還硬是把她掩住雙目的小手撥開,讓她再逃不過書中內容的吸引,「好玉妹妹放心,這書名只是取的聳人聽聞而已,其實沒有妳想象中那么恐怖。從這內容看來,這本書的內容才不教人如何先奸後殺,純粹只是用來媚惑女子的法門,如果平予學了里頭的東西…到晚上好玉妹妹就會知道其中厲害了…」

「那…那它為什么要取這么嚇人的名字?」雖對這書的內容還是無法釋懷,但趙平予既然這么說了,項明玉也只會相信他,她睜開了眼睛,不明究里地望向趙平予,「不是那么可怕的東西就說明白嘛!嚇的明玉差點心都要跳出來了。就算…就算里頭全是…是不堪入目的臟東西…可是若予哥哥喜歡,想要用上幾下,玉兒也會喜歡的…可是它…它干么取這么個嚇死人的鬼名字?」

「好吧!待我看來…」輕輕地翻了幾頁,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只要稍大力點,這泛黃脆弱的書頁就要散了架子,找了一會兒趙平予才找到了取名的源由,看的他不禁嘴角浮起了微笑,在她懷中的項明玉不由瞪大了眼,全不知他在笑什么?「好玉妹妹…妳總知什么是欲仙欲死吧?」

「當…當然…」沒想到趙平予頭一句話,就是這么不堪入耳的話語,這兒可不只有已成了他妻妾的藍潔芸、項家姐妹和雪青儀,還有個『白羽鳳凰』白欣玉在哪!這種夫妻床笫之間才好出口的話,他竟這般毫不顧忌的說了出口,教項明玉怎聽得下去?若非她知道此語必和趙平予手中那本名稱嚇死人的『淫殺術』有關,怕連答都不敢回答呢!「予哥哥壞蛋…你不是…你不是老把玉兒弄的那般迷迷糊糊、又昏又茫的,像是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這又和這書有什么關聯?」

「就是這樣啊!」將手中那書的序章翻給了項明玉,硬逼她看下去,趙平予一邊解說,一邊用眼飄著余人,藍潔芸和項明雪雖不知究理,但她倆何等聰明,光聽他們的對話也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不由得俏臉微紅,卻舍不得離開;雪青儀倒沒什么異樣,只是一雙眼兒似浸透了水一般,響應他的眼神滿是媚意,勾的趙平予心兒也狂跳起來;而白欣玉呢?她早已避了開去,人都站到了石室門口,裝著在注意外頭的珠飾古玩,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這里頭寫的就是這些…」

「什么…」

見項明玉還想爭執,趙平予微微一笑,摟緊了她,一邊將嘴湊上她耳邊,口中的熱氣熏的她小耳一紅,聲量卻故意放得讓雪青儀等人都能聽得清楚,「好玉妹妹自然知道,女子破身前和破身後的感覺完全不同,就好像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妳那時…也嘗過滋味,該不會陌生吧?」

「這…這當然…」

「這里頭寫的東西就是這樣,讓女子試過其中滋味後,感覺和之前完全不同,就好像死後重生一樣,所以叫做『淫殺訣』,書名看起來雖然駭人,實際上並沒那么可怕…唔,平予還沒試過讓玉兒在床上爽到人事不知,叫的像是要死掉一樣,所以玉兒才感覺不出來,看來為了解釋這東西,平予今晚要好好加油才行…若換了有這種經驗的雪妹妹,一定就可以一聽就懂了…」

沒想到趙平予竟將床笫間的放浪言語都抖了出來,項明雪俏臉通紅,想罵卻又罵不出口,體內那令她又愛又恨的余毒,偏偏現在又像被趙平予的言語勾了起來,弄的項明雪腿腳發軟,就算想逃都逃不掉,那嬌羞無倫的美模樣,出現在這冰山美人身上,格外引人注目,看的藍潔芸不由微微搖頭,她走到了項明雪身後,輕輕扶著她嬌顫的胴體,一邊對趙平予搖頭,「好予弟弟口頭上檢點些,這兒可不只有我們,還有別人在,千萬別口沒遮攔的胡說八道,難不成要潔芸再次發火,好好罰你一回不成?你可別忘了,不只玉妹妹,連潔芸也沒被你弄成…弄成那樣過…」

本來見藍潔芸出面,趙平予不由得一股顫意從腳底直升上來,那回在天山派被藍潔芸狠狠吼過一回的記憶,嚇的趙平予遇上她便不由自主地乖了三分,偏偏這一路上眾人晝伏夜出,白天休息時只怕休息得不夠,體力若無法恢復,趕路時便可能出岔,是以趙平予一直沒有在藍潔芸的肉體上找回場子的機會,現在的他遇上她仍如個小頑皮弟弟遇上了嚴格的姐姐般,嚇的動都不敢動。但聽到她的最後一句時,不只他懷中提心吊膽的項明玉松了口氣,連趙平予的懼意也溜了七八分,藍潔芸語中的怨意一聽便知,趙平予豈不知這美姐姐已是春心大動,正待自己的寵愛?

「那好…今晚我就來好好愛著潔芸小姐,讓潔芸小姐知道雪妹嘗到的是什么滋味…」放開了懷中的項明玉,趙平予手臂一伸,既羞的想逃又不願躲開的藍潔芸早被他抱個滿懷,「好潔芸姐姐…真不好意思,冷落了妳這么久,平予知道妳一定憋壞了…今晚就讓平予好好補償妳吧…」

給趙平予這樣公然示愛,藍潔芸臉皮再厚也經受不起,幸好白欣玉聽不下去,早已溜了出去,現在的石室當中只有已和趙平予有了肉體關系的幾位美女,否則她可真羞的想打個地洞鑽進去呢!偏偏趙平予的懷抱如此溫暖,他的臂膀又如此強壯,被幾句壞話兒挑的嬌軀酥軟的藍潔芸根本就逃不了,連想掙扎的力氣都消失了,只能勉力在他懷中欲拒還迎地推了兩下,「壞予弟…別這么急好嗎?你如果要…潔芸就是你的,可是…可是依圖上所載,這兒應該還有間秘室,至少…至少等潔芸先開了那間秘室,弄清楚里頭藏了什么東西,你再要潔芸好不好?算潔芸求你…」

見懷抱美人的趙平予還纏著不休,弄的他懷中的藍潔芸香肌暈紅,欲言無法,雪青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機會插了進來,她也知道現在有白欣玉在旁,趙平予口頭上挑逗幾句倒行,真要他毫無顧忌地和藍潔芸翻雲覆雨,這小子恐怕還沒這色膽,她先示意項明雪扶開嬌軀酥軟的藍潔芸,這才正色對著意猶未盡的趙平予,「好平予先別玩了,正事要緊。這石壁上所刻的武功雖都玄奧莫名,顯是高人手筆,但都走陽剛路子,與你所練的『雪梅劍法』路子不合,你練了對你未必有多大幫助…不過這邊的幾招路子倒和羽翼劍法中的幾路殺招頗為近似…你了解青儀的意思嗎?」

「原來如此,」雖說武學一道曠若淵海,趙平予在這方面的研究並不精深,但他的武功已算是不錯,雪青儀所說路子不合之事,他倒也看得出來,所以才要特意調笑妻子,好把胸中那股憤懣發泄出來。但現在給雪青儀一點,他也想到了,至少自己已給陰京常點撥了一條路子,武功進步有望,若他拿這石壁上的武功當做對手,一邊破招一邊想法依陰京常所言,將自己的內力和雪梅劍法融合為一,不但不必怕壁上武功可能份屬邪派,練了對自己有害無益,也可從絞盡腦汁之中不斷進步,真可說是一舉兩得,「還是雪前輩見的透澈,平予全疏忽了,多謝雪前輩指點…」

新月如鉤,一條人影飛快地左穿右插,避過了門外的守衛,迅捷無比地穿園進屋,很快地就找到目標所在地,他放輕了原就落地無聲的腳步,小心翼翼地立在樹枝上頭,伸長了腦袋窺探著四周,注意著是否有人走向這邊,今夜月光不明,連星子都不多,正適合夜行人的隱密行動。

確定了四周無人,趙平予這才行動,小心翼翼地向著排幫幫主的寢室潛去。雖說一切順利,但他心中卻有一絲奇異的陰霾,排幫至少也是一大幫派,幫中人才濟濟,卧虎藏龍,雖說現在湘園山庄復興,將排幫的地盤分掉了不少,勢力必然有所減退,不復當年興旺氣象,但絳仙既是幫主又身為女子,她的寢居附近怎么會這般守衛松懈?甚至連門口的守衛,都遠比這兒森嚴。

本來若非必要,趙平予實在不想來此煩著絳仙,他與鄭平亞之間的事牽涉頗多,雖說鄭平亞已非玄元門人,但原先兩人總是師兄弟,彼此之間的事外人實難參上一腳,而絳仙與兩人有同修之誼,在兩人之間更難取舍。先前趙平予之所以步步退讓,絕不和鄭平亞有沖突機會,一來是怕陰京常從中取利,二來也是不願讓絳仙和玄真子左右為難,若趙平予不出現,絳仙倒還可以落個清閑,可一旦趙平予和鄭平亞的對立之勢浮上了台面,要絳仙做出選擇時,可就苦了她了。

只是趙平予等人雖連開啟了兩個寶庫,金玉財貨數不勝數,加上趙平予受陰京常點撥之後,尋著了路子,兼且練武不輟,武功與當日戰鄭平亞時,已不可同日而語,但現在的他們既沒了天山派的照拂,湘園山庄勢力又正值如日中天,還在武林中懸賞緝拿於他,若趙平予行事不小心謹慎,又或至少尋人掩護,一旦形跡敗露,別說湘園山庄的眾多高手了,光是對付那些沖著湘園山庄懸出巨大賞格而窮追不舍的武林人物,已足夠趙平予除了整日激戰之外,什么也沒法子做了。

但讓趙平予來此尋絳仙的,還不只是這個理由。從天山派下來,一直到尋著落在蜀境的寶庫之時,趙平予等人一路專走偏僻,生怕一不小心遇上了武林人,就是一場激戰難免;直到在寶庫中耽了許久,武功至少已有小成,趙平予才真正重拾信心,就算現在遇敵大戰,他也不再害怕。在前往湘園山庄的路上,易容而行的趙平予一行人雖是小心謹慎,卻不像以往那般風聲鶴唳,加上已入中原,總不似天山派到蜀境路上那般荒涼,是以他們對武林中的情況,也就較為了解了。

偏偏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一路上最讓他們聽的瞠目結舌的消息就是柳凝霜的失蹤大案!原來當日湘園山庄大舉攻上天山派,鄭平亞打的如意算盤是拿趙平予或白欣玉當幌子,一舉解決沈世珍口中和楊干最是相交莫逆的柳凝霜勢力。雖說天山派形勢孤絕,和中原武林來往不切,若湘園山庄當真和天門再戰,天山派鞭長莫及,根本不可能對天門奧援,但在鄭平亞看來,讓楊干留個遠在關外的盟友,總不是件好事,何況為了當日三年之約,鄭平亞不能對天門各個分堂動手,只能轉向對付天門的幾個盟友派門,現在天門的盟友消失殆盡,就只剩個天山派,他又怎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