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筏上爭鋒(1 / 2)

夢回天闕 紫屋魔戀 7365 字 2020-12-26

一夜風流之後,左擁右抱的趙平予春風滿面地走了出來,身邊的雪青儀和柳凝霜雖已整理過衣裳,但眉宇之間仍留著夜來的滿足風采。雪青儀還好,柳凝霜被趙平予一夜折騰,泄的渾身虛脫,此刻仍是嫩頰酡紅,步履間猶如風擺楊柳,若非靠著趙平予半扶半抱,怕連走都走不動呢!

「好霜姐姐…還可以嗎?看妳好像還想要呢!」本已被趙平予特別服侍的腿腳虛浮,可這羞人的話愈怕他愈是得意,柳凝霜半偎在他懷中,給趙平予這話羞的耳根子都紅透了,偏偏沉醉欲海之後的自己,卻是愈聽愈愛,怎么都不想他停下,尤其在這種隨時可能被徒兒們聽到的情況下,那種偷情般的刺激,更令她無法忘懷,若非身子真的沒力,她可真想就在這兒再來一回呢!

「嗯…凝霜的確…的確想要…」索性主動送上了香吻,柳凝霜只覺原已無力的胴體愈發無法動彈,甚至連已弄的酸軟無力的玉腿之間,都似又濕潤了,她勇敢地抬起頭,深深地望進了趙平予眼里,一雙手嬌慵地環上了他的脖子,只覺隨著話兒出口,身子似又熱了起來,「如果平予想…想要的話…就在這兒…在這兒弄了凝霜吧…凝霜可是…可是被你活活玩死…都沒有怨言的…」

「哎呀…那可不行,」見柳凝霜雖已酥的站身不住,卻還是嬌媚地挑逗自己,趙平予心懷愈爽,若不是怕藍潔芸吃醋,還真想一早就上了她,現在只好口頭調弄她幾句,「霜姐姐這般風流的美人兒…平予也想要的緊…可平予吃不消妳這般浪呢!好霜姐姐…至少讓平予休息一會兒吧!妳昨晚那樣的風情萬種,讓平予也興發難抑,現在腰都還是軟的呢!可受不得妳再來一回了…」

把不住撒嬌不依的柳凝霜攔腰抱起,趙平予哈哈一笑,竟也不放她下地,就這樣走進了房內。雖說早不知和趙平予好過了幾回,就連在徒兒面前和他盡情合歡的事兒也干過,可那總歸是閨房中事,一旦到得廳堂,給趙平予這樣摟摟抱抱,柳凝霜可真受不得呢!偏偏昨夜雲雨盡歡,趙平予真可說是鞠躬盡瘁,雪青儀或還掌得住,柳凝霜這天生尤物可完全吃飽喝足了,雖是羞的在他胸口猛搥,死命在他懷中掙扎,卻是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更慘的是雪青儀全不施援手,只在一旁笑笑地看著,一任趙平予抱著含羞的她走來走去,任她如何掙也掙不脫的模樣,更教柳凝霜嬌羞欲死,「你壞…都是你使壞…哎…好平予…放凝霜下來吧…這樣給人看見… 很羞人的…」

「才…不要呢!」見柳凝霜嬌羞無倫,在懷中不住的扭動掙扎,卻是軟綿綿地全無力道,趙平予心懷大暢,懷抱美人長驅直入,直到坐到了椅上,才把柳凝霜放了下來,只羞的平日矜持的『雪嶺紅梅』活像沒了骨頭,挨在椅上再也抬不起頭來。尤其面前不單只是項家姐妹和藍潔芸而已,竟連絳雪都在!想到方才自己和趙平予溫存的模樣全給這小精靈放到了眼內,她那受得了?

「好絳雪師姐,怎么了?看妳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兒…發生了什么事嗎?」一早起來,只覺渾身舒暢松弛,昨夜可當真是渾身松快,爽的一蹋胡塗,春風滿面的趙平予根本就什么也不顧了,抱著柳凝霜便走了進來,雖說一進廳就發現絳雪在座,可他的心思都放在懷中千嬌百媚的美女身上,全不顧及其他,直到放下了柳凝霜,這才發現絳雪神情不對,連項家姐妹和藍潔芸的神態都一反常態的嚴肅端然,像是在討論什么正事似的,連帶著他也神情一整,揪緊了臉色。

「還不是二師兄…」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絳雪可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這鄭平亞以前向來好端端的,雖說有點兒太急於報仇而不論其他,總還有點師兄的風范,可現在卻…教以往曾對他傾心的絳雪那受得了?尤其想到身為排幫幫主的姐姐絳仙的心情,絳雪更加難以釋懷了。

見絳雪一時說不出來,藍潔芸伸過了手去,輕輕覆住了絳雪的小手,無言地撫慰著她,絳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這才清了清喉嚨,接了下去,「為了迎娶郡主,二師兄向位居湘蜀一帶的各個門派開單子要求重禮,其中頗有些門派不願或無法交代,二師兄數日前已大大方方地巡視各派門,有好些無法如期貢獻的門派,已經歸入了湘園山庄旗下,掛了湘園山庄分舵的名頭。據管長老所見,本幫和二師兄關系雖不同一般,但本幫向為湘江門派之首,為了表示大公無私,卻正好做為湘園山庄下一個開刀的對象,恐怕十日之內,二師兄就要駕幸本幫…姐姐正傷腦筋呢!」

「這個…可麻煩了…」聽絳雪這么說,趙平予不由得抽了口冷氣。表面上還把他當個師兄對待,趙平予雖說對鄭平亞向來沒有好感,可總也沒想到,這位二師兄竟然會用這種手段,硬是要將湘江一帶的門派全都歸入湘園山庄轄內,難不成他真不知道『滿招損、謙受益』之理?還是他這么有把握,湘園山庄能夠將所有人的不滿通通都壓伏下去,決計不生亂子?「師姐怎么說?」

「姐姐根本不想讓你知道,說是不想讓你煩心,」微微嘟起了小嘴,絳雪一臉埋怨,此事關乎排幫存亡,絳仙竟到這種時候,還把趙平予等人當外人看,「這些日子幫內鬧的沸沸湯湯的,連管長老和白長老都想不出法子,如果不是姐姐一力壓著消息,你早八百年就該知道了。」

「幫主倒也不光是不想平予煩心,」見趙平予眉頭緊皺,神情有些不快,雪青儀不疾不徐地出言排解,聲音語調一如往常的平淡柔和,帶著一種令人心平氣和的溫柔,「雖說人多好辦事,這回鄭庄主也確實仗勢欺人,能助幫主的多一人算一人,可平予你和鄭庄主仇隙未解,貿然出現,恐怕只會惹得鄭庄主怒火更旺。以排幫在江湖上的聲名地位,鄭庄主縱想胡來也要顧著面子,絕不能像對付一些小門派般硬干,若雙方論理,排幫未必落在下風,幫主考慮的該是這一點。」

「可是…」

見絳雪還要爭執,趙平予苦笑了一下,開口阻住了她,「絳仙師姐一直以來,幫了平予太多太多,平予能過這段平靜日子,衣食無缺,猶如仙境,都是師姐之功,無論如何平予也該幫她這一次。師姐妳放心,平予自有分寸,絕不會讓二師兄猜疑到排幫頭上去,只不過…為了不讓他起疑心,接下來的事情還是都交平予籌劃吧!師姐千萬別牽涉到這里頭,否則對排幫不大妙…」

好不容易送走了絳雪,趙平予回到座上,深深地嘆了口氣,吐氣之深,彷佛要將心中的種種愁緒全都發抒出來一般,這段日子以來,藍潔芸等人已很久沒看過他這樣深的嘆息了。

緩緩地走到趙平予身後,伸手輕柔地在他的肩上揉捏著,藍潔芸柳眉微皺,她絕不認為以趙平予的性子,知道了這事之後還會選擇置身事外,更不以為趙平予決定之後,還會為了此事長噓短嘆。雖說『半生閑隱今終止,一步江湖無盡期』,但趙平予該不會是這么放不下的人,只她無論怎么想,也猜不到到底他為什么要嘆這么大的氣,彷佛心頭愁思萬端,不這樣就排不出來。

「到底是怎么了嘛?」聽趙平予嘆的那么深刻,彷佛是要做下一個絕不願意做下的決定般,項明玉不由性急起來,她和絳雪同樣頑皮好玩,向來處的最好,看這玩伴難得的愁鎖眉頭,早就一千一萬個想幫忙,卻沒想到趙平予雖然答允,神情卻好像非常不高興似的,「那個鄭平亞欺人太甚,上次還敢欺負師父,明玉早就看他不順眼,這回難得有機會,可以落他一次威風,無論如何都不能少了明玉。予哥哥你若還有顧忌,就讓明玉一個人出手好了,看他究竟多么厲害?」

「別說了,明玉,」見項明玉氣的小臉通紅,柳凝霜輕輕伸手,將這成婚已久,卻還是個實實在在的小女孩攬到了懷中,纖手雖是無力,但項明玉向來喜歡師父,雖嘟緊了小嘴兒,卻也不想掙扎,「你予哥哥有他的想法,照理說…該當不會只是顧忌湘園山庄,或者有什么隱情…」

「難道說…」似是想到了什么,藍潔芸脫口而出,她望向坐在一旁的雪青儀,只見後者神情凝滯,微一點頭,似也想到了她所想到的事情,趙平予更沒什么多余的反應,只是垂頭苦思。

「這…這不可能吧!他就算再…再厲害,對人心掌握的再准,可這終是湘園山庄的家事,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把握的如此周到?他怎么可能掌握著鄭庄主的想頭…掌握的這般准確?」

「芸姐姐妳究竟在說什么?」見藍潔芸說的像是事情極其嚴重,雪青儀則是一幅有會於心的表情,項明雪則一如往常,冰艷清冷,只一雙眼兒直盼著垂眉苦思的趙平予,而正摟著她的師父也似想到了什么,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狀況外,不由得她不小惱,「明玉怎么又聽不懂了?」

「不是妳不懂,而是妳沒親身體會到他的厲害,」輕聲地吁了一口氣,話語忍不住出口之後,藍潔芸倒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顯然那並不是疑問,而是另外一種的確信,她伸手拍了拍趙平予的肩頭,偏偏安慰的話卻是出不了口,「我想…或許只是我們想的太多了…這件事…該不是他所策劃的吧?」

「我想…應該是師尊沒錯…」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趙平予閉上了眼睛,「二師兄才氣縱橫,絕非泛泛之輩,否則尚前輩也不會收之為徒,可是…可是復興湘園山庄這擔子太重,他本就未必擔得起,還在玄元門里的時候,師父和師娘就曾擔心,給尚前輩收為徒兒是好,可有了尚前輩的臂助,二師兄得志太快,會不會得意忘形…偏偏天門又太過不堪一擊,師兄竟這般輕易就復此大仇,這在在都讓我懷疑,師尊會不會留下什么後著?就因為…就因為看准了師兄的性子…」

無論和鄭平亞或陰京常都從沒什么交集,項家姐妹雖聽趙平予說的嚴重,卻還是體會不到其中關鍵處,可柳凝霜和藍潔芸卻是不同了,前者曾被鄭平亞所擄,親身嘗試過這人得意忘形的樣子,直到現在想來還會打寒戰;後者則與趙平予一同參與過第一次天門之役,雖說沒親身見識陰京常的厲害,可那次聯軍大舉而來,卻退的灰頭土臉,若說不擔心陰京常的詭智機詐,可就是假的了,兩人都不由得面罩嚴霜。而雪青儀呢?她也見識過陰京常的功力,只是因利乘便的一封書信,就使得蜀境形勢大改,差點讓天門能兵不血刃擺脫峨嵋的牽制,幾可獨霸蜀境,絕非等閑。

「那…你還是決定要出手嗎?」吐出了胸中郁著的一口氣,柳凝霜柳眉深鎖,以她和鄭平亞的梁子,這回的事便趙平予不出手,她也忍不下這口氣,畢竟那時的帳可也該算算,但若事涉陰京常,貿然出手也不知會引發什么後果,最怕就是不只她一人,連趙平予和項家姐妹都身不由己地被帶入混亂的漩渦,說不定連天山派也逃不掉,她可真不想搞出這么麻煩的後果,「平予…」

「想不出手也不成…」見眾人氣氛沉重,趙平予彷佛想將郁氣全盤吐出般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若給二師兄吞了排幫,不只對不起兩位師姐,我們在這兒的好日子也到了盡頭。幸好二師兄此來風頭頗健,要探他的行蹤絕非難事,若只是我出手,怎么也牽不到排幫…抱歉,霜姐姐,這回…這回平予出手須有分寸,最多只是小小阻他一阻而已,恐怕不能幫妳出氣…」

「沒關系,」知趙平予心念的是自己的感受,柳凝霜只覺心中一甜,對鄭平亞雖仍恨火難消,卻也不必急在此刻解決,時間可多著呢!「反正機會多的是,凝霜忍過這回,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依凝霜所想,平予這回出手倒不必撇著排幫,嘴上還是得代排幫出頭才行。」

「這…怎么說?」聽柳凝霜這么說,趙平予不由瞪大了眼睛,項家姐妹自更是瞠目結舌,反倒是藍潔芸聞言一震,登時一臉如夢初醒的模樣,似乎給柳凝霜一語點出了一個重要的症結。

「鄭平亞吞並之意,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別人或許懾於湘園山庄威勢,不敢輕易出口,可你和鄭平亞早就翻了臉,便言語上當面把他罵個狗血淋頭,別人也不會當什么大事。」光看柳凝霜提到鄭平亞名字之時,嘴角和眼簾牽動的微細反應,便知當日之事猶掛在她心上,對鄭平亞的恩怨恐怕難了了,「平予你和幫主同門所出的關系天下皆知,用這個由頭來落他面子,以做敵人而言也是理所當然;可你若特意將排幫撇在一旁,言語之間全不提起,反倒容易啟人疑竇,湘園山庄中不乏智士,當心欲蓋彌彰,如果讓人猜想到你和絳仙絳雪的關系,反為不美。」

「這…這倒是…」心知若以床笫之技,自己足夠將嬌妻們都弄到服服貼貼,但若說到江湖經驗、臨事處斷,自己恐怕只能和項明玉這小姑娘較一日短長,無論藍潔芸、柳凝霜或雪青儀,在這方面都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其相距不可以道里計,趙平予想不服氣也不成。

「霜姐姐說的是,只是平予關心則亂,反倒沒有看出此點,」見趙平予被柳凝霜說的一句話也插不上,苦著臉兒想駁也駁不出聲,藍潔芸微微一笑,插進了話頭,「只是言語方面還須斟酌,不能欲蓋彌彰,也不能讓他們想到排幫和我們的關系上,這方面才是比較麻煩的事。平予你要小心,當日一戰之後,鄭庄主知己不足,必是勤修苦練,尚前輩等人更會嚴加督促,此陣不比前陣,平予你好好休息,以備大戰,至於探敵等傷腦筋的事情,就交給潔芸來好了。」

「可是…」

見趙平予還想說話,藍潔芸扳起了臉兒,伸手輕揪住趙平予的耳朵,「沒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昨兒足足折騰一夜,連房板的隔音都沒有用,吵的潔芸和雪妹玉妹都不好睡,搞到霜姐姐到現在還不好走路,累的睡眼惺忪,一早又得考慮這么多事情,到現在連早點都沒進,還不好好休息,乖乖用膳?如果你要再鬧,當心潔芸上火,到時候啊…哼哼,有的你好看的。」

「是…是,平予會乖…」聽藍潔芸語氣中雖猶未著惱,但肝火似是已動,前回被藍潔芸那次發火燒的焦頭爛額的趙平予不由縮了縮肩膀,余威猶在,他可沒膽子再惹火這美嬌妻一次。

「這才乖嘛!」

雖說是逆流而上,但船夫都是此中好手,速度上並沒有絲毫緩慢,加上從天門手上奪來這幾艘樓船巨艦均為精品,乘坐起來舒適已極,尤其是在船艦入己方之手後,又在甲板上頭特地設了精木雕制的巨座,坐在上頭不只舒服,一點感覺不到船行的顛簸,加上威風堂堂,船外看去猶若天神,真令鄭平亞坐的愛不釋手,他微一瞇眼,身後的人馬上體貼地將遮在頭上的大傘調動了位置,恰到好處地將射到眼上的陽光擋住。這才是一庄之主的威風!鄭平亞不禁在心里頭想著。

一邊張開了嘴,享用著侍女送到嘴邊,連皮都已剝好的香甜葡萄,鄭平亞表面意態閑適,心中卻自振奮。湘園山庄不只在自己手上復興,連天門這夙敵也滅了,又兼尚光弘等人為庄中供奉,廣事招徠,庄中高手如雲,威名一時無二,遠勝父祖當日,自己不只是山庄中興之主,更是強爺勝祖的英明庄主,不過這還不夠,他還年輕,可絕對不能就此滿足,做人不可以不長進啊!

對旁人而言,擊潰滅門夙敵,重振祖先聲威,已是無比成就,但鄭平亞可絕不會就此滿足,他既是名門之後,又受尚光弘等高手熏陶,雄心萬丈,絕非泛泛,擊滅天門不過是第一步,這幾年來湘園山庄已在湘蘅立穩了腳跟,接下來就是圖謀進取,與璐王府郡主,同時也是華山高手的李月嫦結親,已穩住了北進之路,等到兵不血刃地降服排幫,長江一帶也將望風景從,到時候鄭平亞在武林中的聲名將攀上無比的高峰,他若出馬角逐武林盟主之位,相信絕無人敢與之爭競,到那個時候,才當真是他光宗耀祖,讓湘園山庄成為武林第一世家的雄心成功之日。

滿足的吁出了一口氣,鄭平亞擺了擺手,身邊的侍女會意收下餐具,連同一旁調整大傘的庄丁蹲身一禮便退了下去。倒不是鄭平亞不想再吃了,而是他突地想到了些隱伏的後患,若再想下去難保別人不會發覺異樣,他可是英明神武的一代庄主,那能讓身邊的人看出他在煩惱呢?

雖說武林盟主、武林第一世家之位幾可說已是囊中之物,但鄭平亞的心中,並非是全無隱憂的。首先是陰京常與楊逖仍逍遙法外,雖說這些日子以來練功不輟,又兼身屬名門,搜羅起強身健體的異寶格外方便,連帶鄭平亞的武功內力也一日千里,鄭平亞自信一身武功已不弱於『流雲劍聖』尚光弘等人,應可直追幻影邪尊,若是光明正大的正面對決,鄭平亞絕無懼意,不過『幻影邪尊』陰京常深沉已極,雖說天門勢力已滅,但有他隱伏在側,總也有些刺痛一般的不快感。

另外就是趙平予,本來此人雖身具九陽脈,但練武起步晚,加上自己功力突飛猛進,照說與自己的差距該是一日千里,偏偏不知老天那兒不長眼,竟讓此人迭有奇遇,當日天山一戰自己雖是勝的干凈利落,打的他抱頭鼠竄,也不知是怎么逃下天山的,可第二次天門之戰後,在湘園山庄大軍追殺陰京常無功而返的路上,再次和他一戰的結果,卻斗了個平手。雖說那日自己久追強敵跋涉千里,又是無功而返,心上正自頹靡,無論精神體力都難以與養精蓄銳以待的趙平予相較;再加上趙平予和尚光弘有舊,和自己又原是師兄弟,不經意間自己難免留了點力,和全力以赴的趙平予差距自然不會那么明顯,但這人確實已慢慢地在縮短與自己間那天地般的距離。

不過說真的,正面的敵人倒還不是那么難以對付,無論是陰京常或趙平予,畢竟沒有和湘園山庄正面一決的實力,真正最讓鄭平亞頭疼的,卻是師父尚光弘等人。若非顧忌著尚光弘和趙平予父執輩的關系,早在上次相見,鄭平亞就將這麻煩解決掉了,也不會留到現在還得對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