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夢回天闕(1 / 2)

夢回天闕 紫屋魔戀 6766 字 2020-12-26

一手枕在腦側,趙平予微帶笑意地看著趴伏身畔的赤裸美人兒,此刻的雪青儀眉眼含春,臉上盡是縱情雲雨後無比滿足的神態,皙白的肌膚上酡紅未褪,薄薄的一層汗映得香肌雪膚猶似泛著光一般。房內四周痕跡遍布,顯然雪青儀才剛剛在這房內享受過不知多少次男女歡娛。

空著的手輕輕貼到了雪青儀背後,著手處那柔嫩軟滑的觸感,讓趙平予不由愛不釋手,那手輕輕地順著雪青儀背心緩緩而下,慢慢溜到了尾椎處,只覺手下佳人微微一顫,顯然這位置太過靠近她才被男人盡情享用過的部位,此刻猶是敏感異常,著實經不住男人動手。

「還來嗎,主人?」原本閉著的美眸輕啟,雪青儀嘴角泛起了一絲甜蜜,她微微挺腰,雙腿輕開,股間著實災情慘重,幽谷口處微微紅腫,還不住輕吐著一絲白沫,幽谷當中連受了幾回男人的勁射,充實的不可思議,到現在還不住向外滿溢,真難想象雪青儀竟似還有胃口,「不用擔心…儀奴很舒服的…主人這么溫柔,又這么強硬…弄的儀奴心滿意足…好想爽死在主人手上…」

「是嗎?」故意在雪青儀尾椎上點了幾下,刺的雪青儀玉腿再開,輕吟聲中又一股滑膩春泉鼓涌而出,他指頭輕掬了幾絲黏膩,伸到雪青儀眼前,看著雪青儀又羞又喜地輕吐香舌,滿足地將他手上沾著的汁水飲盡,眼兒帶著些許朦朧,微微撐起的嬌軀之下,那兩朵才剛在趙平予手上盡情綻開的蓓蕾猶自艷紅飽滿,顯然還在期盼著男人的把玩,那模樣看得趙平予才剛發泄過的欲火差點又燒了起來,這雪青儀著實是絕代尤物,顧盼之間都令男人不由涌起交合的欲望。

輕輕吁了一口氣,將心思從雪青儀那誘人已極的胴體上移開。雪青儀與柳凝霜各有各的魅力,都是讓男人得到之後絕不肯放手的絕色美女,只是柳凝霜比之雪青儀太不濟事,現在的她極易在男人身下高潮,泄身之後那嬌慵無力的模樣,令男人不由得又涌起了再接再厲的意志,每次趙平予總愛將柳凝霜連番寵愛,到真正滿足完事的當兒,柳凝霜總是爽的氣若游絲,連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可那弱質纖纖的外表,卻總能完完全全地撐持過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淫欲要求。

「不要瞞著我,青儀心里究竟有什么事?」將額頭貼到了雪青儀額上,感覺這美女幽馥的體香,趙平予心中一陣黯然。這幾日來雪青儀活像是中了什么烈性春葯一般,在床上索求無度,便大白天也將他勾引進房,就連趙平予這樣長力的男子,都差點吃不消她,偏生存心勾引男人的雪青儀是如此魅力無窮,只要還是男人就不可能忍得住不在她身上旦旦而伐,趙平予雖心知雪青儀或有心事,卻是直到體力幾近泄盡的現在,才有辦法空出心來問這問題。

「不是件好事…」眼兒微潤,顯然趙平予一轉開心思,雪青儀也察覺到了,她輕輕地摟上趙平予的腰,在他胸口輕輕印下一吻,「青儀想…想離開你了…」

「這…」全沒想到雪青儀會說出這句話,猶似晴天霹靂,趙平予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是你的錯…」朦朧欲醉的眼兒飄在趙平予身上,雪青儀纖指挪移,竟又移到了趙平予才剛發泄數回,現正歇息著的肉棒上去,輕撫愛憐,就好像那是什么寶貝似的,「湘園山庄勢力重挫,十數年內休想再起…可是…可是青儀卻又想起了…想起了他的仇…現在所剩惟一的仇家…就只有你的好師尊了…」

雖知雪青儀心中仍留著『淫殺千里命七天』的位置,但自從她成為自己的性奴之後,趙平予對她愛寵備至,卻沒想到在她心中,當日之仇仍然無法抹滅,「可是…」

「別勸…」手上微微用力,捏的趙平予一陣抽搐,要害落在人手上,這下子趙平予可不敢多話了,「青儀想要找他報仇…如果平予一定要攔的話…只剩下一個方法…」

「什么方法?」

「自然是…自然是床上的方法…」嘴上浮起一絲詭笑,雪青儀纖手輕揉,手法輕柔靈巧,讓趙平予的血氣又慢慢向著肉棒集中,「你若和她們連手…將青儀輪奸的下不了床…青儀自然報不了仇…可你也要小心,只要青儀有辦法下床…你們就阻不住青儀了…」

「青儀…妳…」

「別多說話…」纖手揉動不休,雪青儀媚笑著俯下身去,櫻桃小口微張,將趙平予的肉棒噙在口中,慢慢鼓動香舌,開始啜吸起來,聲音悶悶地傳開,「平予你好好休息…這回讓青儀主動…讓青儀好生…好生服侍你…感謝你讓…讓青儀享受身為女人的樂趣…青儀愛你…無論身心的每一寸都是主人的…都想要被…被主人盡情憐愛疼惜…便是硬來…也讓青儀心滿意足的厲害…」

看完放在案上的戰書,陰京常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門內之事正自千頭萬緒,沒想到現在又跑一份麻煩出來。

「怎么了?」快手快腳地把桌案上的公文處理完,楊逖湊過臉來,看到了信中內容,不由哈哈一笑,「真是有膽,雪青儀竟然敢挑戰風雪錄之首的『幻影邪尊』!師兄,你大可放心,雪青儀當年不敢參加風雲會,現在也絕不是你的對手,包保你能手到擒來,說不定還可以用她來挾制峨嵋門下,若讓紀蕙心與峨嵋派受本門號令,天門東山再起之路不遠矣!」

「少在那兒得意忘形!」微微搖了搖頭,陰京常嘆了口氣,說起來最近著實諸事不順,自己嘆的氣可是愈來愈多了。

「怎么?師兄不想擒雪青儀到手?」雖說不像以往那般色欲熏心,典型的有了女人就忘了一切,但據說雪青儀也是與柳凝霜各擅勝場的絕色美女,要楊逖不心癢都很難,見陰京常竟似不想出戰,自是難保失望之色,偏生楊逖也有自知之明,若是陰京常不出手,換了自己的武功,雖說較當年已是大有長進,可要擒雪青儀…除非雪青儀自己想落在天門手里才成。

「也要擒得住才成。」見楊逖一臉茫然,陰京常不由長嘆了一口氣,自從天門重創之後,這師弟稍戒女色,也著實用心在練武和門內事務上頭,現在的他已漸漸有了天門之主的架勢,只是他行走江湖的經驗實在不夠,見識尤需鍛煉,未免小覤了天下高手,「當年風雲會雖是高手雲集,但沒有出場的人,未必就是武功遜色之輩,尤其雪青儀一身『慈航訣』功力已臻大成,武功之高只怕不弱於文仲宣,這一戰對京常而言,未必那么容易占得到上風。」

「真的假的?」話不由脫口而出,出了口楊逖才發現自己失禮,文仲宣落崖前的那一戰,楊逖雖未眼見,但以天門的情報搜集,對當日之事也了解個七七八八,文仲宣身受致命重傷,又護著愛子且戰且走,在體力耗損殆盡之下,還能以一人之力,打的尚光弘為首的聯軍高手們七顛八倒,直到無人敢應戰才高笑落崖,比之楊干還要威風八面,若雪青儀武功真的不輸文仲宣,那陰京常這一仗還真是不小心不行,「可那雪青儀一介女流,武功不可能比柳掌門還高吧?」

「雪青儀武功會輸柳掌門?你這話傳出去可要鬧笑話了,」搖了搖頭,對楊逖的眼光陰京常著實不敢苟同,「若你有機會去問柳掌門,只怕她也不會自以為能勝雪青儀,峨嵋派『慈航訣』屬佛門功法,與尋常武功門道大不相同,是以峨嵋門人武功高下差距極遠,但雪青儀抓到了門道,一身武功高絕。何況…」

「何況什么?」

「何況武功到了她這種程度,相較的不只是招式內力高低,彼此路數生克之理,也是決勝負的重要關鍵。」手按著太陽穴,陰京常看著那戰書,真希望這戰書趕快消失不見,「『慈航訣』的功夫我雖從未見過,但既是佛門功法,該當也屬明心見性之類,性子上正克制我的『幻影身法』,這一戰…可麻煩了。」

「那…怎么辦?」沒想到『幻影邪尊』陰京常竟無必勝之數,而且若照他的說法,以武功生克之論,說不定陰京常還會輸予她,楊逖可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他可還沒自信去面對天門之外虎視耽耽的強敵,現在的陰京常,是天門中人的主心骨,可萬萬不能有所閃失,「若師兄無必勝之望,不如…不如我們避戰如何?這是為了天門的前途,不可徒爭一日短長…」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要避戰也有所不能,」閉上了眼睛,似在考慮著什么,「這戰書是直接放在迭雲塔中的,顯然雪青儀已知道本門所在,至少也對此有所察覺,若京常避戰不出,難保這女人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現下局勢混沌,可不能又出狀況啊!」

「這樣…」已經真正在做事了,楊逖也非笨人,給陰京常一點就通,雪青儀既知道要怎么把戰書送到陰京常手上,顯然她也曉得本門中人出入之所,仍是以迭雲塔為主,現下好不容易天門的最強對手湘園山庄自惹其禍,聲勢大衰,若雪青儀干脆將消息透給湘園山庄,難保梁虹琦等人不會再組一次對抗天門的聯軍,只要不是大敗,至少能振湘園山庄聲勢,這一仗無論勝負如何,現在化暗為明與湘園山庄對干,對天門實是不利。

「那…該怎么辦才行?」

「不用太擔心,」陰京常微微苦笑,「雖說『慈航訣』天性克制『幻影身法』,但雙方若是真打,勝負仍在五五之數,何況雪青儀給『淫殺千里命七天』搞過,說不成『慈航訣』功力還有幾成剩下,男女之事對佛門功法而言可是絕大忌諱,這一戰京常還占了幾分優勢。」

「何況就算京常敗北又怎么樣?」站起身來,拍了拍楊逖的肩膀,陰京常微微一笑,「天門還有你在,六識和十八軍在你運用之下,要重振天門亦非難事,便是京常戰敗身亡,你也可以將天門延續下去,京常也有臉去見地下的師父了…」

「師兄…」聽陰京常這么說,楊逖嚇得跳了起來,生死之事,這師兄怎么就這么不忌諱地宣之於口?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給陰京常堵了回去。

「小逖你好好記住,生死之間極可畏也,但若無法看穿看破,你一世人也難大成,無論武功或是處事皆是如此,」看楊逖這般驚慌,陰京常微微皺眉,「世人皆有死,便是我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完成所有事情,接下來幾日我要專心練武,其他的事你要好好擔待。在決戰之前,我會把門內的事務通通交代清楚,一些你原先不知道的事,也要通盤了解了。別這張臉,你現在是天門門主,也是復興本朝的關鍵,這重擔你原本就該挑起來的…」

聽了陰京常的話,看著手中沉甸甸的資料,楊逖眼睛愈瞪愈大,差點要從眼眶里暴出來,反觀陰京常卻是氣定神閑,彷佛並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義塾…這…這怎么可能?」捏了捏自己的臉,直到感覺到痛,楊逖才相信自己不在夢中,「原來…原來義塾根本就是本門所設?師兄你可…可真瞞的死緊…」

「此事不能不秘密,否則便會失效,絕不能半途而廢,」陰京常搖了搖頭,「此事以往只有我和師父知道,就連副門主都蒙在鼓里,小逖你千萬當心,絕不可走漏半點風聲,知道嗎?」

「是。」應了一聲,楊逖仔細想了想,突地又振奮起來,「這樣就好,本來我還怕本門剩下來的人實力不足,沒法子爭奪天下,現在有義塾為後盾,管他湘園山庄實力再怎么堅強,還不是手到擒來?…對了,師兄,為什么以前你不動用義塾的人力?二十年積累之下,義塾人力遍布各地,若是本門登高一呼,別說湘園山庄了,就算少林派和朝廷,都可以舉手而定…」

「你想也不要這樣想。」幾乎是瞪著楊逖,陰京常一字一字地說出口來,看的楊逖不由畏縮,難得看到陰京常如此震怒,「本門爭奪天下,只能用自己的勢力,義塾之所以設置,確實有為本門訓練人材的功能在,但最主要的用意,是在奪取天下後的治理。」

「你以為攻奪天下不會有死傷?不會有顛沛流離?要避免這種情形,打完仗之後的治理就要跟著上去,那么多的城鎮鄉村,那么多的職位空缺,沒有准備好接任的官員,後續要怎么辦?我們要爭的是整個天下,占領那么多地方,一天沒有人管理,戰後失了管束的散兵游勇就能給你搗個四處大亂!到時候打下來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們自己的,不能留下任何空隙讓人破壞!打成一片焦土要花多少時間精力和人力去重建?若是不做好准備,便是奪了天下,你要如何?」

「這…這個…」給陰京常一頓數落下來,楊逖登時張口結舌,他雖不認為自己可以順順當當地奪回天下,但心中對高明帝王的看法,也不過是明理納諫、心懷蒼生而已,那曾想過爭奪天下的這些瑣碎事?可他對陰京常向來服氣,一想之下也即明白,要爭奪天下,確實不能不管這些事情,畢竟自己不像當年文帝楊堅統一天下之前,已在北周朝廷建立了自己的強大勢力,與那時相比,現下自己的後盾著實不足。

「所以…義塾雖是本門的一大王牌,卻不可輕易動用,」見楊逖給自己一段話說的一楞一楞,陰京常也知自己說重了,這些事畢竟是自己這樣蓽路藍縷過來的人,才有切身的體會,也只有當年的楊干,才知這准備的重要性,至於楊巨初嘛…就算解釋給他聽他也不懂,所以楊干才會選擇瞞著他,「不僅不能輕動,還要埋的極深,絕不能讓對手有半點了解義塾與本門關系的可能性。所以義塾出來的人雖是千千萬萬,真正進入本門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其余人等都要等到本門已近全功-至少是取下了半個天下之後,才能讓他們知道本門與義塾的牽連。」

「原來如此…」點了點頭,楊逖算是知道陰京常謀事之深,心頭的疑惑也解了開來,若陰京常在義塾中發展了天門的勢力,雖說天下事都逃不出天門耳目,至少不會有當日被聯軍摸到近處才曉得的事情,可事機漏泄的可能性也增加了,因此陰京常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根本就不動義塾這王牌,就是為了要在正式奪天下之時,讓義塾能發揮最大的用處。

「接下來…」將幾十年來在天底下布下的暗椿、伏筆全盤告知楊逖,只令他聽的一楞一楞地,顯是到現在,才知自己的身家究竟有多么豐厚,陰京常輕吁了口氣,這決定雖是難下,卻是遲早都得下的,「接下來到決戰之前,我要閉關一段日子,從今天起,天門的一切完全由你接掌,除了與雪青儀的這一戰,其余的事都不會再經過我這里,門主行事前請多加思慮,無論做任何決定,都先考慮後果,衡量輕重緩急、利害得失之後再做定論,畢竟以後門主的決定,不只關乎自身,更關乎本門存續興廢,與祖上遺願,一子落錯,滿盤皆輸,不可不慎之又慎。」

「是…小逖曉得了。」

見陰京常神色一凝,搖了搖頭,顯是不大滿意自己的回答,楊逖心中一凜,想了一想,又偷眼望了望陰京常的神情,這才大著膽子出口,「本門主知道,以後行事必當謹慎。」

「是…京常告退。」對著楊逖深深一躬,陰京常轉身走了出去。

緩緩地走在山路上頭,一路上趙平予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一邊是自己的師尊,一邊是自己心愛的性奴,雖說兒女情長,總難免偏自己枕邊人一些,但陰京常對他的影響已是根深蒂固,眼看著兩人就快要生死一決,教趙平予的心情怎好得了?

不過決戰的正主兒,可不像趙平予這般心情低落,她一路上言笑晏晏,彷佛不是去決戰,而是參加宴會一般,與她同行的柳凝霜也看開了,陪著雪青儀不時說笑,反倒是項明雪陪在趙平予身邊,便知趙平予心情不佳,卻是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至於藍潔芸呢?安心待產的她自是不能沒有人陪,只不知自己還須旁人照看的項明玉究竟能不能照顧得了她?

走到了平台處,眼見再上去一段路,便是約戰的明露台,雪青儀停了下來,明艷的臉上泛起一絲甜蜜的微笑,「就到這兒好了,讓青儀一個人上去。」

「可是…」

纖指輕點在趙平予嘴上,不讓他再說下去,雪青儀搖了搖頭,整個人貼進了趙平予懷中,重重地在他嘴上吻了一口,分開的時候臉上已泛起了暈紅,「謝謝你,平予…讓青儀自己去吧…」

「真是精彩,」從另一條路走來,陰京常還沒說話,身旁的楊逖已鼓起了掌,「早知雪掌門天香國色,卻不知落到男人的懷抱里頭,竟如此嬌媚可人…趙兄,本門主還真羨慕你呢!」

聽到楊逖的話,項明雪忍不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兩人間的梁子許久以前就結下來了,當日楊干帶著楊逖上天山,雖是一頓棍子將楊逖的雙腿打折,頗令項家姐妹出了口氣,但出氣歸出氣,項明雪對楊逖可還是沒有好臉色;尤其他現在的話,表面上像是見色心起,忍不住出言調戲雪青儀,實際上卻是在雙方決戰之前,想打亂雪青儀平靜無波的心境,好讓陰京常輕松一點。雖知這是楊逖應為之事,但看他這副色膽包天的模樣,項明雪心頭的火,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