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剛從武校里走出來,抬頭看見黃大衛倚在車旁。
「你過來!」
大衛叫了他一聲。
張濤回頭看了看,沒有別人。
「你是找我?」
張濤有些不太相信,他與這個在他眼里的魔頭不想打什么交道,挨過了那次教訓後,到現在他還是心有余悸。他躊躇著不敢上前。
「來來來。」
大衛笑吟吟地向他招著手。
「你……找我有事嗎?」
「呵,我是聽你媽說你在這兒的。怎么,真的喜歡上學武了?」
「我……是練著玩兒的。」
「臨江富豪的大公子,的確是有這個閑情逸致。不過,在這樣的學校里能學到什么東西?」
張濤抬起眼來,膽怯地看了他一眼,但對他這種鄙視心里明顯地不滿,「我們的教練可是全省有名的。聽說還在省里的比賽上拿過第三名呢。」
「呵呵,第三名?他有什么絕招讓你佩服?」
「他能單手破磚!」
張濤忽然理直氣壯起來。
「幾塊磚?」
「一……一塊還少嗎?」
「那你把那兩塊磚給我拿過來。」
「干什么?」
張濤不解地問道。
「叫你拿過來你就拿過來,哪那么多廢話!」
張濤趕緊從路旁拿過來兩塊磚,大衛接了過來,掂了掂,擔在一塊石頭上。忽地掄起右手,一掌下去,那兩塊磚同時破開,成了四塊。
「比你們教練怎么樣?」
張濤一時眼都傻了。
「老師你比他還厲害?」
「想不想跟我學?」
大衛拍了拍手上的土,兩手掐在腰上。
「那……你要多少學費?」
「俗!你以為你們家有錢我才教你是吧?我是看你是塊學武的料才來找你的!」
「你不是只會這個吧?」
「你還想讓你們教練出來跟我比劃比劃是吧?你把他叫出來吧。」
「算了吧,不跟人家學,我走人就是了,干嘛再挑人家一下子?」
「那走吧,上車吧。」
「去哪?」
「去你家。」
張濤跟著乖乖地上了車。
「老師,還是算了吧,咱們找個地方吃點飯吧。」
張濤是不想讓大衛到他的家里去。他還真的不敢肯定就是媽媽告訴大衛自己練武的事情的。那次綁架事件雖然已經知道不是他干的,可在他的心里卻始終覺得爸爸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他不想惹父親生氣。
兩人點了四個小菜,四瓶啤酒。張濤剛要用酒起子開瓶子,卻被大衛阻止了,他一邊盯著張濤,一邊兩個手指壓在瓶蓋上,只是輕輕地一按,那瓶子蓋就啪的開了。
「你再開一個我看看?」
張濤驚奇無比,眼珠子都快崩出來了。
大衛微笑著以同樣的方法將第二個瓶子打開了。
張濤嗖地一聲拿開了身邊的一把椅子,上來就要拜師。大衛一把攙住了他。
「咦,拜不拜師,不在於這形式,就看你有沒有誠心了。」
「怎么才算有誠心呀?」
如果現在黃大衛只要肯把自己的絕招教給他,讓他做啥都願意。
「只要你一心一意的按照我的法子悉心練習就行了。每個周六到我的辦公室里聽一次課就可以了,如果有一回沒來,那……我可就不認你這個徒弟了!」
「我保證一次也不遲到,而且認真練習!」
張濤說得斬釘截鐵的,很有視死如歸的決心。
「那好,現在你就跟我走。」
大衛將學藝心切的張濤弄到了辦公室里,認認真真的教了他半個多小時,直到確定他將他教給的心法全部背了下來後,又囑咐了一遍道:「我教你功夫的事對誰都不能說。記住了!連你的家里人都不能說。」
「為什么?」
張濤不解的問。
「不論是你家里人還是外人,誰知道了我教你功夫,都會以為我是在巴結你們張家,我可是沒有半點討好你們的意思。如果這事說出去了,傷了我的面子,那,我就再也不會教你一點本事了!」
「哦,我知道了。」
「我今天還有別的事兒,你就學這些了,記住,每天在家里一定要潛心練習,不准偷懶。」
「記住了,我一定會好好練習的。」
送走了張濤之後,大衛得意的笑了。他教張濤的是一種內功,如果給起一個名字的話,應該叫做縮陽陰柔功,是他根據馬師傅的心法摸索出來的,到底這心法是不是好使,他還想在張濤的身上做個驗證才能知道。按照大衛的設想,這功夫到身的時候,他將會喪失做為一個男人的能力。這就是事物的矛盾,正所謂有得必有失。
天剛剛擦黑的時候,黃大衛就開車去了原來的住所。今天她要請姑娘們到他的別墅里去享受一下寶貴人的生活。可惜張好生病回家了,那里就剩下了王婧、江雪和劉欣三個人。看到家里來了三個新秀,挺著大肚子的金鈴兒只出於禮貌向她們打了聲招呼就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了,黃娟把兩個孩子弄到自己屋里去講故事,只有何凌跟何圓圓在那里替大衛照應著這三個客人。
這個何凌一見了自己的兒子領到家里漂亮的女孩子,那個熱情勁兒就來了。她的心理與金鈴兒等其他人都不一樣。可能這就是做母親的與眾不同之處吧。
她恨不得把水果一個個地遞到姑娘們的手里,甚至放進她們的嘴里去。
「阿姨,我們自己來吧。」
姑娘們都被她熱情弄得不自在了。
「媽,你快坐下休息會兒吧。她們可不是什么外人,你越是這樣熱情,人家越是不得勁了。」
「胡說,這三個姑娘可是頭一次到我們家里來。媽不熱情一點,過後你又要跟媽算帳了!」
何凌嬌嗔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