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六朝雲龍吟 弄玉&龍璇 7259 字 2020-12-26

浴室內一片寂靜,除了水聲,只有一絲細微的嬌喘聲。朱殷立在翻滾的溫泉池邊,在眾人圍觀下微微低著頭,一雙潔白的玉手蘭花般在頸側翹動著,一點一點解開頸側和腋下的衣鈕,脫下那件鮮紅的上衣,露出里面是一件精致的紗衣,再往里,是一條貼身的抹胸。

朱殷解下上衣,垂手放在腳邊。圍觀的眾人像喝醉一樣變得亢奮起來,叫嚷道:「把里面的也脫掉!」

朱殷低喘著,玉臉愈發嬌紅,她雙手繞到頸後,解開系帶,鮮紅的絲綢抹胸水一般滑落下來,室內仿佛一亮,一對豐挺飽滿的雪乳綻露出來,閃動著耀眼的膚光。

周圍響起一片淫猥的笑聲,「仙子這對奶子好生風騷……」

「好嫩的奶頭,又鮮又紅。」

宋三用指尖掐住她的乳頭根部,將她乳頭擠得向上翹起,笑道:「像不像櫻桃?」

「好一對紅鮮鮮的櫻桃粒!」

圍觀的漢子紛紛伸出手,撫弄著她的雪乳。朱殷滿臉飛紅,卻不敢掙扎,只羞恥萬端地側著臉,柔頸扭到一旁。

水晶般的光球內,光影不住變幻,程宗揚說不出是什么表情。這么新鮮的嫩白菜,不但被豬拱,而且還是被一群豬拱——說實話,自己倒真沒有義憤填膺,反而有點血脈賁張的感覺。

水晶球內,被廢去修為的仙子裸著上身,一雙白美的雪乳被各種手掌輪流摸過,柔軟而充滿彈性的乳肉顫抖著不住變形。半晌,浴室內的外姓人才松開手,那個仙子般的美人兒含羞忍恥地解開紅裙,在眾人圍觀下褪去褻褲,一絲不掛地立在池邊。

湯池中,朦朧的水霧不斷升起,在眾人喝令下,奉瓊仙子仿佛一株霧中的白玉芍葯,不斷擺出各種姿勢。她雙手抱在腦後,右肘抬起,腰肢向左扭動,玉體呈現出一個優美的「s」型,曲線柔美動人。

接著她雙掌合在一起,雪白的雙臂從頸後向左傾斜,上身右橫,一雙玉腿微微彎曲,腰臀往左挺起,光潔的玉體像反彈琵琶的舞者一樣擰成反「z」型,豐挺的雙乳和渾圓的雪臀作為反「z」型的頂點,微微顫動,顯得肉感十足。

朱殷在溫泉中浸過多時,肌膚更顯光潤,曲線變幻間,妙態橫生。那群外姓人一邊撫弄著她白艷的胴體,一邊戲弄道:「朱仙子真不愧是練過的,這屁股扭得真浪!」

「放到院里也是當紅的粉頭。」

「瑤池三仙子可都是上等的美人兒,」

有人嘻笑道:「不知道哪個仙子奶子最大?朱仙子給咱們說說。」

朱殷低喘道:「大師姊……」

「看仙子這騷樣,不會是開過苞的吧?」

「瞎說,瑤池宗的仙子可都是處子之身,是不是啊,朱仙子?」

朱殷道:「是……」

「是不是要驗過再說,」

宋三道:「朱仙子,把你的花苞露出來,讓大伙兒瞧瞧是不是開過苞的。」

程宗揚道:「嘖嘖,朱仙子這下可是掉進狼窩,還不如吞了那顆毒葯呢。」

「大笨瓜,」

小紫笑道:「黑色那顆也是春葯,而且葯力更猛烈。」

「干!只有你這種壞透了的死丫頭才知道那些壞人的伎倆吧!」

小紫笑道:「程頭兒,朱仙子美不美?」

程宗揚矜持地點點頭,「還行。卓美人兒年輕幾歲,倒和她有一比。嘿,這幫人怎么干看不吃,只過眼癮呢?」

光球中仿佛在上演著一台小小的舞台劇,那群外姓人帶著獰惡的笑容圍成一個圓圈,中間跪著一具白玉般的嬌軀。朱仙子面帶紅暈地彎下腰,雙手抱著那只雪白圓潤的雪臀朝上抬起,在眾目睽睽之下,扒開凝脂般滑膩的臀肉,露出股間那只鮮嫩的性器。

程宗揚眼睛一亮,「色如丹渥,穴若含珠——這是上等鼎爐啊!」

小紫卻盯著朱殷頸中垂下的那塊琥珀,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朱殷心里對霧障的恐懼徹底壓倒了尊嚴和矜持,她已經幾乎感覺不到羞恥,就像條美麗的雌獸般跪伏在那群男人之間,柔頸貼在青石板上,雪滑的圓臀高高翹起。在他們的喝斥下,主動扒開臀肉,將自己最羞恥的秘處展露在那些男人的視線下。柔艷的性器在臀間綻開,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綻露出嬌美的蜜肉,紅膩的穴口,柔嫩的花蒂,香艷無匹。

那群外姓人眼中幾乎噴出火來,一名漢子按捺不住,低聲道:「三哥?」

宋三搖了搖頭,雖然莫爺仁義厚道,把奉瓊仙子賞給大伙兒,但他心里明鏡一樣,奉瓊仙子的苞只能莫爺來開,眼下這些其實只是調教,等大伙兒教好她規矩,服侍好莫爺才是正事。

原本不染凡塵的仙子此時身無寸縷,裸露著瓊玉般的肉體,在人群中展示自己最隱秘的羞處。在葯物的刺激下,那只性器微微充血,就像一朵濕透的海棠,嬌艷欲滴。

眾人喉結齊齊動了一下,接著便有人忍不住伸手抓去——就在這時,所有人突然間神色大變。

屏風後傳來一聲低沉的響動,接著一股濃白的霧氣從屏風下涌出,潮水般滾滾涌來,石室內溫度劇降。

「霧障!」

室內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眼看濃霧襲來,再悍不畏死的外姓人也心底生寒,不由分說便奪路而逃,爭先恐後奔出門去,生怕沾上半點霧氣。剎那間,湯館內就只剩下朱殷一人,她已經認命地閉上眼睛,等待即將到來的命運,這時聽到周圍的響動,她遲疑地回過頭,接著便被霧氣吞沒。

濃霧沾上皮膚,寒意侵體,本能的恐懼使朱殷渾身僵硬,她壓抑不住地想要尖叫,喉頭卻仿佛被堵住,發不出一絲聲音。

狂奔的腳步聲從甬道遠遠傳來,那些人一邊跑一邊呼叫,濃霧籠罩的石室轉眼成為被詛咒者的絕地。

朱殷仍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伏在地上,神情間露出一絲茫然。濃霧沾在身上,帶來刺骨的寒意,然而那種侵入血脈,消耗真元的噩夢並沒有重現。

片刻後,一條纖美的身影踏霧而來,停在朱殷身旁。接著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挽住她頸下低垂的琥珀。朱殷怔了一下,下意識地急忙去奪,那只纖手輕輕一扯,拿走了那枚琥珀。

朱殷失聲道:「還我!」

少女輕笑道:「好可惜,仙子一點法力都沒有了,拿著琥珀也沒用呢。」

朱殷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致無比的嬌美面孔,霧色中宛如珠玉。

少女揚起手,笑道:「程頭兒,你看人家的琥珀好不好?」

一個男子的身影出現在霧中,朱殷身體一顫,從剛才的噩夢中清醒過來,才發現這對男女卻是在太泉古陣遇見過的。當時那場爆炸自己原以為這兩人絕無幸免,沒想到會在這里出現。心念急轉間,朱殷突然意識到自己還赤身裸體,連忙抬手去掩。

小紫輕輕一笑,然後朝她搖了搖手,「再見啰。」

接著叫上程宗揚,「程頭兒,走嘍。」

朱殷吃了一驚,急忙叫道:「等等!」

小紫停下腳步,一臉疑惑地說道:「仙子有什么事嗎?」

在這個比自己還小許多的少女面前,朱殷竭力露出從容的表情,壓下心底的驚惶,溫言道:「那塊琥珀便送給你……」

小紫打斷她,「本來就是我的啊。」

朱殷怔了一下,一時間沒明白這個少女的言辭,但這會兒那些外姓人隨時可能返回,她顧不得多想,立刻道:「請你們幫幫忙,送我出去。」

小紫笑道:「人家沒聽清呢。」

朱殷叫道:「救救我!」

「救你嗎?」

小紫眨了眨眼睛,「你真想讓我救嗎?」

遠處傳來呼喊聲,朱殷再顧不上矜持,急忙道:「求求你救我……」

「你確定嗎?」

望著少女純美的面孔,朱殷莫名的一陣心悸,她一咬牙,「是!救救我!」

小紫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地說道:「程頭兒,這可是她自己求我的哦。」

程宗揚聽得直翻白眼,當初自己在古陣外面看到那些來尋仇的女子,就覺得她們出門都忘了看黃歷,運氣差到姥姥家了,居然趕上和死丫頭一路。現在他敢肯定,朱殷出門鐵定踩到狗屎了。身中詛咒,落入宋三等人的狼窩不說,居然還上趕著非要往死丫頭的虎口里跳,這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凄慘。

「你帶她走,我把他們引開。」

程宗揚說著推開屏風,一手伸進石洞,揪著雪雪的耳朵把那條使勁噴著冰霧的小賊狗扯了出來。雪雪凶猛地呲著牙,一副要和他拚命的架式,但被程宗揚拿刀背往頭上一敲,立刻夾起尾巴,老實下來。

朱殷修為盡廢,被小紫輕輕一扯,身不由己地跌了過去。石室上方開著透氣孔,可供一人出入,剛才兩人就是從這里進來。這時小紫帶著朱殷離開,程宗揚則撿起地上的衣物,往外沖出。

如果只有小紫和自己兩人,想脫身並非難事,那些外姓人雖然凶悍,但對霧障畏之如虎,只要往霧障里一鑽,那些外姓人再膽大也不敢追來。不過帶著同樣受到詛咒的朱殷,沾上霧氣只怕就成了死美人兒。只有先讓小紫帶朱殷離開,自己引走院中的外姓人,再想辦法脫身。

程宗揚剛到門邊,一腳還沒踏出,就立刻退了回來。外面人影晃動,甬道兩端都有人趕來。程宗揚暗叫糟糕,只晚了這么一步,形勢逆轉,院中的外姓人聞風而至,把出路已經堵住。

好在那些外姓人對霧障畏如蛇蠍,這會兒整個浴室都被寒霧籠罩,他們只遠遠守在門口,不敢靠近。

片刻後,有人沉聲道:「眼下還是清晨,哪里到漲霧的時候?」

「便是漲霧也沒有漲得這般凶猛。」

宋三道:「莫爺當心,霧氣漲得蹊蹺,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變故?」

莫爺在外面道:「朱仙子呢?」

宋三左右看了看,「沒見她逃出來,多半還在里邊。」

有人掏出火褶,吹燃後抬手扔進室內。「哧」的一聲,火褶剛飛出一半,就像被水潑到一樣熄滅。

外面頓時一片嘩然,「哪里是霧障?這是水霧。」

宋三一臉尷尬,自己一看到霧氣便只顧著逃命,其實霧障微微有種藍色,與平常的霧氣仔細看時能看出區別。

宋三道:「既然是水霧!莫非又多了一道泉眼?」

「你們仔細看看,若是多了泉眼,那最好不過。」

說著莫爺揚聲道:「鎮上來了不少人,大伙兒提防些,這會兒都散了吧。」

外面眾人散開,剩下宋三等人雖然知道里面只是水霧,一時也不敢進來,爭吵半晌,終於有人硬著頭皮進入石室。

「咦?仙子呢?」

「不好!那賤人逃了!」

「快追!」

「別慌!」

宋三道:「她能逃到哪兒去?仔細找!」

幾人一片吵鬧,將浴室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朱殷的影子。

程宗揚蹲著身,手里抱著朱殷的衣服,周圍霧氣彌漫。整個浴室只有一個藏身的地方,就是屏風後的洞穴。只不過洞中充滿霧障,朱殷就算尋死,也不可能藏在里面,那些外姓人更不可能進來尋找。

程宗揚算算時間,小紫多半已經帶著朱殷離開。只要等他們放棄搜索,自己就有機會逃之夭夭。

程宗揚小心往洞內挪了挪,忽然手邊一滑,碰到一個圓滾滾的物體,程宗揚連忙伸手去扶,避免發出聲響。這里已經是洞內深處,伸手都未必能看到五指,他小心摸索片刻,才發現那是一具已經化為白骨的屍骸。

程宗揚暗道晦氣,不知道哪個倒霉的家伙中了詛咒,無聲無息地死在洞內。

他心頭一動,轉念想到,這人既然死在霧中,多半也是中了詛咒。能從太泉古陣出來的,都不是庸手,一般情況下,這種巧遇都會撿本武林秘籍什么的……

山洞並不太深,不過丈許就摸到盡頭。程宗揚耐心摸了半天,可除了一堆白骨,連塊破布都沒撿到。

忽然「汪」的一聲,程宗揚汗毛都豎了起來。那只小賤狗跟著自己一起鑽到洞中,沒想到這會兒好死不死地叫了起來。

外面有人叫道:「洞里有東西!」

接著洞口辟辟啪啪一陣亂響,有人拿棍棒往洞內試探。

程宗揚一把揪住雪雪,把它往衣服里面一包,一邊拔出雷射刀。

「呼」的一聲,一桿短槍飛進洞中。程宗揚剛閃身避開,便看到一條鐵鏈怒龍般揮來。這下避無可避,程宗揚只好揮刀擋住,頓時露了行藏。

「洞內有人!」

「什么人!滾出來!」

程宗揚一聲不吭地拉過背包,把所有的手雷綁在一起,用朱殷的裙子包住,然後用力投了出去。

洞口紅影一閃,眾人的兵刃立刻招呼上去。接著轟然一聲巨響,整個石室都仿佛被巨大的爆炸掀開,青石壘成的牆壁搖搖欲墜,半邊房頂都倒塌下來,碎石帶著硝煙四處飛濺。

不等爆炸聲停,程宗揚就抱著雪雪閃身出來。這處湯館緊鄰著山體,程宗揚兩個閃身,便鑽進霧障。……

一進霧障,就像在冰水中游泳一樣,寒意刺骨。程宗揚不敢進入太深,只沿著霧障邊緣小心行進。

對於小紫,自己並不擔心,這邊鬧出這么大陣仗,她逃不出來才見鬼了。話說回來,那些外姓人雖然凶惡,但弱點實在太致命了,難怪在鎮上如此低調,連徐君房都看不起他們。

一刻鍾後,棲鳳院已經被遠遠拋在身後。程宗揚打著哆嗦從霧障出來,鑽進山林,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即使沒有中過詛咒,在霧中行走也是個體力活。等身上的寒意消退,他才揪著雪雪的耳朵把它扯出來,沒好氣地說道:「小賤狗,差點兒被你害死!」

雪雪懶洋洋趴在地上,兩只前爪搭在一起,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程宗揚一陣火大,揪著小賤狗的耳朵正要開罵,突然「咦」的一聲,喝道:「嘴巴張開!」

雪雪頭一扭,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小賤狗嘴巴里明顯咬著什么東西,可想從它嘴里奪出來,那後果實在太可怕了。看來只有死丫頭才能制住這賤狗。

忽然雪雪抬起頭,在空氣中嗅了嗅,然後翹起尾巴,邁開四條小短腿,就像一只滾動的雪團,往林中奔去。

不多時,林中傳來一陣兵刃交擊的聲音。程宗揚小心看去,卻是兩幫人馬正在惡斗,一方是五名大漢,另一方則是一老一少兩人。那幾名漢子包著頭,面目凶獰,看上去像一伙悍匪,為首的卻是一個面目清秀的年輕人,他不住出聲指揮眾人走位,將兩人牢牢困住。

此時老少兩人已經落在下風,那老者揮舞著一根鐵杖,面目依稀有些眼熟,卻是百琴谷的長老。

程宗揚看了幾眼,不禁訝異,那群漢子修為不見得高明,一對一的話,未必能在百琴谷長老手下走過幾招,但在那年輕人的布置下,隱隱結成陣勢,完全壓制住對手的攻勢。

百琴谷長老身邊的少年修為平平,勉強支撐片刻,對面的年輕人忽然長劍一挑,使了個虛招,接著錯身上前,揮拳將他打翻在地,長劍一沉,架在他頸中。

那年輕人喝道:「把通仙草交出來,放你們一條生路!」

百琴谷長老神情慘淡地跳開一步,取出一支竹筒,丟在地上,啞聲道:「老夫認栽!通仙草在此,放開他吧。」

一名漢子抄起竹筒,拔下塞子,抬掌輕輕一磕,取出一株通體瑩白的細草,然後遞給為首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仔細看了片刻,然後笑道:「老頭兒,你們運氣不錯啊。這趟進太泉古陣,是不是還撈了別的寶貝?」

百琴谷長老慘然道:「老夫在陣中五日,折損一名弟子,費盡心機才得到這株仙草,哪里還見到別的寶物。」

「真沒有嗎?」

百琴谷長老搖了搖頭。

年輕人遺憾地嘆了口氣,長劍驀然一遞,刺穿了那少年的脖頸。百琴谷長老大叫著朝前撲去,幾人刀劍齊出,轉眼將他格殺當場。

幾人拿過兩人的行囊翻撿,忽然有人扭頭道:「哪兒來的狗?」

程宗揚眼看著小賤狗撒著歡跑到一棵樹下,然後興奮地揚起一只小爪子,在空氣中撓著。

空氣像水面一樣盪起漣漪,片刻後發出一聲肥皂泡破開般的輕響,原本空無一物的視野,仿佛扯下幕布般,景物變幻,露出一張姣美的面容。

小紫生氣地看著雪雪,「小笨狗,外面有壞人呢,你就要進來。」

雪雪跳到小紫懷中,親怩地在她身上蹭著,然後張開嘴,把一個小小的東西吐在她掌心。

那群漢子都沒想到有人居然藏在自己眼皮底下,不由瞠目結舌。為首的年輕人目光落在小紫身後那女子身上,然後擠出一個笑容,「莫非是瑤池宗的奉瓊仙子?好法術!佩服!佩服!」

朱殷原本身無寸縷,臨走時雖然匆忙揀了件外衣,這會兒披在身上,卻掩不住她胴體凸凹有致的曲線,反而更添誘惑。她玉頰酡紅,流露出醉人的風情,一邊還竭力保持著從容的氣度,淡淡道:「看諸位用的陣法,多半是太乙真宗的道兄吧?」

幾名漢子互相看了一眼,為首的年輕人眼中寒光微閃,接著哈哈笑道:「果然瞞不過仙子的法眼!在下童行海!幸會幸會!」

童行海嘴上說著幸會,手里卻握緊劍柄。他們掩藏身份殺人越貨,這時被朱殷一口揭穿,便知道此事絕難善了,心下頓生殺機。童行海使了個眼色,手下幾人四面散開,攔住兩女的去路。

小紫點著雪雪的鼻子嗔道:「小笨狗,看你干的好事,這下要被人殺人滅口了呢。」

童行海等人並沒有把那小姑娘放在心上,全部心神都用來戒備朱殷。瑤池三仙子名聲在外,任誰也不敢掉以輕心。尤其是她剛才施展的手段,一個匿形術,眾人近在咫尺都未能察覺,不由他們不防。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都說仙子得了一顆赤陽聖果,」

童行海滿臉堆笑地說道:「恭喜恭喜。」

朱殷鎮定地說道:「赤陽聖果不在我手中。」

童行海笑道:「我猜也是,赤陽聖果那種寶貝,自然要藏起來才是……」

話音未落,童行海驀然騰身掠起,長劍在空中挽了一串絢麗的劍花,星星點點朝朱殷灑去。

朱殷根本是外強中干,只能勉強維持平常的風度。童行海全無征兆地一劍襲來,她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劍光籠罩。

劍至中途,童行海心下起疑,右手突然一翻,收回長劍,接著左掌遞出,一把卡住朱殷的喉嚨。

童行海壓根兒沒想到堂堂奉瓊仙子會被自己一招制住,他微微一怔,接著露出狂喜的表情,已經察覺到朱殷修為盡廢。

忽然身後涌來一股殺氣,童行海腳尖一點,滴溜溜轉過身,長劍橫在身前,守住門戶。刀劍相交,童行海丹田一滯,居然吃了些暗虧。

程宗揚收刀貼在肘後,然後側過身,屈臂劈出。武二郎的五虎斷門刀以氣勢見長,雙刀霍霍,氣勢驚人,這一招卻是貼身短打的功夫,依靠身法和步法的配合,用全身的力氣近距離出刀,力道十足。

交手不過三招,童行海長劍便被他撞開,接著程宗揚欺身近前,刀鋒從肘下挑出,虎牙般襲向童行海的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