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個問題，倆人就同樣沉默了。

「這是干嘛！我們姐妹倆，還要被他們兄弟倆給玩死不成！你那么多年，都被他吃的死死的，也是時候翻身了，不要再想他了。」

喬輕雪看著顧若熙，還是覺得自己比顧若熙幸運很多的。

當年離開殷凱的時候，她還沒有完全失了心，即便也有一些動情，但還不深。

不像顧若熙，這么多年，都被一個男人折磨。

……

席子皓一筆大生意，被陸羿辰用零利潤完全虧本的方式給奪走了。

他當然知道，陸羿辰正在反擊他，要將他逼上絕境，要徹底毀了他。現在席家，也對他暗地夾擊，雖然席家和陸羿辰沒有聯手，席子皓已有腹背受敵的緊迫感。

喝了酒，脾氣就變得異常暴躁。

看到塔麗坐在樓上的窗口，穿著一襲白色的薄紗睡衣，目光縹緲又幽遠地望著窗外燈火柔和的光景，席子皓就火氣翻涌。

「在看什么！」

席子皓沖進來，一把抓著塔麗細瘦的手腕，差點將塔麗扯了一個趔趄摔倒。

「我沒看什么！」塔麗試圖解釋，她真的只是站在窗口看一看而已，難道這樣的自由，她也沒有了嗎？

「是不是在想他！」他逼人的目光，似要將塔麗射穿。

「我沒有。」

塔麗碧色的眸子，泛著淡淡的水色，他抓的她好痛好痛，手腕上都傳來骨骼的咯咯聲。

「你騙我。」

席子皓猙獰著聲音，卻不相信塔麗的話，忽然用力，直接將塔麗摔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塔麗手腕痛得厲害，眼底的水色更濃，可在席子皓的眼里，她眼睛里的淚光，就是為了陸羿辰。

「這么多年了，你一個眼神，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席子皓蹲在塔麗的身邊，琥珀色的眸子里，透著冷冷的狠色，口中酒氣嗆人。

「一定又在想他是不是！你這個賤人！」席子皓一把揪住塔麗的頭發，死死將她的頭按在地上。

塔麗嚇得身子不由得瑟縮一下，席子皓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尤其喝酒之後，就更容易失控，她已經開始害怕他了，每次他這樣，她的心臟都怦怦亂跳。

「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席子皓卻不相信她的解釋，固執地只相信自己的想法，就是認為塔麗一定又是在思念那個男人。

「你說你怎么這么賤！怎么就那么賤！」

席子皓的手更加用力地按壓著塔麗的頭，一副恨不得要將塔麗的頭給現在爆開的樣子。

但席子皓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出來那么暴力，他還是舍不得傷害這個女人。

可每次見到這個女人，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爆發，很想將這個女人給卸了，然後將她的心給掏出來，將所有關於陸羿辰的記憶全部給抹掉。

「好痛……」

塔麗忍不住呻吟一聲，頭發被席子皓緊緊扯著，頭皮好像都要被撕開了。

席子皓的手，輕輕滯了一下，但依舊狠狠抓著。

「求我，求我饒了你，我越來越喜歡你對我苦苦求饒的嘴臉了。」他殘佞地笑著，眼里張揚著暴戾，大手又在收緊，痛得塔麗的臉色都揪在一起。

塔麗痛得厲害，只能求饒，軟著聲音求饒，「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沒有……」

她只是站在窗前，看一看外面的燈火。

真是只是那樣。

「你以為陸羿辰會在乎你？別以為他現在對付我，就是為了你，他是為了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孩子！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了塔麗！你認清現實吧！」席子皓暴躁地喊著，大手忽然松開了塔麗的頭發，卻一把扼住塔麗的脖頸。

「我真的恨不得掐死你。」

席子皓惡狠狠地吼著，就好像很多怒火，只有在塔麗的身上才能得到發泄，才能緩解。

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這個女人已經成了他的出氣筒。

只要有稍微的不悅，再看到塔麗美麗的臉，還有那雙帶著淡淡空洞輕愁的碧色眼睛，就會覺得那她的心底又想陸羿辰了，就想發泄，就想用傷害的方式，讓這個女人，無時無刻不在記住他。

塔麗被席子皓掐得窒息，喘息開始微弱，她大大地睜著眼睛，眼球幾乎從眼眶中凸出來。

她清楚看到，珍妮就趴在門口，畏怯地看著他們，碧色的大眼睛里滿是恐懼，精致的小臉上悄然掛上晶亮的淚痕。

塔麗努力張張嘴，卻已發不出聲音來。

她白皙的臉上，漸漸青紫，依舊努力張嘴，想要呼喚一聲珍妮，想要讓她的女兒救救她……

可最後，塔麗又放棄了。

她的女兒，從小不在她身邊，跟她一直很生疏，也不知道席子皓給珍妮灌輸了什么思想，珍妮每次看到她，都怯怯的，不肯真正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