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缺姐姐，我家有兩位姐姐。」

麗莎笑得有些不支了，「我還以為你缺少姐姐愛呢！」

宋秉文抬起他修長的手指，指了指麗莎，「你真是厲害。」

「怎么說？」麗莎勉強忍住笑。

「總是傷人於無形，且還那么痛。」宋秉文轉身，走在前面。

麗莎看著他透著幾分蕭索的背影，臉上的笑容當即就凝固了，眼角眉梢遮掩不住的淡淡愁色，輕易染透了她的眼底。

他又怎么會知道，每一次刺激他的時候，也同樣刺激到了她自己。

他痛著，她又何嘗輕松，她也會很痛啊。

一直出了警察局，倆人都沒有說話。

上了車，宋秉文沒有著急啟動車子，而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麗莎不知道他打給誰，只是聽到他說，「謝過。」

宋秉文輕笑一聲，「你我的關系，也該道聲謝。」

「好，改日請你喝酒。嗯，我會介紹我的女神，與你認識。」

宋秉文收了電話，偏頭看向麗莎，眼里的笑容，猶如陽光般包裹著麗莎。

麗莎有點招架不住，想要逃避，卻又好像被什么東西吸附了一般，怎么都逃不開……

「你……」她心口猛地一跳。

所有的力氣，一下子好像被掏空了一般，她說不出話來了。

宋秉文的目光忽地變得更加溫柔，似要將她整個都融化在他的目光中一般。

「你要說什么？」他的聲音溫柔的好像甜甜的棉花糖。

麗莎張張嘴，「我要說……」

她又沒了聲音。

她要說什么？

她忘記了。

啊，對了！

「我要說，你剛才給誰打電話。」說完這句話，她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干嘛探聽對方的隱私，她根本不是要說這個好吧。

可沒想到，宋秉文竟然實話相告。

「我的一個好朋友，年紀輕輕就已是警察局的警監，在警察局可是年輕有為的風雲人物。人很帥氣，正是負責陸少這個案子。他叫杜啟睿，他還說，想認識一下我的女神。」

「你跟我……跟我說這些做什么？」她真的搞不清楚，他到底在跟她說什么。

「我是想說……」他忽然靠近她，距離很近很近，近得幾乎能感受到他每一下的呼吸。

麗莎的心跳，隨著他的呼吸，一下一下變得狂躁。

「我想說，你想救他，或許我能幫得上忙。」他不加掩飾地，將這個想法說出來。

麗莎的眼波忽然一動，但隨後又平靜下來。

「你會幫我？」她有點不確定。

「你不會是，呵呵……想跟我談條件吧。」麗莎不安地再次開口，「做交易？我會答應你嗎？」

宋秉文蒼白地勾了勾唇角，「你這么認為也好，能幫到你，我很願意。就看……」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帶著深深的想要品嘗的味道。

麗莎的心，再次凌亂不堪，跳動的就要沖破出來似的。

「你……」

「我什么？」他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

「我不會同意的啦！」她忽然一把推開他，就要跳下車。

宋秉文忽然伸手抓住她，距離卻沒有靠過來，反而更加疏遠了一些。

「寧可不救他，你也不答應呢，呵呵。」

宋秉文雲淡風輕一笑，放開抓著麗莎的手，啟動車子，開了出去，離開警察局。

一路上，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有再看麗莎一眼。

麗莎亂亂地低著頭，時不時地看向車窗外，總覺得氣壓壓抑的窒息，只能一下一下的深呼吸調節。

終於，熬到了凱撒酒吧，終於車子停了下來。

宋秉文還是沒有說話，手抓著方向盤，還是沒有看她。

他好像在等待什么，也好像在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

可最後，麗莎還是打開車門，跳下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有些東西，不是用來當成交易的籌碼。不想欠了他的，就是不想欠他，即便他有那個能力，她也不想因為一些事就利用他。

她做不到能給他想要的，不是不想給，而是不能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