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曼蒂姐非要打掉我的孩子,那么就連我也一起殺了吧!」田丁丁淚眼朦朧地喊著,忽然跪了下來。
「曼蒂姐!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和孩子吧……」
殷紅的血,滴了一地,觸目驚心。
田丁丁的臉色已開始變白,人也開始變得無力,喘息變得困難,哭聲也漸漸弱了下去。
「曼蒂姐,我真的……真的錯了……」
顧若熙抓緊雙拳,她拼命地告訴自己,對待這種人,絕對不能心軟,絕對不能!
「還不快點給她止血!」顧若熙怒喝一聲,轉身背對田丁丁。
醫生趕緊給田丁丁包扎傷口。
顧若陽忽然推門進來,看到滿地的血,嚇壞了,撲向田丁丁。
「丁丁,丁丁!怎么流血了!怎么回事!」顧若陽嚇得都要哭了。
「若陽哥哥!」田丁丁撲向顧若陽,直接摟住顧若陽的脖子,掛在顧若陽身上,哭得像個孩子似的。
顧若熙厭惡極了,真想將這個骯臟的女人,從哥哥的身邊推開。
「丁丁不哭,丁丁不哭……」顧若陽心疼地喊著。
田丁丁還是淚水決提,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抱著顧若陽。
「叮叮叮,叮叮叮,鈴兒響叮當,叮叮叮……」顧若陽見哄不好田丁丁,就給她唱起這首都是「叮叮」的歌曲。
每一次,只要田丁丁心情不好,他給她唱這首歌,她都噗哧會笑。
可這一次,田丁丁還是哭,抱得顧若陽幾乎窒息。
「若陽哥哥……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嗚嗚……」
「因為你是我老婆啊,因為你懷了我的孩子,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因為我愛你啊……」顧若陽溫柔地輕聲說,目光里都是燦爛的點點星光。
田丁丁哭得更加大聲,
顧若熙緩緩轉身,看著他們緊緊抱在一起的畫面,看著哥哥雖然心疼,卻很滿足被田丁丁這樣抱著。
一個男人的懷抱里有自己的女人,還有自己的孩子,那樣的飽足,就好像抱住了一生最寶貴的東西。
顧若熙忽然真的不忍心了,她害怕看到自己一直疼愛的哥哥,臉上出現悲傷和痛苦的表情。
田丁丁說的沒錯,沒了她和孩子,哥哥會更難過。
可田丁丁和這個孩子,難道還要繼續錯下去?讓哥哥一輩子都活在一個恥辱之中?
哥哥那么單純,那么認真,怎么忍心讓哥哥活在一個自以為美滿的謊言之中,於心何忍?
顧若熙轉身,忍住眼中的火熱,匆匆出了病房。
陸羿辰還站在門外,神色擔憂地看著她。
「若熙,你還好嗎?」是啊,怎么能好。
「我該怎么做?」顧若熙抬眸望著陸羿辰,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陸羿辰卻沒有給她答案,只是伸手擦了擦她有些潮濕的眼角。
忽地,顧若熙噗哧笑了,笑得那么無奈,那么嘲諷。
「有意思!這種事居然也能發生!都是我的錯,沒有幫哥哥把好關。」
「若熙,不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你自己身上。你沒有錯,這件事與你沒有一點責任。誰也不知道,她當初竟然本著這樣的心思。」
陸羿辰的安慰,終於讓顧若熙心里寬了不少。
慕容蘭還被保鏢阻攔在不遠處的走廊里,目光期盼地看著這邊,焦急得眉頭緊緊皺著。
「顧小姐,顧小姐!我們談談!」慕容蘭急聲喊著。
顧若熙看著慕容蘭,從那個女人身上,看到了自己袒護哥哥時的滾熱親情。
顧若熙要走過去,陸羿辰忽然拉住顧若熙的手腕,輕聲對她說。
「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吧。席家四大家族之一的慕容家,慕容大小姐,慕容蘭。宋家宋少宋秉文的未婚妻,前幾年慕容家族敗落,傳說慕容全家已無一活口,原來她們姐弟還活著。不過這個慕容蘭,可不是一般的黑道千金,從小練習過跆拳道,騎馬射擊,樣樣精通。她若想對你做什么,我會來不及救你。」
顧若熙抬頭,看到陸羿辰的眼底雖然有擔心,又噙著淡淡的笑意。
她不禁也跟著笑了,「你會害怕一個女人?」
「不是怕,是忌諱。」
「忌諱?」
「當初這個慕容蘭,可是很喜歡席初雲的。」
「你居然了解的這么清楚。」
「知己知彼嘛。」
顧若熙還是對他一笑,「這個女人,不是宋晴洛,不會有事的。」
陸羿辰只好放手,他真的很想說,他更擔心,顧若熙和席家扯上又多一絲的關系,好怕很多東西,橫亘在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