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好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
這是什么感覺?
席初雲茫然不知。
……
「父親,我一直想問,我的媽媽,到底是怎么死的,為何……你總是不肯告訴我?」
顧若熙猶豫很久,還是將心底疑問,問了出來。
席老的目光沉了沉,沒有開口。
顧若熙見席老不想說,嘆口氣,便起身去收拾東西。
「我去看一下小王子,幫他給膝蓋的傷口換葯。」顧若熙將席老十分鍾後,應該要吃的葯片,放在床頭櫃上。
「你去吧,父親這里有我。」陸羿辰溫和一笑。
席老看了一眼顧若熙和陸羿辰之間,目光都能傳情的畫面,心下不禁可笑。
當顧若熙出去,關上房門的時候。
席老道。「演戲。」
「在善於演戲的人面前,即便看到真實的一切,也會覺得是虛偽的戲劇。」陸羿辰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櫃上。
這樣,等到十分鍾後,席老吃葯的時候,水的溫度正好可以入口。
「不用假意對我體貼,我不會領情。」
「我不用你領情,若熙開心就好。」
「當年欺騙了我的女兒,何必現在還來虛偽表演給她看!」
「誰說我當年欺騙了她?你有證據?還是說,你看到了?貌似,你也才是這幾年才回國。」
陸羿辰毫不相讓的口氣,讓席老的臉色都青了。
「看來,我確實要短壽了。」他看到陸羿辰就生氣,聽到陸羿辰說話,就更生氣。
「那么恭喜你,可以早些為你做過的一切恕罪了。」
「你。」
「時間到了,該吃葯了。」陸羿辰將葯片遞給席老。
席老的唇角抽了抽,沒動。
「放心,若熙拿出來的葯,我沒有動手腳。」
席老還是目光狐疑。
「壞事做多了,對人也就少了信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怕我將你害死。不過……」
陸羿辰輕輕一笑,「你連若熙的媽媽都能殺害,你還怕什么。」
「不是我做的!」
「既然不是你做的,你一直為誰隱瞞?席初雲做的?」
「不是初雲!」
「哦?」陸羿辰挑眉。
「我倒是懷疑一切都是你做的!」席老的目光危險地眯了起來,「那天,訂婚現場,你也來了。」
「你將酒店布置的固若金湯,我可進不去。」陸羿辰輕輕哂笑一聲。
「有人看到你了!」席老的目光,警惕地眯起來。
「陸羿辰,你背後里,到底做了多少手腳!我一直想不通,舒容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讓你滅口!」
「已經說了,不是我。」陸羿辰回答的很平靜,接著又道。
「倒是你,做了那么多手腳,連席初雲也在你的利用當中。」
「你說什么?」
「以為我不知道?席子皓當年綁架關關,也是你做的手腳,你為了激化他們堂兄弟之間的矛盾,可沒少下苦功夫。一方面,派人暗殺席初雲,謊稱席子皓所為,卻又再刺殺席子皓,讓席子皓是席初雲所為。」
「之後你又安排,刺殺我,讓我誤以為是席子皓動的手腳,就是為了讓席子皓成為你的擋箭牌,讓你處在高枕無憂的位置。情況越是混亂,你才越能從中得利,席初雲才越離不開你,也會便於你的操控。」
「席老,你這一輩子算計那么多,可你最後能得到什么,還不是枯骨一堆!」
席老的面頰劇烈顫抖起來,他沒想到,這些事,陸羿辰竟然都知道了。
「這些事,我自然不會告訴若熙,也不會告訴席初雲!但你也休想再謀劃,將我和若熙分開!你只要安安靜靜等死,享受幾天兒女孝順的天倫之樂就好!因為……」
陸羿辰的聲音驟然寒冷下來,字字冷冽。
「這是我賜給你的。」
要不然,他有很多機會,將席老殺死報仇。
但最後,他都沒有動手。
因為若熙。
席老面目顫抖地望著陸羿辰,眼角和唇角一陣劇烈抽搐,面部肌肉都變得失控猙獰。
「你你你……」
他被陸羿辰的狂妄氣得簡直要炸肺了。
捂住窒息的心口,不住大口喘息,就連心跳都變得急速加快,十分的不平穩,而體內艱巨的疼痛又開始張牙舞爪地侵蝕他的神經。
陸羿辰看出來席老的不對,趕緊打電話讓醫生進來。
席老卻盯著陸羿辰,忽然笑起來,眼底都泛著一種會讓陸羿辰得到嚴重懲罰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