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馨撇撇嘴。

笑笑忽然抽搭搭指向安可馨，「是你！一定是你！」

「什么是我？」

「是你剪碎了我最喜歡的裙子！那條裙子，是媽咪送給我的，一定是你剪破的！」

「什么？」

「就是你！就是你剪碎的。」

殷凱和殷媽媽也終於知道，笑笑為什么哭了。

安可馨好笑起來，「我剪你的裙子做什么！小孩子，不要隨便說謊！我根本不知道，你裙子什么樣子。」

「就是昨天穿的公主裙，你還說，那裙子好丑，質量好差，一看就是地攤貨。」

安可馨抿抿嘴，「我確實這么說了，但我沒有剪破你的裙子。」

「嗚嗚嗚……因為我說，那是媽咪做給我的裙子，我最喜歡的裙子……奶奶買的最好的裙子，也沒有媽咪的裙子漂亮……你還說……還說，我媽咪不是好人，做的裙子也帶一股窮酸味。」

「我確實這么說了，但我沒有剪你的裙子！」安可馨看向殷媽媽和殷凱，「真的不是我。」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笑笑哭喊著跺腳，聲音更加高分貝，尖銳又刺耳。

安可馨氣得嘴唇都顫抖了，「不是我！要我說多少次，根本不是我！我至於那么幼稚，剪破你的破裙子嗎？」

「就是你，就是你……」

殷凱怕笑笑哭壞了，趕緊抱起笑笑，「乖笑笑，不哭了，是姑姑不對，剪壞了你的裙子。」

殷媽媽也很心疼笑笑，她的聲音都哭啞了，「笑笑，不哭了哈！奶奶再給你買好多好多漂亮的白裙子。」

「我不要不要！我就要媽咪的裙子，就要媽咪的裙子！」笑笑不住提著腿，在殷凱的懷里撒潑。

殷媽媽氣得心口都顫抖了，但終究無奈，只好妥協，「好好好，給你媽咪打電話，讓她再給你買一條更漂亮的。」

「不要不要，我就要那條白裙子……嗚嗚，那是媽咪親自為我設計的……獨一無二……」

「好好好，再讓你媽咪給你設計一條。」殷媽媽繼續妥協。

安可馨氣不過了，「我根本沒有剪破她的裙子。」

笑笑剛剛有點歇止下來的哭聲，再度直線拔高，哇哇大哭起來。

「就是你，就是你。」

殷媽媽和殷凱趕緊對安可馨使眼色，「你就先承認了，又沒有什么，先不要讓她哭了。」

安可馨都被氣笑了，「我沒做過的事，憑什么要我承認？你們這樣完全就是縱容她，就是將她慣壞了的溺愛！」

「陸羿辰小的時候，也是這樣嬌慣你的！」殷媽媽低聲說。

安可馨被噎的無話可說了，用力喘息一口氣，「不是我做的，我不承認！」

笑笑再度放聲大哭，幾乎能將整個殷家的屋頂掀開。

「笑笑，乖笑笑，快別哭了！還說長大要當歌星，哭壞了嗓子，怎么當歌星。」殷媽媽好聲哄著，笑笑還是不聽，就是哭。

殷凱也無奈了，一把將笑笑丟在沙發上，在原地來回打轉。

「你再哭，我就把你丟給你媽咪算了！」

笑笑一聽，就哭的更加用力了。

「你還哭！」

笑笑也不怕殷凱，繼續賣力大哭。

殷媽媽也不耐煩了，「你再哭，就將你丟出去，不要你了！」

安可馨冷哼一聲，「這樣不聽話的小孩，果然是窮人沒教養的人家教出來的！丟給喬輕雪，也算對了！」

安可馨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遭到殷凱和殷媽媽的怒視。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

「你們自己不是也說，不喜歡這個愛哭的孩子了？你們自己說了，要丟還給喬輕雪的。」

笑笑終於哭累了，趴在沙發上，要漸漸睡去。

殷媽媽擔心笑笑哭完睡覺，對身體不好，趕緊讓佣人抱著笑笑去花園走一圈，玩一玩。

殷媽媽心力憔悴地坐在沙發上，看向身側一言不發的殷凱。

「笑笑總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殷媽媽道。

他們心里清楚，笑笑這么鬧，就是找媽咪，找喬輕雪。

只是笑笑不說出口，只會用哭鬧更加任性的辦法來宣泄心里的不快樂。

殷凱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回房間的可馨方向。

「自從可馨來了，笑笑鬧得更凶了。」

殷媽媽閉著眼睛，許久才說出一句話，「到底還是親媽，才能對笑笑好。雖然笑笑被她嬌慣的不成樣子，但是真心疼笑笑。」

殷凱高興地笑起來，「媽咪，你是……你是讓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