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初雲一把推開慕容蘭,要追出去,慕容蘭還是飛撲上來緊緊抱住席初雲。
「我不會允許你再出現在顧若熙的面前!你們已經結束了!」
不管出於對顧若熙的祝福,還是對於自己,慕容蘭都不允許席初雲再去找顧若熙。
她也知道,這樣做,會惹惱了席初雲。
她不在乎!
席初雲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猶豫了一下,給了陸羿辰帶顧若熙上車遠去的機會,他忽然轉身一把扼住慕容蘭的脖頸。
「你這個女人,別以為我上了你,就想管著我!你以為你是誰?你在我眼里,只是一個玩具!」
驅散他空虛寂寞的玩具而已。
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猶如魔鬼一樣,深深凝著慕容蘭的眼睛,這個女人居然還當著顧若熙的面吻他。
「這么主動投懷送抱,倒是很會下功夫啊!床上不能滿足你嗎?還是說,你已經下賤到,每時每刻都急不可耐的程度。」
面對席初雲的辱罵,慕容蘭早就習以為常了。
「我說過,要下地獄,我們就一起!想要糾纏,那便糾纏下去!反正已經這個樣子了,我還怕什么!」
「你之前說的沒錯,我就是設計了很多,讓顧若熙離開你!我總算成功了,怎么能在他們感情出現危機的時候,再給你趁虛而入的機會!」
「陸羿辰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么賣力!」他低吼起來。
他早就恨透了陸羿辰,沒想到慕容蘭一而再再而三地幫著陸羿辰,更讓他惱怒非常。
就像個占有伙伴的孩子,不允許自己身邊的人,和自己厭惡的人有任何瓜葛。
慕容蘭冷笑著,「席初雲,我們的游戲,一直在進行。過程的時候,你怎么能掉隊呢!」
她現在還有什么好怕的,也沒有什么可以保留的!
該承受的,不該承受的,都在承受當中。
席初雲覺得自己被嚴重挑釁了,忽然將慕容蘭抵在透明的落地窗前,一把扯開慕容蘭的裙子。
她今天穿了一件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本就是紗質的,輕輕一扯,便碎掉了。
慕容蘭知道席初雲又要做什么,他似乎已經貪戀上用這樣的方式來虐待她,而她也在漸漸地習慣了。
忍受著恥辱和痛疼,咬著牙關默默地承受。
習慣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從剛開始抗拒厭惡,到漸漸的習以為常,也不覺得那么難以忍受了。
疼痛也是一個能習慣的東西。
從起先的承受不住,漸漸到能忍受一定的極限。
慕容蘭直接將身上殘留的衣物全部退掉,徹底赤條條地呈現在他面前。
她仰著頭,「來吧!你想怎樣都好!你開心就好!這才是玩具最大的作用。」
她越是這個態度,他就越生氣。
猶如狂風暴雨一樣,不給她任何該有的溫存,直到她忍抑不住痛苦,輕輕呻吟出聲,眼底也漸漸浮現一層水色,他才慢慢安靜下來。
望著身下女人,咬緊嘴唇,疼痛得顫抖不已的樣子,他的心口忽然酸澀起來。
他已經不止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一個害怕了傷害的人,最忍受不了心口的不適,也最厭惡,引起他所有不適的全部因素。
他寬厚的掌心,死死按住慕容蘭的一雙眼睛。
不想看到慕容蘭眼底的水霧。
「裝柔弱,以為我就會放了你?你太高估你自己的份量了!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說玩具,都是抬舉你!」
「你這個讓人厭惡到極點的女人!」
「我有的時候,真有一個沖動,將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怨毒地說著,都不知道要怎么發泄,才能讓自己的心情好一些。
還以為這樣,就能痛快,舒暢,卻發現,越是這樣,心里就更沉重,也更加不快樂。
尤其當他的手指感覺到慕容蘭眼睛上的潮濕時,更是好像被什么東西燙了心口一樣的難受。
他捂住慕容蘭眼睛的大手,忽然顫抖了一下,力氣好像被什么東西一下子卸空,再沒有力氣堅持下去。
他的手,從慕容蘭巴掌大的小臉上滑落,當看到慕容蘭潮濕糾結在一起的長長睫毛,他抬起手指,輕輕觸碰上去。
他沒發現,這個動作是在為慕容蘭擦拭眼淚。
慕容蘭發現他的碰觸,長長的睫毛顫抖了起來,不自主睜開眼眸,看著身上的席初雲,不經意捕捉到他眼底的一抹柔軟。
發現慕容蘭睜開眼睛,席初雲倉惶逃避開,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慕容蘭一頭霧水,見他走了,疼痛地蜷縮起身體,抱住不住因為疼痛而震顫的身體。
小臉埋在雙臂間,無聲地落著眼淚。
她真的不喜歡哭,可女人在無助又絕望的時候,除了眼淚,再沒有別的可以發泄的方式了。
席初雲煩亂地站在窗口前吸煙。
抬頭就能看到遠處浩瀚的蔚藍大海,視野一片開闊,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他回頭,看到慕容蘭還蜷縮在地毯上,肩膀一顫一顫。
她在哭。
「哭什么?」
他沒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也松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