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保持自己清醒的神智,不讓自己沉陷在酒精的作用下。
房間內,只點亮了鵝黃色的壁燈,光線昏暗,讓曖昧的氣息更加濃烈。
慕容蘭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起來,眼前席初雲的一張放下俊臉,也變得開始搖晃。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目光清冷地望著他。
席初雲完美的身材貼近上來,將慕容蘭身上狼狽的衣物,全部撕碎。
裂帛之聲,刺耳來襲,她從靈魂深處涌起恐懼。
她下意識退後一步。
「求求你……放過我吧……」
一開口,她竟然顫聲哀求起來。
席初雲豈會讓她逃脫,一把擁住她纖細的腰肢,口氣濕潤地噴灑在她的臉頰上。
「我還沒有厭倦,怎么會放了你。」
他低低笑起來,聲音很悶,卻又十分震耳。
慕容蘭感覺到他眼底燃燒起來的欲火,不禁身體瑟瑟發抖起來。
她現在渾身都疼,真的已經到了可以忍受的極限了,她會受不了的。
她還在後退,但身體已經動彈不得,他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跌倒在松軟的沙發上,他陰沉的聲音,傳入耳畔。
「告訴我,那個孩子,到底在哪里。」
她還是不住搖頭,死死咬住嘴唇。
「什么孩子,根本沒有孩子……」
「還不肯說實話,還沒醉是吧!」
他冷聲呢喃,手指沿著她的臉頰一點一點下滑,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不禁下意識用力。
他很喜歡她的嘴唇,香甜又美味,怎么品嘗都品嘗不夠。
風卷殘雲一般,慕容蘭只能咬緊牙關,雙眸噙滿淚水。
開始變得混沌的意識里,慢慢都是疼痛,還有他喘息厚重的聲音。
「我不相信,一個活生生存在的人,會找不到。」
「慕容蘭,在我還有耐心,聽見你親口說出來的時候,最好親口告訴我,那個孩子現在在哪里。」
慕容蘭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不清,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
但那疼痛卻清晰的折磨她全部的神經。
她想哭,好想哭,但眼淚在眼角處凝結成冰,怎么都不會落下來。
她痛得額上布滿汗珠,唇角忽然漾起一抹淺淺的慘淡的笑容。
「我是不會說的,除非我死。」
「反正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就折磨死我吧!」
她嘶聲喊著,用盡最後的力氣,最後徹底無力地癱軟下來,再沒有任何氣力。
席初雲憤怒了,雙手抓緊她的肩膀,在她細嫩的肌膚上,遺留下青紫的淤痕。
「慕容蘭,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不知為何,席初雲的心口,會在看到她絕望,毫無生氣的臉色時,會輕輕的疼了一下。
慕容蘭雖然笑著,破碎的聲音里,卻傳出一聲極低極低的嗚咽。
她用力地笑著,不讓自己那么狼狽的絕望。
身體忽然變得好冷,感覺周圍都冷的恍如落入一個毫無溫度的陰冷冬季。
她的身體,不住瑟瑟發抖。
迷離的意識里,一切的景象都不再清晰,唯獨疼痛還在持續。
慕容蘭漸漸昏迷了過去。
席初雲低頭看著她痛苦眉心輕蹙的樣子,心尖兒最柔軟的地方,又是一陣輕疼。
他忽然抱住她,將她放在床上,還給她蓋上被子,又將她凌亂的沾滿汗水的發絲,從臉頰上一絲一絲整理好。
他修長的手指,徘徊在她細嫩的臉頰上,最後又緩緩落在她粉嫩的雙唇上。
「這么柔軟美好的嘴唇,卻這么硬。」
輕輕的一聲,微乎其微的輕嘆,從他緊抿的唇角內傳出來。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從你嘴里,聽見一句實話?」
漫長的夜里,他一根一根吸著煙,濃郁的煙霧刺鼻嗆人。
慕容蘭緩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外面陰著天,沒有陽光,好像隨時都會下雨,陰沉的讓人還想沉沉睡去。
慕容蘭頭痛欲裂,身體也酸痛難耐。
她沒有看到席初雲,知嗅到房間里充斥著還沒散干凈的煙草味。
他應該出去了吧。
慕容蘭從床上掙扎起來,趕緊去翻床頭櫃的抽屜。
「你在找什么。」
房間陰暗的深處,傳來席初雲陰沉沉的聲音。
慕容蘭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