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這個問題可不在命案范疇里,現在關鍵就是一屍兩命,還牽扯到殷璽,而陸凝又是陸家的人,這才將這個案子鬧的風聲這么大。」
「誰說不關鍵?殷璽一直保證,他沒有碰鄭佳倩!那么就說明鄭佳倩想借用肚子里的孩子,嫁入豪門!」
「那么這就涉及到了一個問題,她肚子里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那個男人會不會有老婆,又或者有情人女朋友,這些人都有作案動機。」
「鄭佳倩想將孩子這筆帳算在殷璽頭上,殷璽一直不認,那么鄭佳倩會不會又暗中聯系了別的男人?想借用肚子里的孩子訛一筆錢?」
杜蘇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哥的意思是,雖然陸凝不認識鄭佳倩,陸凝很可能認識殺死鄭佳倩的人,是在幫那個人頂罪?」
陸千琪點了一下頭,「很有這個可能!順著這條線,我們就要問陸凝,為什么出現在山上,是誰讓她去山上,目的是什么!」
「當時她給宋子麟打電話說,會去山上,是在向宋子通風報信,求助?還是什么?」
杜蘇的神色又苦了起來,「哥,這幾天我們一直在審問陸凝,她的嘴非常硬,什么話都不說。」
「我們到現在,一個字都沒問出來。」
「陸凝的手機通訊錄調取了嗎?」陸千琪問。
「調取了。」
「查到什么沒有?」
「倒是發現了幾個陌生號碼,也發現了陸凝離開醫院去山上,在前五個小時有一個陌生號碼給她打過電話,通話時間是三十秒。」
「可是通話時間太短,而且電話號碼也是散卡,根本調查不出來什么線索。」
陸千琪凝眉的眉宇深深擰了起來。
整件事似乎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隱藏在陸凝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能瞞住他和警察的視線,將整件事做的這般密不透風,想來也有反偵察的能力。
杜蘇追上陸千琪,他的大長腿走的很快,他需要小跑。
「哥!現在可有為陸凝翻案的證據?」
「有。」
「是什么?」杜蘇一喜。
「就是熟人作案,而陸凝和鄭佳倩並不認識。」
「……」
杜蘇一陣無語。
「這算什么證據!感情忙活一晚上,什么發現都沒有。」
「想給陸凝翻案,總不能用這樣一條毫無力度的說法,為她辯白吧?」
「律師都不好意思開口。」
「還有至關重要的一條。」
「是什么?」
「我發現鄭佳倩在被殺害之前,剛剛做了美甲,手指邊緣還有未曾清理干凈的甲油膠。」
「鄭佳倩是出了名的交際花,身上的裝扮力求完美,甲油膠擦在手指縫里,都沒來得及清除,可見當時很趕時間。」
「我的哥!這也算發現嗎?或許美甲師技術不純熟。感情一整晚,就是白忙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左右我是幫你了!」
陸千琪猛地停下腳步,「也不算!」
「至少讓我發現,這個殺人的女人,手段和智商都很高明!並且有反偵察的能力。」
「那就是碰見厲害角色了!」杜蘇瞪大眼睛。
陸千琪凝眸想了想,又丟給杜蘇一個天大的難題。
「帶我去見陸凝。」